「哈哈哈哈……」
陸時淵吞噬完那株靈,到了中注的那道磅礴純凈的靈力,不滿意得笑出了聲,他能覺到自己多日來的虧損,都在吞噬完青龍靈的這一刻得到了恢復。
不止是恢復,他的功力比之前更深厚了許多。
陸時淵想著,眼前又浮現出江晚晚在他手下苦苦哀求道模樣。
陸時淵勾一笑,「晚晚可真是本君的好帝妃啊,不枉本君陪你演了這麼多年的戲。」
想到江晚晚死前的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陸時淵覺得自己此時取的靈脈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如若不然,等回到聖域,哪怕自詡演技湛如他,也是不敢保證能對著那張流膿的臉演出深二字。
還不如早早死了,想來江晚晚這樣喜歡他,這樣被自己吃進肚子裏,從此以後與他永永遠遠不分開,江晚晚一定也是願意的吧!
陸時淵越想越瘋狂,整個人都已經像只野般,沒幾分離職了。
「江姑娘?」
劉子涵昨日夜裏陪江雪兒待了半宿,直到很晚才回去,回去的時候還是江雪兒勸的他,結果今日一早過來,卻發現江雪兒拿著湖面當鏡子,又在不停得照著。
「劉公子。」江雪兒聞聲回頭,一點不慌,朝著劉子涵施了個小禮。
看上去端莊又知禮數,劉子涵幾乎要以為是自己眼花出幻覺了,方才在湖邊自照的人彷彿不是一樣。
經過昨夜的相,劉子涵再見到江雪兒已經沒了那麼多的張,他對江雪兒道:「江姑娘一夜未睡嗎?」
江雪兒眉頭幾不可見得皺了一下,臉也差點拉了下來,但只是一秒,便恢復了之前保存的那副得又笑盈盈的模樣。
故作沒聽懂的樣子,面上出幾分不解,看向劉子涵涵道:「怎麼會?我剛醒呢!」
劉子涵點點頭,他看著江雪兒落魄中依然難掩的眉,問出了他一直一來都想問江晚晚的問題,劉子涵對江雪兒道:「等出了境,江姑娘……要隨帝君回帝宮嗎?」
江雪兒聽到他問這話,心道有戲,對他道:「我……姐姐已經走了,我再去帝宮怕是不適合,況且我親眼所見……」
江雪兒說到這裏,卻彷彿回憶起什麼不該回憶的事來,突然就閉了。
江雪兒方才還那樣流利的語氣,突然就什麼也不說了,那麼說的這件事多多都有些不對。
事出反常必有鬼!
劉子涵抓住這個機會,問江雪兒道:「江姑娘……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了嗎?你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解決。」
江雪兒卻無論如何不敢再提了,「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不知道!」
江雪兒鎮定的緒已經逐漸消失,搖著頭低斂著眸子,不斷重複著自己不知道,讓劉子涵不要再問了。
劉子涵也沒料到方才還好好的人,怎麼就這一會功夫,幾句話的時間,久崩潰這樣。
「江姑娘別慌張,我不問了,不問了。」劉子涵哪裏還敢再問。
江雪兒再次平靜下來,可此事卻如野草瘋長一般在劉子涵心裏頭扎了,江雪兒越不肯說,越不敢說,他就越想知道真相。
「抱歉劉公子,是我失態了。」江雪兒冷靜下來后,朝劉子涵賠罪道。
劉子涵趕忙回禮,「哪裏哪裏,是在下的錯,害江姑娘想起不好的事了。」
江雪兒見他這副樣子,不在心裏頭暗笑。
越是不說,別人就越會是好奇,越想知道。
若此時告訴他們陸時淵殺死了江晚晚他們可未必會信,更何況有些事還是要他們自己猜出來的才更能讓這些人信服。
不止是陸時淵!
最好還能與蕭家在眾人那扯上點關係。
劉子涵回去向自家的長老彙報點名去了,他們龍炎學院來的人多,因此每日一早最要的事便是互相點名,以防萬一有弟子走失了卻沒發現。
江雪兒看著他的背影,待他遠去,這才又轉看著湖面。
湖水倒影著如今的麗容。
雖及不上江月恆那張臉,但單拿出來看,也是別樣的標誌人。
抬手自臉上拂過,江雪兒慢慢得笑了。
不……
或者說……應該江晚晚。
那時瀕死,靈魂就要,是母親曾經留給的魔族功法起了大作用,那功法一直練了許久都毫無啟示,卻沒想到在最後的危急關頭救了一命。
那時礙於陸時淵還未走,只能暫時先在原本的軀殼裏頭,聚集在右眼眼珠之上,只要睜眼,看向誰,就可以奪舍誰。
這個倒霉蛋,自然非江雪兒莫屬。
這也是為何一點也不反抗陸如是,除了一開始的質問后,就認命的原因。
那不是認命,而是已經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魂魄一離便到了灌木叢後面躲著取水回來的江雪兒,陸時淵似乎是因為太過興而沒發現的存在。
自然,也可能是因為已經得到了青龍靈,所以對江雪兒這株等級品質都比不上的青蛇靈瞧不上眼。
一直到陸時淵離開,他都沒有靠近過江雪兒藏之。
好巧不巧陸時淵前腳一走,江雪兒後腳就來自己上翻東西。
這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
江雪兒拿的那些東西,不如就用的命來還吧。
江雪兒那時害怕,卻對一半分防備也沒有,江晚晚奪舍奪得很順利,不過江雪兒倒是還試圖奪回來……
江晚晚心中冷笑。
想奪回去,江雪兒可真是做夢。
自言自語得笑道:「我的好妹妹啊,你就乖乖得待在這兒做只孤魂野鬼吧!」
看不見鬼,自然也就不知道江雪兒到底在不在這附近。
在的話最好。
讓看看,自己是怎樣用這副子活得好好的,想來瞧見了,也一定高興極了,哈哈哈哈!
不知道江雪兒若是早知今日,那時還會不會去帝宮投奔江晚晚呢?就這樣的,當初就該找個地方姓埋名得藏起來。
江月恆前車之鑒還在,江雪兒就敢再補後塵。
可真真是活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