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看看自己面前老神在在的小孫，福至心靈問了句，「那個啊，恆兒你是誰，沒事，你說了爺爺不會被嚇到。」

江月恆心道若是實話實說那就是個恐怖故事了。

於是誠懇道:「爺爺放心，我是人，如假包換。」

反正原本的江月恆也確實是個人，這樣說自然也就算不上是在騙蕭山。

蕭山這才放下心來，還好，人生倒也不是那樣無常，起碼自家小孫不是什麼奇怪種。

但是這陸家的組，未免也太過戲劇。

「恆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與那陸如是究竟是什麼關係，他為何會把這樣要的事都說與你知道?」

關鍵這兩人一個敢坦白一個還就真的信了。

江月恆話都說到這裏了，自然要全部告訴蕭山，蕭家人對全心全意的護，相信，就算自己的份真的不好，他們也不會懷疑自己的機。

「爺爺，若我說我與陸如是有兩個孩子您……」

「咳咳！什麼！什麼孩子！幾個！」

蕭山一口茶喝到一半差點沒把自己嗆死，他家孫才多大，為何就有了兩個孩子了！

「爺爺您先冷靜……」

「這個陸如是！簡直簡直……」

屋外頭守著的僕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家主咳得這樣厲害，明明先前的病都好了。

江月恆為這些事和蕭山前後談了整整兩個時辰，竟真讓從蕭山那知道了些不同於之前的消息。

天太晚，蕭山晚飯後卻留了江月恆，今日給蕭山帶來太多驚嚇，江月恆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跟著蕭山去了一個不知名的院子裏。

蕭山帶著江月恆，遣退一眾下人，卻沒有帶著進屋子，反而從屋子側邊上繞到了後面。

後面種了一顆看上去有些年頭的桂花。

「這樹長了五十年了，來，恆兒，拿著這個。」蕭山把手上的燈籠給了江月恆，晚飯過後天就已經暗陸下了，等到了這小院，天就已經完全黑了。

江月恆手裏拿著燈籠，替蕭山照明。

蕭山彎著腰，在樹的主幹是索了一會，突然往外一，推開一個一米多高的小，江月恆這才發現，眼前這顆蔥鬱高大的樹竟然是中空的。

「隨我來。」蕭山直接從那往下跳。

江月恆聽到落地聲，估算出這裏頭應該不深，便也跟著進去了，剛進樹榦的時候，就聞到了一很重的沉香味，隨手往樹側了一下，發現竟然凝出了沉香。

「恆兒，下來吧。」

「來了！」

江月恆往前挪了一小步，跳了下去，這樹裏頭的空間不小，加上形本就纖細，因此就算是拿著個燈籠都不覺得。

到了下面，發現周邊牆上的燈臺上都放置著幾顆不算小的夜明珠，整個空間並不幽暗，江月恆在蕭山道示意下將手中的燈籠掛在口的一個小架子上，隨後跟著蕭山往裏走。

方才蕭山告訴，上面那顆樹已經有五十年了，想來這地方上在這樹種下的同時就開通的。

桂花樹裏頭的那些沉香，是因為這樹形主幹之時，就被人為得破了個出來，這種所謂的「沉香」，其實是樹木在傷時自我保護凝結出來的粘，時間久了，就會變異形沉香。

想來應該不止這一顆，只不過最後這顆功了就是。

這底下的空間並不平衡，倒像是匆匆造出來的，這條通道一會兒寬，一會兒窄，地面有時也會高低不平，與在陸時淵那兒見到的室完全不是一個細程度。

「到了。」

蕭山停下腳步，站在一香案前。

江月恆看到香案上供著的壽山石盒，心中有了猜測。

「爺爺這是……」會是想的那樣嗎?

蕭山上前，點了柱香，拜了一拜，把燃著的香香鼎中。

「這是蕭家的燭龍鱗。」蕭山緩緩道，轉頭看了看江月恆，「恆兒可有聽說過關於蕭家燭龍鱗的傳說?」

江月恆點點頭，如實道：「聽說過。」

蕭山臉上有些笑意，問道:「恆兒聽到的是哪個版本?」

江月恆頓了一下，這事竟然還有好幾個版本嗎?

「我先前聽到的，是爺爺年輕時曾經救過一個從龍脈中逃出的修士，那修士在蕭府養好了傷，為了謝爺爺的救命之恩，就把燭龍鱗留下了。」

蕭山道:「這個版本後來是個主流。」

江月恆聽著蕭山話里的意思似乎這消息是他故意放出去的?可這又是為什麼，明明這樣的消息放出去了只會為蕭家帶來災禍。

「爺爺的意思是，真相併非如此?」

蕭山道:「確實。」

「恆兒可知蕭家一脈是如何而來的嗎?」

「不知。」

蕭山笑著看向，「蕭家祖上，應該與燭龍有著莫大的關係，也正是因為如此，氣太盛，幾乎沒有生出過孩來，就連嫁蕭家的子，也多早夭，怎麼多代下來，我們找過很多法子，都沒能改變這種局面。」

蕭山這樣說，江月恆突然記起，龍族之中，似乎是沒有什麼的存在，因此龍族數量得可憐，但就是如此，龍族在種族上對上其他魔，也是倒的存在。

「這片燭龍鱗，並非來自龍脈?」江月恆問道，既然修士之事是假，那這燭龍鱗的來歷也該是假。

蕭山卻道:「不，燭龍鱗的確是從龍脈里得來的，只不過卻不是因為那個修士，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在蕭家歷代口口相傳的故事中，蕭家的先祖曾經去過龍脈，與燭龍還有些淵源，這燭龍鱗，就是那時開始傳下來的。」

江月恆覺得有些不對，「可既然瞞了這麼久，為何還要對外散佈蕭家有燭龍鱗的消息？」

「因為蕭家要找一個人。」

江月恆一愣，「誰？」

蕭山搖了搖頭，「我想，你或許就是蕭家要找的有緣人。」

「何以見得？」有緣人又是個什麼事，之前也沒有聽蕭家的人提起過，只散佈出去燭龍鱗的消息，卻沒有說要找有緣人……

那又如何認定自己就是他們要找到那個有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