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中的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他們沒有人請大夫,為何大夫現在來了,只有姜芽兒看了陳平安一眼,然后心中流過一暖意。
隨后大夫就被帶進來了,依舊是上一次為陳子恒診治的那位,那大夫一進來之后,就看了一眼陳子恒,他下意識的是以為陳子恒傷的。
“麻煩您來這邊看一看。”陳平安適時的開口說到。
大夫這才拎著藥箱過來,不過要看病,自然是不能讓人站著,他讓姜芽兒坐在自己坐的那椅子上,然后轉回屋去給大夫也搬了一個椅子。
雖然看病的環境有些簡陋,但是大夫也并不在意,看著這姑娘似乎是沒有問題,大夫不由得問道,“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芽兒這才從袖里出自己的手來,這一會兒,似乎是比剛才更嚴重了,陳平安看過之后,瞪了一眼旁邊的大郎媳婦。
陳子恒雖然厭恨他們,但是看到姜芽兒之后,他也覺得,娘似乎是下腳狠了一些,如今似乎都有瘀了。
“我的天老爺啊,這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這麼的嚴重。”吳氏在一旁喊道,“大郎媳婦,你果然是蛇蝎心腸。”
大郎媳婦其實此時覺得自己是冤枉的,覺得自己并沒有用力,為何的手就變這副樣子了,不由得說了一句,“怎地這般的細皮。”
陳平安轉盯著,凌厲的說到,“不然我踩大嫂一腳,看大嫂是不是也這般的細皮。”
大夫看過姜芽兒的手之后,然后才凝重的說到,“還好沒傷到骨頭,若是力道再大一些,只怕這姑娘的手都不能要了。”
“大夫,如今該怎麼醫治。”陳平安的語氣帶著擔心。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是清楚的,芽兒姐平日里是要刺繡的,如今這手傷了,自然是不能在刺繡了,可是及刺繡的,為了學刺繡,還買了許多的書。
“我先為這姑娘敷上一些活化瘀的藥,然后在為開一些服的,到時候見效更快。”大夫說到。
其實這樣的傷在他們這村子里倒也不是那麼的見,不過這陳公子似乎是對眼前這姑娘極為的在乎,還是謹慎一些的比較好。
“那便勞煩先生了。”陳平安又恢復了自己平淡的語氣。
“上藥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痛,姑娘要忍住。”大夫道,雖然這樣的傷不見,但是有這樣的傷的一般都是男子,子幾乎是沒有的。
這姑娘一看便是一個子的,剛從他們的話里,聽出幾分意思,似乎是這陳大郎的媳婦踩的。
大夫搖了搖頭,這陳大郎的媳婦在十里八鄉大家都是知道的,是個潑悍的,一般人本就不會去惹。
隨后大夫便拿出自己藥箱,來給姜芽兒上藥,姜芽兒咬牙關,省的自己待會沒出息的了出來。
陳平安卻是蹲在的邊,然后抓住的手,道,“若是不了了,那便抓住我的手,莫要自己一個人著。”
兩個人的手牽在一起,不過姜芽兒想的是,寧愿是自己咬自己,也不愿意去抓平安,平安的手可是寫字的手,若是被抓破了,還怎麼寫字。
不過這些陳平安并未在意,開始上藥的時候,他明顯的覺到姜芽兒的子僵了起來,定然是及痛的。
想到這些,他的心就莫名的郁了起來,這都是拜李氏所賜的,姜芽兒的眉頭皺的越深,陳平安上的戾氣便越重。
收到影響的第一個自然就是離他最近的大夫,的瞄了一眼他的臉,大夫以為是自己哪做的不好了。
心中惶恐,這手上的作自然也就沒有把握好,姜芽兒突然驚呼了一聲,臉更加的蒼白了。
陳平安此時本來就像是一個易燃的炸藥,聽到姜芽兒的聲音,他盯著大夫到,“作輕一些。”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字,但是大夫卻是覺得像是巨石在他的上一般,他屏氣凝神的,只能是讓自己手上的作更輕。
明明給旁人上的時候都是輕松無比的,但是給姜芽兒上完之后,大夫只覺得自己背后被冷汗浸了,陳平安給人的迫太大了。
“好了,如今只要好好的靜養著,過兩日我便來給姑娘換藥,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大夫說到。
姜芽兒松開自己和陳平安握在一起的手,此時兩個人的手都是溫熱的,陳平安更是沒有覺到,自己的手剛才有任何被握的。
這般說來,芽兒姐剛才的時候還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了,所以現在頭上才會有冷汗,子也在微微的發抖。
“靜養。”陳平安道,“那便是什麼都不能做了。”
“自然是的,除非是這姑娘的手不想要了。”大夫說的義正言辭的,“這幾日是什麼重活兒都做不了的。”
“我知道了。”陳平安說著從自己的懷里掏出銀子來遞給大夫,“這些銀子可夠。”
大夫一看,連連的搖頭,“多了,陳公子。”
“你且拿著就是,劃到下一次,若是下一次不夠了,我再補。”陳平安淡淡的說到,完全沒有拿回來的意思。
這若是旁人,也許大夫就收了,但是此時陳平安的這副神,他有些連這次的診費都不愿意收。
“平安,你嚇到大夫了。”姜芽兒在一旁說到,然后蒼白著臉扯出一個笑來,“這次您辛苦了,您拿著就是。”
“子軍,送人離開。”聽到姜芽兒的話,陳平安的語氣才稍稍的溫和了一些。
大夫這才收了自己的藥箱,然后拿著銀子離開了,出了陳家的大門之后,他才有一種輕松的覺,那里面簡直是太抑了。
大夫離開了,這里剩的就只有陳家一家人了,大房家的,二房家的,還有吳氏,陳平安抬眼看了一眼他們。
二郎媳婦的眼神也有些不自在,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現在陳平安看,就是覺得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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