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往外面走去,這轉眼間李氏就已經走到了門口,“大嫂來看我。”他的聲音中滿是狐疑。
大郎媳婦眼神在他的上打量了一下,然后這才笑著說到,“可不是嗎,不過大嫂也有事要麻煩你。”
今日本來還等著姜芽兒去送東西呢,要說著送東西,前幾次也是不習慣的,但是這時間長了,就了習慣。
姜芽兒今日沒去,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所以這才沒來,但是這一打聽,才知道是陳平安回來了,這可不就是正如了的意。
陳平安在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然后笑著說到,“左右大嫂麻煩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又是什麼事。”
大郎媳婦本來是有事要跟他說的,可是被他這樣指到明面上,的臉上明顯的有些掛不住,但是想想家里的兒子,到底還是咬著牙開口道,“這不是子恒的事嗎。”
“子恒發生了何事。”陳平安裝作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問道。
大郎媳婦看了一眼吳氏和姜芽兒,只是這兩個人的眼神卻是都沒有看著,不生疑,難道們沒有告訴陳平安子恒考的事。
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那麼多的時候,見陳平安不知道,便直接的開口道,“子恒考了,不知平安你可有什麼辦法。”
在陳平安的記憶里,這大概是大郎媳婦為數不多的對他積極尊敬的一次,只是,這一次他并不打算給面子。
在大郎媳婦期待的眼神里,他搖了搖頭,“大嫂莫不是把我想的太過神通了,這上面決定的事,我怎麼能夠左右。”
“上面決定的。”大郎媳婦聽到之后有些嚇到了,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以為陳子恒的事是在縣里流傳。
陳平安臉上掛著淡笑,“不然大嫂以為呢,子恒這樣的事,除非是上面親手手。”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沒有辦法。
大郎媳婦本來眼睛里還有幾分的神采的,但是聽到陳平安的答案之后,眼神一下就變得黯然無了。
“子恒只是三年,若是有心,三年后也不是不可以,大嫂放寬心。”此時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三年,三年后陳子恒都已經是那般的年紀了,還說什麼讀書,陳平安這話說的倒是輕巧,站著說話不腰疼。
大郎媳婦站起來,“行了,大嫂知道了,真的沒有什麼法子了嗎。”
“大嫂,今年的考試已經過了,我就算是當今的首輔,也不可與朝政為敵。”陳平安淡淡的說到,但是話里的意思卻已經是判了陳子恒的死刑。
大郎媳婦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今日來的時候,心里到底還是存了幾分的念想,盼著陳平安能有什麼主意,這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娘,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見吳氏一直盯著自己和姜芽兒,陳平安斂了眼神問道。
吳氏連連收回自己的眼神,然后搖頭,“沒有,并無。”
“陳子恒的事莫要在想了,我沒有辦法,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有辦法,我也不會幫他的。”陳平安說的很是冷淡。
吳氏卻是心上一喜,靠近陳平安問道,“平安,真的有辦法。”
陳平安轉大步的回了自己的屋里,只留下兩個字,“沒有。”
吃過晚飯后,吳氏扯過姜芽兒,問可跟平安提了這事,姜芽兒只跟說到,“平安說他會看著辦,讓我不要管。”
想著兒子的那個臭脾氣,這到也是符合他說的話,“還說什麼了沒有。”
姜芽兒搖頭,吳氏便沒有在纏著,平安似乎是沒有生氣,不然下午的時候一定會聽到平安發脾氣的,可是一個下午,他們的屋里都是安靜如斯。
吳氏想著,要不要親自的進去問問平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心里的一塊石頭也剛好能落了地。
正在他們的門外踟躕著,簾子就由里到外的被掀了起來,來人正是陳平安,“娘,你怎麼會在這里。”陳平安似乎是被嚇了一跳。
吳氏也是被嚇到了,但是既然陳平安已經出來了,便問道,“想來下午芽兒也跟你說了,我想把子恒接到家里來,你覺得如何。”
“娘惜孫子,甚好。”陳平安淡淡的說到。
聽到陳平安如常的語氣,吳氏喜上眉頭,“既然如此,平安那你便同意了,娘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娘想做什麼,兒子自然是同意的,畢竟這個家是娘說了算。”陳平安的語氣有些風涼,“只是娘,若是子恒來了,兒子便要搬出去住了。”
“你為何要出去,家里又不是沒有地方。”吳氏面不解的問道。
陳平安卻是端過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之后繼續的說到,“這子恒向來是看我不喜的,何必兩個人在同一個屋檐下找不痛快,既然娘更疼這個孫子,那我這個兒子讓地方就是了。”
他的這話里還有幾分的自嘲,吳氏聽了心疼不已,連忙的解釋道,“娘不是要趕你出去,平安,是子恒他。”
“陳子恒做的事與我們何干,還是你嫌陳子恒還不夠讓陳家丟臉。”陳平安的聲音突然的嚴厲起來。
就連吳氏都被驚了一下,看著陳平安嚴肅的樣子,直到是現在,吳氏才意識到,陳平安是在生氣的。
“罷了,子恒是娘的孫子,倒是我較真了,既如此,那我便讓芽兒姐收拾一下,明日我們就搬出去。”陳平安說著站起來,大有一種走了就不回來的意思。
“娘不是那個意思,平安,若是你不愿,娘不讓他來就是了。”吳氏的聲音小了起來,“你是娘的兒子,你自然是要在家里住著的。”
“娘舍得不接陳子恒過來。”陳平安此時倒是有些想賭氣的孩子。
吳氏苦笑,“哪里有什麼舍得不舍得,娘只不過不想讓孩子毀到你大嫂的手里,這才有了這心思,不過是娘思慮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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