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公子也在。”陸良過來之后,看到邢天之后,拱手做了一個揖。
“陸公子和陳公子是舊識。”邢天看著頗為稔的二人說道。
陳平安沒有說話,陸良開口,“以前的時候見過幾次,頗為談得來。”
“既如此,那便一起去坐坐。”邢天建議到。
這陸良在縣里平常不與別人結,平常都是他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有人想要跟他說話,他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但是現在這個小頭,居然被他看在了眼里,并且陸良居然回來尋他,這讓邢天不好奇。
“還是不必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等陸良說話,陳平安率先的說道。
陸良挑眉,他從未見過陳平安說話這般的沖,以往的時候陳平安說話都是很溫和的,也很有理智。
但是既然陳平安這樣說了,那陸良自然是不會說些什麼的,他抬腳,準備往外面走,離開便離開,他本也就對這些人沒有興趣。
“哎,等等啊,怎麼說走就走。”邢天在后面說道。
陳平安往桌上放了錢,拉住他旁的姜芽兒,隨即往外走,這一世的他覺得自己的脾氣已經修煉的差不多了,但是這些人還是快要踏破他的底線了。
“陸公子,你我多日未見,難道不共飲一杯。”邢天快走幾步,走到他們的邊搖著扇子說道。
陸良轉看了他一眼,隨即才笑著說道,“我今日早就與平安約好了,你若是想要喝酒,改日得空了,我們再一起喝罷。”
“相逢即是有緣,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為何不喝一杯。”邢天仿佛是沒有聽出來陸良的話外之音。
“邢公子,我與你并不相,何必強求。”陸良此時臉上的笑仿佛是掛上去的,皮笑不笑說的就是這般。
邢天搖著扇子,“怎麼不,在我這里,我與你識便可,陸兄,你總是這副拒人之外的樣子。”
總是拒人之外,你還是這副樣子,若是不拒你,你還不是要到人家的上,陸良邊的小廝心中想到。
這樣厚無恥的人,陳平安以往的時候倒也見得不,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是牽著姜芽兒咱在一旁,沒有說話。
而姜芽兒從剛才開始,臉就一直不是很好,因為,所以平安才會被人嘲笑,是讓平安丟了臉面。
若是按照以往的時候,平安也是隨著大家一同打,也就只是自己難,但是現在陳平安對如此維護,讓的心里多了一溫暖之后,更是滿滿的愧疚。
“芽兒姐,不必放在心上。”陳平安側過安邊的姜芽兒。
姜芽兒搖頭,小聲的說道,“平安,我們走吧。”說實話,他是有些怕了,眼前的這些人都讓覺得可怕。
重生之后,陳平安大抵是第一次覺到了無力,他沒有辦法保護姜芽兒,讓被眼前的人欺辱。
“陸兄,芽兒姐子有些不痛快,我便先帶離開了。”陳平安抑著怒氣道。
陸良面帶歉意,“既如此,那你們就先行離開,我隨后就到。”
“不舒服,剛才不是還伶牙俐齒得嘛,現在怎麼就不舒服了,演戲到也做的像樣一點兒。”陳子恒在一旁風涼的說道。
此時看到陳平安他們被邢天刁難,他的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連帶著上一次的氣都一并出了。
陳平安斜眼睨了他一眼,這一眼讓陳子恒生生的后了兩步,在瞧過去的時候,仿佛剛才只是他的錯覺。
“你是怕你今日在這兒不到教訓?”陳平安輕啟薄,吐出的字卻是冰冷無比。
陳子恒想著,不過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大能耐,他冷哼一聲,“你教訓得著我嗎。”
“既如此,那你便也是不想回陳家了。”陳平安依舊是語氣平淡,但是姜芽兒卻是很直觀的到,平安生氣了。
“我想回就回,與你何干。”陳子恒語氣驕傲。
陳平安嗤笑一聲,微微彎起的角中滿是譏笑,“回家,陳家沒有你這樣的不肖子孫,陳家也容不下你了。”
說罷,陳平安便甩了袖子離開,無人敢攔,他們生生的被陳平安的氣勢給唬在了原地,剛才這一句話,猛然的拔高,讓人忽略了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陳子恒反應過來后,便知道,他又在自己的同窗面前被自己的小叔給教訓了,他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他很是跳腳,“你神氣什麼,陳家現在又不是你說了算。”
剛才的時候陸良的臉上至是還帶著笑意,但是此刻笑意已經全無,他的扇子已經收了起來。
看著邢天的時候,眼神中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疏離和冷漠,“邢公子,何必強人所難,我何時與你有這麼深的了,讓你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邀我共飲。”陸良也轉離開,離開的方向是陳平安他們的方向。
今日的事跟他不了關系,若不是他讓陳平安再次等候,那陳平安考完試之后,自然就是離開了,陸良心中對他帶有愧意。
被陸良這麼不給面子的噎了一下,邢天一時忍不住,想要沖上前去,但是卻被陸良旁的小廝攔住了。
“邢公子,你逾越了。”小廝面無表,聲音中卻是警告的意思。
邢天看著陸良的背影,隨即收手,這陸良還真的把那小子看在了眼里,剛才這一番下來,他也著實覺得那小子有意思,怪不得陸良如此的看重他。
邢家很陸家本就是勢不兩立的,這是源于以往的恩怨,雖然他們之間面上看著相互尊重,很是和善,但是私下兩家本就是在暗中較勁。
而他們這一輩的,就是他和陸良兩個人,這陸良一生下來,就被人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他在讀書上更是有天分,他們連個人事事都被比較,而他一直都被陸良著,做什麼事都是低他一頭。
并且陸良這人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沒什麼朋友,這次好容易看到他有一個在乎的朋友,他又怎麼會不使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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