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如是想到，陸時淵絕不會這樣好心十幾年來都未曾過陸冀的，便問江月恆道:「陸冀的，是不是有些古怪?」

江月恆自然不會瞞他:「我那時沒看清楚，確實是有些古怪，陸時淵暫時應該還不了他，陸冀的，很排斥陸時淵上的魔氣。」

排斥魔氣，難怪這麼多年陸時淵都沒得功。

陸時淵不可能真的拿這副死去的軀殼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若要毀了不過是手指的事。

可偏偏他要的是這個死為他所用。

陸如是大概能猜到陸時淵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就之前接過嗯那些怪來看，對付普通百姓或是低階修士，確實是很有效果的辦法，可一旦遇上通火系靈力的修士，這些東西便形不氣候。

陸時淵缺的，是一名鬼將。一名能為他所用，能替他號令這些怪的鬼將。

「月兒，我先去帝宮看看，若是可以，我便把那首……」陸如是頓了一下，繼續道:「毀了。」

江月恆才剛從帝宮出來，現在陸時淵肯定加派了人手，尤其是藏著的昌宜殿，但此事很清楚，是攔不了陸如是的，便囑咐陸如是道:「好，你多加小心，若是有事，隨時來這裏找我，或者，用靈戒告訴我。」

陸如是一口應下，仍是不走尋常路，江月恆還沒告訴他下去的法子，他突然上前親了一下的臉頰，然後在愣住的時候，反翻出了窗戶。

人都走了，江月恆吶吶道:「其實有路的……」

但這話，只有自窗戶吹進來的夜風聽見了。

陸如是夜裏去了帝宮后，就沒有再回來江月恆所在的留月閣，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解決完了事。

江月恆看著手上的靈戒，靈戒沒有反應，陸如是沒有出事。

但不能繼續在這等下去了，下樓找到周奇，代若是陸如是過來，不用驚怪，讓他在留月閣等自己就好周奇雖奇怪自家主子什麼時候與這公子如此悉了，卻也沒有多，全然應下了。

江月恆昨日夜裏回來時幾個孩子還在睡，今日又走得早，幾個孩子都還沒醒，想到他們對自己的離開都已經有些沒有安全了，便又吩咐了半夏半月兩個丫頭守著他們，若是醒了，就告訴他們自己出去一會就回來。

確實是一會，江月恆去的是蕭家。

江月恆此次去蕭家，本來是想告訴他們有關陸冀的事，當年時發時自己遠在千里之外，陸如是那種又陷追殺，如今再來查，只怕也沒有多蛛馬跡可以追尋了。

陸時淵那樣多疑的子，當年帝宮若有此事的知人，只怕也都已經解決得一乾二淨了，怎會給後來者留下把柄?

但蕭家那時便已經是聖域的一大世家了，甚至在那個時候，蕭家家主還沒有病重，蕭家仍是這聖域中蒸蒸日上的世家，或許蕭山會知道些他們現在查不到的事也未可知。

就像陸氏雙生子的事，就算陸冀當年做的再小心，人證證清理的再乾淨，沈家家主也還是早在十幾年前就發現了這個事實，只不過因為重重，原因不方便往外說罷了。

「叩叩」

江月恆一路暢通無阻得從蕭家大門徑直走到了蕭家老家主的書房外，書房的門是關著的，江月恆抬手敲了兩下門，能到蕭山道靈力波，他就在裏面。

「是誰?」果不其然，裏面傳來蕭山的聲音。

蕭山正納悶這是誰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樣進來了，院裏守著那麼多人怎麼也沒見通報一聲的，然後就聽到一記清脆的聲。

「爺爺，是我?」

恆兒?恆兒從留月閣回來了?

蕭山放下手中正在練的書法，「是恆兒啊，快進來吧。」

江月恆笑推開了書房的門，「我是不是打擾到爺爺啦?」

蕭山笑道:「怎麼會，盼你來陪我說話都來不及，怎麼就會打擾到我了。」

此刻若是蕭景蕭瑯在這裏，一定能把眼珠子都驚掉，要知道，平日裏他們若是敢在老爺子練書法的時候打擾他，蕭山可是能用墨硯把他們一路砸出院子的。

「來，別站著，過來爺爺這兒坐。」蕭山對江月恆招了招手，走到一邊的茶案旁椅子上坐下。

江月恆也不拘泥，大大方方走過去坐在了蕭山道另一邊。

「恆兒留月閣那的事都理好了嗎，今兒一起留在家裏用頓飯吧。」蕭山對江月恆很是慈得說道，知道是留月閣背後之人，平日裏肯定有許多事要忙，蕭山也就不提什麼其他的了。

江月恆點點頭，「好呀，爺爺，我有一事要告訴您。」

蕭山心頭一跳，知道這樣找到書房來，應該是件重要的事，「爺爺聽著，恆兒你說。」

「爺爺可還記得陸氏上一任帝君。」

蕭山眉頭一皺，「陸冀?」

江月恆點頭道:「嗯，是他。但是他在任時我年紀太小，昨日發現了一件跟他有關的事，於是便想著來問一問爺爺。」

跟陸冀有關的事?蕭山自然也覺得詫異，陸氏一脈，陸時淵已經很清楚是個喪心病狂之人了，若是陸冀也沾點什麼，那這聖域帝宮，可就真了虎狼窩了。

「恆兒所說，是何事?」蕭山問道。

江月恆特地等著蕭山喝完這一口茶，才緩緩道:「我發現陸冀的還在，陸時淵把他的在帝宮裏停了十幾年。」

蕭山一愣，「沒有下葬?」

江月恆搖搖頭，篤定道:「沒有，陸時淵用了特殊的法子保存，至今未腐。」

蕭山聽得吃驚，心想自己將來歸天了，若是哪個敢把自己的首這樣搞，他非詐一子敲死他不可。

蕭山極力下心，對江月恆道:「恆兒可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儘管問，只要爺爺知道的，都能告訴你。」

蕭山倒是比江月恆想的要好通，原本還以為這些陳年舊事，許多都是辛，蕭山或許會有所顧忌不願說，現在看來，卻是多慮了。

江月恆道:「爺爺當年，有沒有發現過一些陸冀……老帝君的古怪之?」

蕭山捋了捋鬍子，道:「古怪之麼?陸冀此人，在對聖域，對大陸這一方面，是絕對沒法挑錯的，他是真的做了許多有利民生之事。」

說到這裏，蕭山話鋒一轉，道:「他最古怪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那位帝妃。」

江月恆一愣，陸如是母親?

蕭山沒注意到江月恆的神，回憶道:「那位帝妃來歷不明，沒有母族，似乎是憑空出現的這麼一個人，偏生還生得十分貌，陸時淵……還有恆兒認識的那位陸公子，形貌在很大程度是就是隨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