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們是上輩子的仇人,所以我才會如此的了解你。”良久之后,在蔣暮羽以為陳平安不會回答的時候,陳平安喃喃的說到。
只是這聲音在蔣暮羽聽起來有些虛無縹緲,他聽得并不真切,所以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麼仇人。”
見他沒有聽清,陳平安便也就沒有了在說一遍的興趣,他只放下自己的茶碗,然后道,“我這人向來看人很準。”
這便是不再準備回答他剛才問的話,蔣暮羽并未聽的真切,所以也就不再追問,陳平安這人,相這麼長時間,雖然他看不他,但是多也是了解他一些的,若是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你不管做什麼,也是不會知道的。
若是他有意瞞著的事有朝一日你知道了,那便是他不想瞞了,或者他本就沒有想要瞞著你。
陳平安今日之所以跟蔣暮羽說這麼一通,是因為不想在看到上一世的結局了,既然今生讓他如此早的就遇上了他,他定然是要阻止蔣暮羽繼續這樣發展下去的。
倒不是說他怕了蔣暮羽,而是因為有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如今的蔣暮羽還是個孩子,可是好騙的很。
這茶還沒有喝完,蔣暮羽就要回去了,“如今還不回去,他們只怕早就等的著急了,喝完這杯,便回去。”
“既如此,那便回去吧。”陳平安應了下來,“你是何時心里有這個主意的。”
雖然他并未說是什麼主意,但是蔣暮羽卻是了然的,他如實的回到,“在知道陸大哥的胳膊沒救之后。”
對于陳平安,他并未想過要瞞,因為在陳平安面前,瞞也是無用,他會看出來的,還不如實話實說。
“你倒是打算的長遠。”陳平安笑著說道,他說這話并未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這是實際況。
蔣暮羽并未在說話,二人一同回去,不過再到了陸府的大門前,他突然開口,“我并未算計陸大哥,我也不會算計你們,這只是最現實的,若是你站在旁觀者的位置,只怕你比我做出的決定還要冷。”
陳平安以為他是不在意的,他到底還是在意的,他是想要告訴他,他不是冷的,陳平安啞然失笑,“對,所以,對于朋友,我從不會是旁觀者。”
說完之后,他就大步的進了陸府,如今陸府的人都是認識他們的,所以并未阻攔,連連給他們開了門。
蔣暮羽跟在他的后,陳平安的話他是懂的一二的,但是也不盡然是全懂,他們進去之后,本以為小胖幾人定然是憂心忡忡的。
只是沒想到,進去之后,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副場面,他們三人居然都有些醉了,小胖最甚,已經醉了,陸良只是微醺,見到他們回來,還是有意識地。
“平安,你們回來了,你可還在生氣。”陸良說的話并不流利,但是是在關心陳平安的。
陳平安本來是不生氣了的,但是看到現在他們這副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太突突的跳了幾下,他咬牙道,“小胖,你可知我把你留在這是做什麼。”
“大哥,我聽到大哥的聲音了,可是大哥回來了。”胖子站起來,眼睛已經迷離了,里依舊是不忘念叨著,“我看著陸大哥呢,你放心吧。”
放心,他能放心才怪了,蔣暮羽也不由得扶額,這三個人也太放肆了,他跟在旁邊伺候的小廝說到,“趕把人扶下去。”
小廝看了看旁邊人的臉,連忙上前去,準備把人扶下去,只是胖子卻是沒那麼容易就下去,他拂開小廝,怒道,“大膽奴才,我還要看著陸大哥呢。”
“下去吧,我回來了,不必你看了。”陳平安咬著牙說到,他知道就算是生氣,如今也不該與一個醉鬼計較。
他雖然是醉了,但是聽陳平安的聲音卻是準的,聽到陳平安的聲音之后,胖子才放心,“既然大哥回來了,那我便回去了,起開,不用扶我,我沒醉。”
向來醉了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陳平安與蔣暮羽一同坐下,如今陸良卻是并未醉酒的。
陳平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清酒下肚,瞬間覺得神清氣爽,口齒生香,“果然是好酒。”他嘆了一句。
單是看他剛才對胖子的態度,陸良看不出他的意思,他出笑來,“這是珍藏了十幾年的酒,好喝你就多喝點。”
“既然是珍藏了十幾年的,那自然是要多喝的。”陳平安說著又倒了一杯,準備一飲而盡。
陸良連連攔住他,道,“雖然是好酒,但是不可貪杯。”陳平安的年紀還小,喝多了子不住的。
聽到他的話,陳平安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然后看向陸良,誠然道,“既然是好酒,那自然是要不醉不歸的。”
“酒雖然是好酒,但也是烈酒,這酒的后勁大的很,你承不住的,喝一兩杯還是可以的,喝多了,難的是你自己。”他的語氣中全是關心。
陳平安卻是突然地變了臉,“原來陸兄也知道,這酒喝多了是不好的,大夫明令止你喝酒,你卻是明知故犯,你這是想作甚。”
陸良萬萬沒想到,陳平安來了這麼一出,他是在這里興師問罪的,一時之間,陸良也被問住了。
他輔以進門的時候,他是有種心虛的覺的,但是剛才因為勸告他,這心虛的覺早就沒有了,如今被陳平安這番說教,他這酒杯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這里到底是陸家,陳平安也是理解此時陸良心中的郁悶,所以他又繼續的說到,“酒不是好東西,你還是喝為好,若是真的想要不醉不歸,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幾人一同陪你就是。”
“你這小子。”陸良失笑,給人一掌又給一顆甜棗,讓他這氣怎麼都生不起來,“我知道了,改日我們不醉不歸。”
“來人,送你們爺回去。”陳平安喝到邊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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