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揭了你的老底,惱怒了麼?告訴你,今日若你殺了我,小苗也不會原諒你,我雖殺了姐姐,但我那是錯殺,當初我若知那是顧桑,決不會……”
“決不會什麼?許尚武,納命來。”另一道聲音忽然從側響起,秦懷謹執劍飛向他刺來。
許尚武子一側,避開,冷聲道:“你果然也來了,秦懷謹,我錯殺了桑,欠你一條人命,我不殺你,你走開,我先了結了與齊思奕的恩怨,再來與你算。”
秦懷謹卻冷笑:“我想殺你多時了,沒辦法,等不了啦,只要能為桑報仇,便是你殺了我,我也甘心。”
說著,劍式凌厲,排山倒海似地向許尚武攻去。
許尚武倒是真心不想傷他,不斷后退,惱道:“怎地有你這等不自量力又難纏之人,以你的武功,與我頂多百招開外便要輸,我不想傷你,讓開。”
但秦懷謹就是不讓,許尚武牙一咬暗道:“小苗,別怪我。”
說著,一記重手向秦懷謹攻去。
眼見著秦懷謹就要傷,一條白綾向他的腰間纏去,就在許尚武的拳就要擊中他的一瞬,秦懷謹被白綾卷走,避開一擊。
“秦大人,且讓一讓,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小苗想殺這廝也是多時了,為了殺他,曾重傷。”齊思奕道。
“可是你……”秦懷謹擔心道。
“無妨,我若死在他手下,也甘心了,倒減了小苗的煩惱。”齊思奕道。
許尚武皺了皺眉,不再廢話,舉劍刺來。
齊思奕不如山,冷靜地看著那冰晃晃的劍刺向自己的口,等離襟僅幾厘米之際,子突然往后飄起,平移丈許。
許尚武咦了一聲:“你武功沒廢?”
下手不再遲疑,越發凌厲,殺氣沉沉。
齊思奕卻如齊凌遠一般,始終不與他,避其鋒芒。
二人邊戰邊退,待退到一平地時,齊思奕的子突然再次飄開丈許,許尚武打得煩躁,追上去,轟隆隆一聲巨響,腳下的地突然塌陷,他連人帶馬一同墜了下去。
許尚武反應迅速,立即縱向上躍起,但奏懷謹更快,巨大的鋼鐵網蓋從天而降,將口嚴實地蓋住,許尚武撞上鐵蓋欄落下。
“能耐啊,在爺的地盤挖坑讓爺鉆!”于絕境的許尚武仍是一臉霸道而又狂傲的笑容。
“知道挖這個坑花了多久時間嗎?”齊思奕緩緩走近,居高臨下地說道。
“多久?半個月嗎?”這個不大,但很深,越是深的坑越難挖。
“一夜而已。”齊思奕道。
“不可能!”要知道,能困住許尚武片刻時間的坑不是那麼容易挖的,他不僅武功高強,輕功和暴發力也十分驚人,既便是丈二的,對他來說也是輕輕松松就能躍出,而這個,說也有兩太深,一夜怎麼可能挖得了?
何況挖的人越多,靜就越大,被發現的可能也越大,附近自己布了好幾道防線,竟然沒有人能發現有如此大的靜,不可能。
“很簡單,我們有這各。”奏懷謹手里拿著個很小巧的東西,看著象井里的吊繩模型,如小孩子的玩一般。
“當然,那東西太大,用完后就拆裝起來了,這個就是它的原型,讓給看看罷了。”秦懷謹好心解釋道。
“所以也是……桑苗制作的?”許尚武覺心口悶得慌。
“只是提供了這個小模型,還有制作圖紙,真正辛苦的將作營的工匠。”秦懷謹道。
“所以,這一切,其實是心積慮,然后早就謀劃好了的?”許尚武輕輕嘆了口氣道。
“雖然真相很殘酷,但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事實。”秦懷謹道。
“所以呢,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許尚武嗎?”許尚武冷笑,手掌凝氣,緩緩抬起。
“別白費功夫了,知道你力強大,既便有如此堅固的陷井也難以將你困住,但是,你看看這是什麼?”秦懷謹笑著舉起手中黑如鐵球一樣的東西。
手雷!
它的威力許尚武早就嘗試過,只要一顆扔進來,自己就會炸漿,凡胎想要抵如此強大的火,幾乎不可能,當初在朝宮時,就對自己扔了一個,若不是反應過,及時躲開,早就首異了,而現在,被困在這方寸陷井里,避無可避。
“最終學是要殺我,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原諒我,更不肯接。”許尚武苦笑著搖頭,子無力地靠在壁上,像是被去了氣神,眼中狂狷與桀驁消失怠盡,緩緩布滿無力與痛。
“你也不愧一方英豪……”
“齊思奕,你莫要得意,會如此待我,你也不會有多好的下場,是有仇必報,絕不姑息的,我殺了姐姐,而你呢?是給整個顧家,包括與桑同時帶來災難的罪魁禍首,你才是最應該下地獄的那個人,我許尚武一生無數,殺人無數,今天能死在的手里,也算是圓滿,我會在地下等著與你團聚的,你的下場,不會比我放尚武強多。”許尚武打斷齊思奕的話,他狂傲慣了,恣意放肆慣了,本不屑旁人的評價。
“齊思奕,你的人在本相手里!”不遠的高上,獨臂的許之懷白著臉大聲喊道。
齊思奕舉目看去,只見兩名侍衛押著大著肚子的顧桑苗,而許之懷手里的劍,正橫在的脖子上,只要前進半許,他就可能割破的嚨。
大家的心往下一沉。
秦懷謹瞪目裂:“許賊,放開小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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