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白晶跑哪去了,怎麼沒見到人?」何依依在人多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白晶的影,按理來說白晶這時候也該來找了。
一旁的丫鬟道:「白小姐會不會先去那院子裏看況了?畢竟那蕭家小姐的修為聽說很是高強,白小姐許是過去看況了。」
何依依覺得這話不無道理,但聽到自己的丫鬟是江月恆修為高,還是有些不滿,「什麼高強,不過是些花拳繡的功夫罷了,一杯葯就能讓顯形。」
「是,小姐教訓的是,屬下失言。」
何依依看向前邊賞花談笑的一群人,又換上了平日裏的那一副笑臉來。
「二妹妹,我說怎麼今日不見你人影,原來是躲在這跟人聊天啊!」何依依滿含笑意的聲音自幾人後傳來,幾人回頭,又是一番寒暄。
「姐姐哪裏的話,咱們姐妹不是天天都能見著嗎,哪裏還要姐姐這特地來尋呢?」何笙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隨意得回道。
何家這一輩的孩子不,何依依是嫡長,本就頗照顧,又用這一副溫可人的樣子騙過了家中的長輩,連著小輩也都願意同一塊玩。
可何笙笙卻知道,對方這一張笑臉這下,向來都藏了可蛇蠍一般的心,稍不注意就會被這毒蛇的利齒咬中。
何家這些年鬧得那些事,不知有多是這個好姐姐做的。
也就只有,能同這何依依斗得有來有回。
「姐姐這是做什麼呢?平日裏可是最養花的,怎麼今日卻反而不來賞花?」何笙笙問道,畢竟在外人眼裏和何依依是對關係很好的姐妹,戲還是要演一演的。
何依依笑著道:「在找人,你們有沒有瞧見蕭家的三小姐?」
「蕭家三小姐?依依姐是說之前在廳上幻出般若靈的那位嗎?」劉家夫人問道。
對這位蕭小姐可謂是印象深刻,那一場般若幻,華至極,是從前未曾見過的景。
便是晚夜煙花也要遜幾分。
何依依自然沒有錯過對方臉上的那一抹欣賞之,追問道:「是啊,方才席間與談了兩句,很能聊得來,這不出來想找,可這尋了半天卻沒見到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這留芳小築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廂房那裏你找過了嗎?」
何依依搖頭道:「我方才就是從廂房那裏過來的,並沒有瞧見人。」
「這便怪了,你這一提我也想起來了,今日自離席后,便再也沒見過這位蕭小姐了。」劉家夫人是個熱心腸,何依依一向給的印象都還算不錯。
「我們也沒事,不如陪著依依一起去找找吧,正好我也想和這位蕭小姐認識一下。」劉家這位夫人向來是個爽快人,因著份高貴,平日裏也只有別人對低頭的份,因此這子倒是一直沒變過。
幾人循著林蔭路一路慢慢悠悠得往前走,許是這留月閣小築從很早就開始作為萬花會的開辦場所,因此這裏頭的花草都比其他地方長勢要好上許多。
幾人走著,卻差點和慌慌張張往這邊來的一個小廝撞了個正著。
何依依斗侍護在前邊,呵斥道:「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
那小廝十分慌張,似乎是遇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幾位貴人恕罪啊,小人,小人只是一事急!」
何依依瞧著這小廝方才走來的方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人莫不是撞見了蕭月恆的那檔子事吧?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過,由其他人發現了再把大家引過去,那自己可見半點嫌疑沒有了。
「你先別慌,到底出什麼事?」何依依問道。
一旁的何笙笙看著何依依突然來勁的樣子,覺得那蕭家小姐現在八是遇到事了,至於為什麼會遇到事,想必就是自己這位好姐姐的手筆了。
只不過,把手到聖的地盤上,這位姐姐可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自己找死便罷,可別拖著全家跟一起丟人現眼。
見那小廝還是不答,何依依故意道:「莫不是哪兩家的小姐夫人吵起來了?」
這萬花會來的人太多,難保有互相不對付的,何依依這話問道倒是有些道理。
那小廝有些慌張道:「不是……是東角的院子裏,有靜……」
劉夫人沒什麼心機,自然聽不出來這小廝話里的意思,「靜?今日萬花會這麼多人,那院子裏卻幾個人玩不也是正常的事?你這慌慌張張得是為什麼?」
「貴人,不是那個意思……小的說的靜是……」那小廝支支吾吾的,似乎並不想告訴們。
劉家夫人這回可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了,臉一變道:「可瞧見是哪家的了?青天白日的,竟然這樣大膽!」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沒聽懂?」何笙笙試探道,其實看劉家夫人這樣樣子,哪裏還會不懂呢?
「這,便不瞞貴人了,那院子太偏,平日裏也沒什麼人會去,便一直荒廢著,哪裏想得到小人方才過去時,就正好聽到了……小人哪裏敢去看,只忙著過來找主管彙報了。」那小廝道。
「這事跟你也沒關係,便不為難你了,你去吧,我們幾個先去那院子裏瞧瞧,你方才說那院子是在東角?」劉夫人問道,丈夫從前總沾花惹草,後來被收拾了才安穩下來,因此素日裏最瞧不上這種事。
「多謝幾位貴人,是在東角,只是恐污了貴人的眼睛。」
劉夫人不屑道:「這有什麼,今日這麼多人他們都敢這樣放肆,他們都不怕,我們怕什麼,幾位妹妹可要跟著我一起去?」
在場的幾人里,除了以外都是未出閣的小姐,這樣的事們不去也罷,這個已作人婦的便無所謂了。
「劉夫人這是要去哪?」
「是啊,我們方才也聽到了,留夫人說的不錯,這種人就該揭穿了讓大夥都知道才好!」
他們這一番靜,邊上的人早就都留意到了,現在見他們就要去抓,自然也要去瞧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