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攔著我,我要去陪苦命的姨娘,到了地下我還要伺候。”丫頭傷心的哭喊著,仿佛不顧一切也要去尋死。
雖然小廝堪堪的攔住了,但是他的額頭還是被破了一些,已經有滲了出來,看樣子是真的存了死的心思,看的人心中自然也是唏噓的,這丫頭跟這姨娘的,也著實是深厚的。
“我看你這丫頭才是滿口謊話,你們家姨娘一個主子為何要去井邊打水,又如何會剛好遇到爺,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看是你們家姨娘故意勾引爺才是。”晴夫人厲聲說道,滿口都是在維護陸良。
然后又面向陸老爺,細聲安道,“老爺,良兒是您一手帶大的,您最是明白他的子,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糊涂的事。”
陸老爺沒有說話,反而丫頭的反應甚大,一把掙開扶著的小廝,爬到陸老爺的腳邊,哭著道,“老爺,奴婢說的全是真的,定然是沒有一句假話的,若是有,那邊讓奴婢天打雷劈。”
這誓起得很是讓人信服,在大家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晴夫人再次的說到,“你這丫頭,老爺讓你如實相告,你反而是把臟水潑到爺的上。”
“奴婢沒有,老爺,姨娘不您的寵,這后院里的人也是捧高踩低的,姨娘邊就只有我一個人服侍,遇到爺的時候,奴婢去領月錢了,院子里的月錢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給了,姨娘見奴婢一直沒回來,所以便自己手去打水,以前的時候也是如此,有些事若是奴婢自己一個人做不過來,姨娘也是會自己手的,哪想到,這麼一次,便遇上了爺。”丫頭這一番話可謂是說的真心至極,這些站著的人沒有懷疑的理由。
之前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晴夫人如今倒是頻頻開口,“你這丫頭,滿口胡言,在場眾人,誰人不知,爺最是知禮守禮的,你到底是與爺有多大的仇怨,如今要這般的污蔑他。”
丫頭看向晴夫人,這人如今是老爺跟前的人,說什麼,便是反駁什麼,自然是說不過的,所以,只能是跟陸老爺說。
但是陸老爺從剛才說過話之后,就再也沒有開過口,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床上那握在一起的雙手,此時他便是覺得,那是莫大的諷刺。
雖然晴兒一直在怒罵那丫頭,但是,一個丫頭干說出如此的大逆不道的話來,那便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知道晴兒是想給他找回一些面子來,畢竟他是被自己的兒子給帶了綠帽子,不管是陸良主地,還是這姨娘主地,給他的屈辱都是一分不的。
陸老爺的臉上此時仿若是不控制一般,最后他冷笑一聲,這小子平日里總是說他沒有規矩,荒無度,如今看起來,他倒是也沒有比他強到哪里去,他居然敢暗中跟他的姨娘茍且。
陸老爺的心里本來是有著幾分的愧疚的,他自己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兒子,這太過諷刺,可是沒想到,他兒子死之前,還拉了一個自己的小妾做陪葬。
“老爺,奴婢說到句句屬實,爺之前還跟姨娘說過,以后若是等老爺去了,這陸府便是他的,他便讓姨娘做夫人,盡榮。”丫頭小聲的說到。
越是這樣的話,才越是容易鉆到人的心里去,它像是一只螞蟻,不斷地啃噬著陸老爺的心。
“那混賬還說過什麼。”陸老爺一字一句的說到,等他走了,看來這逆子等他死不是的一日兩日了。
丫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不斷地在發抖,爺還說,“您的姨娘那麼多,著實是對不住已經故去的陸夫人,所以他就幫你理了一些,這些人都被爺養在城外的莊子上,等他了家主之后,就把他們一并接過來。”
“哈,哈哈,我當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陸老爺被氣的笑了出來,只是離他最近的晴夫人才覺察到,他的子在不斷地發抖,顯然是被氣的不輕,“繼續說,他還想圖老子的什麼。”
聽著陸老爺的語氣,在場的人才真的意識到,如今他是真的被氣急了,不管如何,如今陸良已經去了,就算是他以前做過這些混帳事,也都過去了。
“晴兒,你可知道此事。”陸老爺問向邊的晴夫人,這兩年來,都是來掌家的,若是后院真的有什麼風吹草,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老爺。”晴夫人有些的為難的攀住了他的胳膊,“這您讓我如何說,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把爺安置一下。”
安置,還安置什麼,如今陸老爺的眼眶都已經充了,他看著晴夫人的眼眸一寸一寸的變冷,“怎麼,難道你也在為他說話,你們二人之間。”
“老爺。”在陸老爺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被晴夫打斷,眼眶微紅,迷蒙淚眼,面上全是委屈,“妾對老爺一片真,怎會做出這種有違婦道之事,您,您。”
一連說了兩個您子都沒有繼續的說下去,看樣子著實是被氣的狠了,的模樣弱不風的,看樣子就要倒下去。
一旁的丫頭連忙過來扶住了,晴夫人這才沒有倒下去,的拽著丫頭的服,面是一片痛苦。
看到這般模樣,陸老爺就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了,如今晴兒為了他,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生了這個兒子,而他居然還懷疑,著實是讓人心寒。
但是陸老爺是要面的人,他自然是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和晴夫人說些什麼,“既然如此,那你便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他臉上依舊是沒有緩和的意思,晴夫人一咬牙,直直的撲了過去,全然不顧地上的臟污,“老爺,妾對您是一片真心,您若是不信妾,那妾也不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夫人,您剛生了小爺,子不好,莫要這般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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