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劉媛一腳油門下去,汽車發機的嗡鳴聲在這靜謐的服務區里響起。
深夜中不知道驚醒了多正在睡覺的流浪者。
陸淵向著車窗外看了一眼,說:按兩下喇叭再走。
劉媛:想不到老板你還有這種惡趣味......
嘟、嘟
兩聲鳴笛之后,汽車駛離了服務區。
夜晚的高速公路上很容易就出現一些可的小異,因此劉媛的車速并不快。
大約半個小時后,陸淵忽然向劉媛說:調頭,回去。
劉媛只是疑地看了陸淵一眼,沒有多問,轉方向盤調頭往回開。
半個小時后,兩人重新回到那破敗的服務區。
剛一從高速公路上下來,劉媛就覺,雖然距離自己之前離開只過去了一個小時,但這服務區里卻比自己走的時候安靜了很多。
死一般的安靜。
不過劉媛一點也不意外。
跟著陸淵這麼久,知道如果沒發生點什麼,陸淵是絕對不可能半夜把自己起來開車的。
汽車在服務區停穩,車兩人誰都沒,死靜死靜的服務區里不知從哪里總是傳來水滴滴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陸淵忽然問道:你今天喝了那麼多茶,是不是該去上個廁所了?
劉媛點頭道:嗯,是該去了,我要去多久?
十分鐘吧,差不多了。
好,那我去了。
嗯,下車的時候別看車底下,帶上管子。
......
劉媛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向著服務區里邊的衛生間走過去。
等到劉媛的影消失在一片漆黑的服務區里,陸淵閉上眼深呼吸,他默數了幾個數,然后下車。
走出幾步,陸淵停下自言自語道:不讓看就真不看啊?那我也不看了,這小妮子真沒點幽默......
說完,陸淵向著之前服務區燃起篝火的地方走過去。
此時那篝火已經熄滅,連一點火星都沒有留下。
陸淵還沒有靠近,就先聞到一夾雜在夜風中的腥味。
那些之前圍在篝火邊上睡覺的流浪者此時依舊保持著睡覺的姿勢,不過,他們顯然不會再醒過來了。
陸淵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流浪者,他依舊保持著睡姿,整個人看上去還安詳,只不過,他的手消失不見了。
看那手腕斷裂的地方,好像被什麼東西生生給掰扯了下來一樣。
手被人扯下來了都沒能醒過來,臉上沒有一點痛苦,看來你是先死了才被人給摘了手啊......
自言自語著,陸淵看向下一個流浪者。
和之前那位一樣,也是保持著睡的姿態,只不過手沒了。
不過這個流浪者要比之前那一位幸福點,因為這個懷里抱著一個流鶯。
所謂流鶯,是某個特殊職業人群的統稱。
當然,那個流鶯也一樣,看樣子睡得香,但手沒了。
陸淵在這篝火旁邊轉了一圈,發現所有的死者都一個樣。
忽然,他聽到一陣低沉的痛呼聲。
轉頭看過去,一個倒在泊中的流浪者還沒有完全死去,他握住自己的斷手不斷發出陣陣痛呼。
當陸淵站到他面前,這個流浪者眼神中升起了無限的希冀之,他拼盡全力向陸淵出手,同時口中嗚嗚咽咽想要說著什麼,但一個字都說不清。
陸淵蹲在他面前嘆了口氣,說:不好意思,你的意識已經接近消弭,我救不了你了。
那流浪者面忽然一怔,隨后他眼神中的神變了。
陸淵點頭道:這沒問題,你放心,有什麼未完的心愿麼?
流浪者嗚嗚咽咽又說了一堆陸淵本聽不明白的話。
但即便聽不明白,陸淵依舊點頭說:好,沒問題,我剛好順路,我會幫你完這件事的。
至此,那流浪者臉上的痛苦之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解了一般的微笑。
看著流浪者那一抹笑意,陸淵也笑了。
陸淵本就沒聽明白這流浪者說的是什麼,但在這流浪者生命的最后關頭,陸淵不介意給他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
幾秒鐘之后,陸淵手上著一支閃著寒的手刀,輕輕劃過了流浪者的咽。
抱歉,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站起,陸淵看了一圈的尸,確定不再有活的之后,他單手凌空一抬,呼
頓時所有的尸全部自己漂浮起來聚在一!
看著那一摞如同小山一樣的尸,陸淵眼中閃過一抹火!
轟!
轉眼間,那所有的尸全部燃燒起來。
火濃艷,這深夜中無人的破敗服務區里,讓原本冷冽的夜風忽然變得稍稍溫暖了幾分。
濃濃火之中,陸淵回到自己車前,他手中著一支手刀,彎下腰往車底下看了一眼,他微笑著說道:這小妮子真沒點幽默......你說是不是?
在陸淵視線看過去的地方,一只滴的青黑猙獰大手正死死抓住汽車的底盤!
可以看得出來,那一只大手正在瑟瑟發抖,好像遇到了什麼極度危險的東西!
就在陸淵彎下腰來的那一刻,這大手瘋了似的要向外跑!
這時,陸淵眼里火一閃,轟
那一只大手上瞬間燃燒起了橘紅的火焰!
大手在地上連連打滾,可那燃燒著的火焰就是不見一點熄滅的跡象!
直到陸淵走到跟前,那大手上的火焰才稍稍減弱,但并沒有熄滅,而是保持著一種不斷將那詭異大手烤得油脂迸濺的強度一直燃燒!
噼啪!
看著大手被考得油星直躥,陸淵臉上那招牌式的病態微笑升起,他咧勾起一抹森冷的詭異圓弧!
接下來,只見陸淵打開汽車后備箱,從那裝著死人的冰塊旁邊拿出一個道箱,又在里邊翻翻找找,找到幾個瓶瓶罐罐一樣的東西。
辣椒,孜然,黑胡椒......
陸淵一邊在那已經烤出香味兒的大手上撒著辣椒,一邊咧笑道:嘿嘿,馬上就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