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難得的自夸,說起來的時候,似乎是渾都在發,他的眼睛里仿佛是有星星一樣,姜芽兒不由得看直了眼睛。
吳氏本來還是在踟躕的,但是聽了陳平安的話之后,眼神也亮了亮,是啊,他們家平安可是文曲星下凡,這十二歲的秀才,十里八村就是頭一個。
“平安,你一向是自己有主意的,娘信你。”吳氏著陳平安的手欣的說到,平安定然是可以考上的。
“孩兒定然不會辜負娘的期的。”陳平安開口應道,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還好應付了過去。
這次陳平安走的時候,并未有人在敢攔他,陳子恒本想在說些什麼的,但是被陳平安凌厲的眼神看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大郎媳婦也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事不足敗事有余,多麼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結果還被陳平安用他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的事給取笑了一番,還吹捧了一番自己是小三元。
陳平安這人向來是不愿與大嫂一家計較的,但是這大過年的,他們非要找不痛快,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了。
他臨走前,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陳子恒,狀似是關心的問道,“這馬上又是院試了,子恒可準備好了。”
陳子恒抬頭,完全沒想到陳平安居然會問這個問題,他哪里有準備什麼,只是平日里不愿意去干活了,就用自己在看書的理由搪塞過去。
他一時有些說不上話來,邊的大郎媳婦也是虎視眈眈,陳子恒只能是著頭皮說到,“已經,已經差不多了。”
“那便好,既以決定再讀一年,那就定然是要全力以赴的,這次定要一擊必中。”陳平安說的頭頭是道。
但是陳子恒自己的心里卻是知道的,他本就沒多把握,更沒有多譜,他唯一的希還是放在答案上,希今年的答案可以都對上,希今年找的人能靠譜。
陳平安仿佛是沒有看到他心虛的眼神一樣,“小叔還得過段時日再走,若是有什麼不懂得,可隨時來問。”
“小叔想來是貴人事多,侄兒的這點小事還是不去叨擾小叔了。”陳子恒也文縐縐的說到。
“無妨無妨,你若是來問我,這點時間還是有的。”陳平安笑著說到。
隨后他就離開了,只留下滿臉憤恨的大房母子兩個人,“行了,你不是說那邊還有事,趕過去吧。”
陳子恒被大郎媳婦趕走,一時間,大郎媳婦也覺得臉上著實是沒,姜芽兒和二郎媳婦只當是之前的事沒有發生一般,依舊在說著自己的事。
大郎媳婦自覺地沒趣,把自己的眼神有轉到了吳氏的上,看著吳氏上這一嶄新的服,看著吳氏整個人都年輕了幾歲,很是神。
便開口道,“婆婆,您這是新服吧,從未見您穿過呢,可真是好看,這可真的是趁您。”
見有人夸自己的服,吳氏不自覺的抻了抻自己的角,點點頭,“是新服,今年我們平安不是得了秀才嗎,新年新氣象。”
大郎媳婦只當是沒有聽到吳氏說陳平安的話,“這新服看著料子可真的是不錯,這得值不的錢嗎。”
“這是芽兒做的,只是隨便扯了一塊布做的。”這服吳氏收到的時候,著實是驚喜的,后來也問過姜芽兒價錢,但是姜芽兒只說這是和平安的一點心意,沒有多錢,后來也就并未放在心上。
聽著吳氏里的驕傲的意思,大郎媳婦收回了自己眼神里的艷羨之,這料子很是,確實是給人一種不釋手的覺。
“芽兒還真的是有心了。”大郎媳婦口不對心的說到,其實心里想的是,哪里都有這個小蹄子,好事都讓自己一個人做了,越是這樣,就越是顯得他們不孝順一樣。
“只是和平安去縣里的時候,看到了街上的料子,覺得還不錯,就給婆婆和公公他們每人都截了一塊,回來也做了好久。”姜芽兒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捂著笑了。
大郎媳婦掩下心里的不快,“是嗎,那芽兒以后有合適的料子記得給大嫂也捎上一塊,我給家里人也做一件新服,這子軍眼看就要說媳婦了,還整日的穿著打補丁的服。”
“好,芽兒記下了。”
“二郎媳婦,今年芽兒給公公和婆婆準備了服,我倆也不知道,還兩手空空的著臉來吃飯,當真是沒臉啊。”大郎媳婦發著牢。
本以為這樣說了,二郎媳婦就會站在的這一邊,誰知,二郎媳婦卻是笑著說到,“那明年我們二人便準備,我們雖不如芽兒能干,但婆婆不會嫌棄的。”
“你。”大郎媳婦看著完全的理解錯了的意思,有些惱怒,“我不是這個意思。”
“恩,那大嫂。”二郎媳婦好整以暇的看著。
到了現在,大郎媳婦才真的明白了,姜芽兒已經和二郎媳婦站到了統一的戰線,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才不斷的針對。
想通了之后,就能明白過來,“那是定然的,我們不管準備什麼,也是做兒媳的一點心意,今年沒時間了,只能等來年了,只是芽兒以后若是有什麼事,還是要多跟大家商量一下,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了,大嫂。”姜芽兒溫順的回到。
“行了,都是一些小事,都別吵了。”吳氏適時的開口,剛才之所以差點吵起來,就是因為沒有及時的制止,這一次不會在讓大郎媳婦這樣發展下去,“年夜飯,大家當時開開心心的才是。”
這過完年,很快的就到了陳平安要去書院的日子了,本來吳氏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但是無奈路途是真的太遙遠了,所以還是姜芽兒自己一個人送他。
陳大郎就不必說了,還是沒有時間,所以姜芽兒就連問都沒有問,倒是二郎媳婦過來過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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