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新納的小妾，懷著子吶，呀，姨媽可莫要打才好，聽說的胎可不穩。”說著，齊雨也往外跑去，不過，純是去看熱鬧，大堂里吵得太厲害了，早煩了。

“哦，還是位懷了子的小夫人，難怪王爺這般在乎。”柳老太太冷哼一聲道。

殷家老太太跟前的媽媽小聲道：“聽聞這位是惜玉公主送給王爺的，很是寵，前次大姑娘挨了一劍就是因為這位。”

殷家老太太道：“怎麼以前沒聽你說？”

老媽媽便看向殷家大舅娘。

大舅娘道：“您年紀大了，怕您心難過，兒媳就瞞著了，兒媳還過來勸過大姑子，讓莫太見怪，畢竟王爺現在的地位與往日不同了，多幾房小妾也是常事，若是主東宮，還不得多幾宮娘娘？”

殷老太太聞言冷哼一聲：“他主東宮？我家奕兒怎麼辦？”

柳老太太對于爭儲奪嫡之事不上，卻關心嫣紅：“惜玉公主送的？那個外夷公主怎麼會想著要給王爺送人？還真是……”

“可不是嗎，雖說男人多幾房妾室是常事，但一個外族公主，怎麼也做這種事？莫非那嫣紅是也是北國的不？”

“倒也不是，聽說以前在宮里呆過，后來年紀大了外放的……”

正說著話，卻聽門外王爺與裕親王妃大吵了起來，殷老太太不得恭親王府，也不得裕親王妃教訓教恭親王，起了去看戲，柳老太太卻不愿意自家兒與恭親王把關系弄得太僵，自個來是為了替庶撐腰說的，可不是來鬧事的。

結果大家全都往大門口去，那邊嫣紅已然快暈過去了，也是急了，實在憋不住尿，王爺來了只是替說話，不讓裕親王府的婆子推桑和打罵自己，卻沒許走，急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劃傷了自己的大，站著尿了一子，那尿水順著傷的大流出來，外人看著就跟流產了一樣，王爺果然急了，一連兩腳，將裕親王妃的兩個婆子踹開，抱著嫣紅就走，大聲喊：“太醫，太醫。”

殷老太太和柳老太太看著都覺得心酸，更生氣，自家兒嫁進王府多年，不也為他生兒育了嗎？一個死得不明不白，一個了嫌犯被關押了，卻對個份不明的小妾寵上了天，看了心頭寶，這個男人，還真是……不統得很，沒良心。

王爺才抱著嫣紅走了，顧桑苗就被順兒拉了過來，裕親王妃的一肚子氣還沒消呢，一見就拉住的手：“小苗，你去哪里了？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婆婆怎麼突然就沒了，還有，側妃也被關起來了？”

一水兒都是長輩，顧桑苗忙先行了禮，可是殷家的外甥孫媳婦，殷老太太眼圈一紅，招手讓過去。

顧桑苗也紅著眼道：“孫兒媳婦見過外祖母。”

一聲外祖母讓老太太更加傷心了，來了這麼久，齊思奕沒怎麼理會，外孫兒媳婦倒乖得很。

“好孩子，你手怎麼這麼涼，快進屋里去說話。”老太太便拉著顧桑苗的手往堂里去。

顧桑苗擔心嫣紅，但見王爺和嫣紅都不在，想著這會子該是已經回屋了，只是不知況如何，有沒有危險。

“那子已然見紅了，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住胎。”殷家老太太明白的心思，小聲道。

顧桑苗的心往下一沉：“是個老實的，并不惹事。”

“老實？老實能把王爺迷得五迷三道的，拿劍刺嫡妻？”殷老太太不以為然。

柳老太太也道：“可不，不過是個賤籍出，就把王府的正頭王妃和側王妃都給了一去，如今一個命都沒了，一個被看押起來，還老實，怕這世上再找不到老實人了。”

顧桑苗就嘆了口氣道：“這事還真說不清楚，母妃的死，確實是有些蹊蹺，自從懷了孕，就一直窩在屋里養胎，在府里又沒有基，還實在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那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婆婆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沒了吧，平素的也不差，別跟我說什麼炭中毒，這都是殺人的手段，只能手那幕后之人，手段厲害，連炭中毒都給用上了。”殷老太太道。

“問題是張媽媽先死，婆婆才出的事，不過，您既然來了，可以審問審問碧蓮，孫兒媳總覺得知道些什麼。”顧桑苗小聲道。

一面說，一面小心翼翼脧齊思奕一眼，殷老太太想起是被齊思奕趕走的，皺眉道：“你和奕兒是怎麼回事？”

顧桑苗眼圈一紅，淚水盈盈，強忍著才沒往下掉：“孫媳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婆婆過了，他心里難。”

“你婆婆過了也不能怪你呀，當初的那一劍，若不是你全力搶救，人早沒了，這個外祖母還是記得的。”殷老太太道。

柳老太太看顧桑苗的眼卻有些不同了：“你是顧家的兒，當年你顧家與我柳家也是通家之好，可惜顧家的事出的太過突然，當年想出手相幫的……”

“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麼？什麼出手相幫，真正出手的又有幾個，不過是如今和奕哥兒了親了，那些個以前避之不及，生怕沾上顧家邊兒的人，如今又上趕著來認親了。”殷老太太沒好氣道。

“說得好象你殷家就做得很好一般，也不知當年是誰把不幫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踩人家一腳，這孩子當年可是進了掖庭的，那時宮里的軍統領是誰啊？”柳老太太才不示弱呢。

“那你的意思是，顧家還是我殷家害的？”

“你殷家害沒害我不知道，但絕對是沒做什麼好事的。”柳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