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里待了幾分調侃的意思,陸良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面上凝重的神有了一些的緩和。
陳平安這人是知趣的,一路上他并未問陸良任何的關于陸家的事,他就像是不知道陸家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般,但是與陸良的談卻是讓他覺得心愉悅。
到了縣里的時候,依舊是按照以前那般,只是這街上,全都是關于陸家的事,陸家的大公子在府上的學院大賽上可是出盡了風頭,大家都羨慕不已。
但是還有一件事,就是關于陸家的丑事了,有人說,這陸家的老爺又得了一個兒子,這小爺可是寶貝的很。
還有人說,這是陸老爺最得寵的小妾生的,只是這小妾的份似乎是有些見不得人,出青樓。
雖然大家在私底下傳的時候繪聲繪,各有說法,但是都不敢放在明面上說的,這陸家在縣上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沒有人敢得罪他們。
陳平安不有些擔心,這樣的消息絕對不是空來風的,陸府那樣的森嚴的家族,定然是有心人為之。
‘且看著吧,這陸家的小爺活不長的。’
‘為何。’
‘如今這大爺都這般大了,又怎麼會讓人來威脅自己的地位。’
‘我看你說的不準,這大爺都這般大了,這陸家以后定然是要給陸爺的。’
‘不對,這大家族中的晦你是不知道的。’
‘你就知道了,再者說,如今大爺可是風頭無倆,除非是陸老爺想不開,才會舍了大爺。’
‘這才哪到哪,你便下了定論,小爺還有長大的時候呢。’
‘你這都是一些個的歪理。’
隨后陳平安便走遠了,陸老爺這擺明了就是別有心思,不然為何會要在現在生一個孩子出來,并且看現在的這模樣,這孩子定然是已經生了出來。
到家里之后,姜芽兒雖然奇怪他回來了,但是更多的是高興,陳平安隨意的扯了個慌也就瞞了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他早早的就離開了,只是這次在城門口卻是沒有見到陸良的馬車,等了許久,陸良都并未回來。
陳平安想著,許是因為他家中有事要理,所以今日定然是不能走的,隨后他便自己租了牛車走了。
到了學院之后,見到了胖子他們,他聽到胖子說的最近的一樁趣事,說這鳴鹿的一個爺,從青樓里贖了一位姑娘回家,只是回家之后沒幾天,這姑娘便勾搭上了他父親,如今這肚子里已然是有了孩子。
結果這爺也是一個混不吝,直接就把那人打死了,連同肚子里的孩子,這事傳了出來,他直接被鳴鹿開除了。
后來大家問他,為何要這麼狠,不過就是一個人,何必要傷了父子之間的,“你們猜他怎麼說。”說到關鍵的時候,胖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說。”正是起勁的時候,他偏偏停了,李,青著急的說到,蔣暮羽雖然不說,但是看起來也是想要知道答案的,只有陳平安,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樣子。
胖子遂不再賣關子,“那人說,‘若不是那個人死,等的孩子生下來了,死的就是我。’”
“為何。”李,青是沒有聽懂的。
“你這笨蛋。”胖子斜看了他一眼準備跟他解釋。
但是一直端坐著的陳平安卻是突然地站起來,他看向胖子,一向鎮定的眼神有了幾分的慌,“小胖,你的馬可還在這里。”
“在呢,就在外面,有何事,大哥。”胖子不解的問道。
說話間,陳平安就已經抓了他的服帶著他往外走,胖子著實是想不到,平常看著瘦弱的陳平安力氣卻是這般的大,“怎麼了,大哥,可是出事了。”
陳平安站定自己的子,然后看了一眼依舊愣在原地的蔣暮羽和李,青,他沉聲說到,“陸良許是出事了,你們二人若是愿意,稍后便雇了車盡快趕來萬安縣。”
說完之后他又急急的帶著胖子往外走,胖子拴馬的地方他是知道的,加上陳平安的步伐格外的塊,所以,沒多長時間,他們便走到了。
這一路上,胖子是什麼都不敢問的,這是他認識陳平安以來,第一次見到他有如此驚慌的時候。
到了地方,陳平安手就要去解馬,胖子上前一步,道,“大哥我來吧,這馬盛興兇猛,省得傷到了你。”
但是陳平安卻是手指翻轉,很快的把馬繩解開了,然后翻上馬,整套作行云流水,胖子在底下看的驚心魄,也目瞪口呆。
“小胖,如今你這馬我便先借走了。”說罷陳平安便要騎馬離開。
胖子緩過神來之后,喊道,“大哥,帶上我,我與你一起去。”
“此去可能極為兇險。”陳平安很是嚴肅的跟他說到。
如此這般說來,胖子是了解這其中的意思的,他點點頭,“無妨,陸大哥平日待我也是極好,如今他出事我自然是要去的。”
陳平安直接拉他上馬,其實拉著胖子出來的時候,他就存了這樣的心思,畢竟他是會一些武藝的,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只是到了這兒之后,他才發現自己是關心則,徐家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他跟徐老爺無法代。
再者說,這本來就是陸良家的私事,沒有必要把胖子給牽扯進來,免得讓他陷到危險之中。
胖子坐在陳平安的后,兩人飛馳而去,“大哥,這是在書院,雖然我知道陸大哥家中可能很是著急,但這路上也是人多的很。”
“他們自己有眼睛,看到危險便會避開,我們如今刻不容緩。”陳平安的馬一點都沒有慢下來。
所以胖子只得在他的后喊著,“大家快讓開,讓一讓,讓一讓。”
這些人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覺得一陣風從自己的眼前飄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是空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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