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陳平安笑道,“如今街上可是有賭坊。”
“有。”陸良應了之后,看到他的笑意,突然有一不詳的預,“平安,你莫要打什麼。”
“自然是要打的,陸大哥,白來的銀子,為何不得。”陳平安笑著說到。
“如今可是嚴的很,若是到時候被抓了,損失慘重。”陸良正說到,“這種事能不沾就不沾。”他對賭博排斥的很。
只是這次陳平安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道,“這筆銀子賺定了,如今如果我猜的沒錯,學海跟鳴鹿的賠率已經到了一比二十,今夜我們這般作,明日翻到四十也不無可能,如今我便用我自己在你這里的三百兩銀子,賭一次。”
最后三個字他說的斬釘截鐵,更是有竹,陳平安不銀子,但是在現在,他知道,沒有銀子寸步難行,雖然對于銀子他沒有那般大的,但是他馬上就要去京城了,多要有些準備。
而現在,顯然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這次能夠大賺一筆,那足夠他跟芽兒姐這輩子食無憂,更何況,他們是贏定了的。
不待陸良出聲,蔣暮羽也在一旁說到,“那我也隨著他一起賭一把,左右這銀子都是他給我的。”
“你們,你們兩個。”繞是陸良,此時也有些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二人實在是太過膽大,“這被抓到是要坐牢的。”
“不被抓到就是了。”陳平安懶懶的抬了抬眼皮說到,“陸大哥,你以為只有我們出手了。”
這一句話就點醒了陸良,學院比試每年背后都是有人縱的,并且,這賭局也早就流傳下來了,在他們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盛行,往常幾乎是沒有什麼懸念的,都是鳴鹿贏。
所以大家一般都會賭進到前三的是那幾個學院,說來也怪,這賭局這麼多年來,卻從來都沒有出過事兒,這背后的關系,定然是不一般的。
沉思了幾許,陸良便抬頭說到,“我知道了,今日我就把人給派出去,不過你們確定,所有的銀子都進去。”
“自然。”陳平安一臉的云淡風輕,“陸良,你可聽說過一句話,富貴險中求。”這銀子不是那麼好得的。
陸良被他逗笑,“你這人平日里都是無無求的,倒是真看不出來,你有這般銀子,到這個地步。”
“左右這些人都是看不上學海的,那就給他們點教訓看看,這就是他們站錯隊的下場,傾家產。”陳平安的薄中的吐出幾個殘忍的字來。
“莫要在這里嚇人了,都吃飽了嗎,明日還要比試。”看到這個樣子的陳平安,陸良就后背發涼,他忍不住催促到。
蔣暮羽早就停了筷子,結果不言而喻,陳平安自始至終都沒有拿起過筷子,所以自然也就是不吃的。
三個人散了之后,陸良便去安排事了,反而是只剩下陳平安和陸良,良久之后,陸良才到,“本以為你一直都會這般正義凜然的。”
結果今日這種煽民心,控制賭場局面的事他也可以做出來,并且還做的這般的理所當然。
“只有做與不做,對與不對而已。”陳平安沉沉的說到,這話說起來輕松,但是做起來卻是有些沉重的。
做一個無無求的,兩袖清風的人太難了,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黑白的,不是黑便是白,他自己沒有辦法決定。
蔣暮羽不知想到了什麼,然后點頭道,“你說的對,只有做與不做而已。”這事就算是陳平安不做,也會有人去做,他做這事,并未傷害任何人的利益。
“所以,蔣暮羽,只有爬的更好,你才能決定,更多的人的做與不做。”陳平安看著他說到,眼神中的似乎是把蔣暮羽給灼傷了。
蔣暮羽點點頭,一開始讀書的時候,只是為了考取一個功名,到時候回去做個教書先生也好,日子也還算是過得過去。
但是遇到陳平安之后,他就知道變了,什麼都變了,變得很徹底,他開始不滿足自己的現狀,甚至是他想著,他想要走的更遠。
而現在陳平安說出了他心的想法,蔣暮羽看著遠方,“總有一天,你會站在萬人敬仰的地方。”
陳平安沒有在說話,卻相當于是默認了蔣暮羽的話,萬人敬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前就是他的位置,如今也是跑不了的。
但是這每一步,他都要走踏實,一步錯,步步錯,這樣的錯誤不能犯,現在,這府上也確實是該變變天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陳平安剛一起床,就聽到外面有人的議論聲,毫不意外的這議論聲是關于學海和鳴鹿的。
昨日剛讓陸良去傳的,今日一大早就聽到,顯然,這效果好極了,陳平安的角扯出一抹笑來。
“什麼開心的事,笑的這般的開心。”姜芽兒醒來便是看到陳平安的這副笑臉,不由得也有些看呆了。
見醒過來了,陳平安給理了理散的鬢發,聲道,“想到了些好玩的事,昨日可是累了,不如今日就在這里歇著。”
“不必,今日我定然是要去看你的。”姜芽兒坐起來。
昨日等著陳平安回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陳平安回來之后,他們沒說上幾句話,就睡了過去,現在想起來,姜芽兒還后悔呢。
看懊惱的小模樣,陳平安笑了起來,“反正結果都是那般,我怕你累到自己。”他的語氣中滿是心疼。
“我如何這般貴了,只是坐著看而已,倒是你才是最辛苦的。”姜芽兒下床給他到了一杯水,“準備好了沒。”
“自然,這次定然給你拿一個魁首看看如何。”陳平安雖然此時笑容不大,但是眼角都浸染了笑意,足以說明他現在的心是愉悅的。
“你可莫要輕敵,你們的對手是鳴鹿。”雖然心里是相信他的,但是姜芽兒還是忍不住的跟他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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