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并不想參與蕭惠質的事,給蕭老了口風,一是怕蕭老扯上麻煩,二也是為自己。
蕭惠質被說得臉紅,便也沒提別的,轉頭讓邊的大丫環送來了銀票。
三百兩,一文不多,一文不。
傅敏道了謝,接了銀票:“郡主的一應食宿花用,我都會記下,每旬送給郡主過目,稍后,我讓人送價目表給你們,你們自己心里也記個數,待郡主歸府時,也好對個賬。”
“讓傅姑娘費心了。”大丫環很客氣的寒喧兩句,回去復命。
想到價目表,傅敏轉頭就去做了出來。
蕭惠質一群人占了一個院子,房間自然是要貴一些,一個月就算做十兩銀子。
之前的宮外孕手,雖用的材料不多,但很費心神,定價百兩銀子,這是東煌所沒有的手,自然不能賤賣了。
餐費只管郡主一人的,畢竟那些嬤嬤丫環都是自己做的,這餐費里還包含了一些藥材,傅敏懶得一一羅列,便做了個套餐價,一個月算五十兩銀子,也算是友價了。
再就是每天的藥費,這個是要一帖一帖列出單子的,還需要和前面呂章那兒對上。
如此一算,蕭惠質的三百兩其實也就沒剩下多。
傅敏做得順手,就把柳寧和與陳容娥的也整理了出來。
們自打住進來,每日也是有記錄藥費的,不過,房費餐費沒有計算。
眼見柳寧和也快要歸府了,歸,賬還是要明算清楚的。
做好價目表,傅敏抄了幾份,給柳寧和、陳容娥各送了一份,拿著另一份去了蕭惠質那邊,順便把枳香換回來歇歇。
“表嫂。”蘇子嫻站在門前隔著窗和蕭惠質閑聊,看傅敏過來,嚇了一跳,忙站好解釋,“我就是怕郡主無趣,隔著窗陪說說話,我沒有開窗戶的。”
傅敏應了一聲,向守在門口的福宣見了禮,又將價目表給了陪在一邊的大丫環,便進了屋。
外屋有罩,以前簡單的消毒用。
每次進去,都得先在這兒收拾,出去時,也不能把罩帶出去。
目前,這東西只有傅敏和枳香以及兩位太醫使用。
蕭惠質側躺著。
枳香正坐在一邊喂喝小米粥。
“傅姑娘。”蕭惠質看到傅敏,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今天覺如何?”傅敏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枳香忙站起來讓到一邊。
“除了刀口疼,都好的。”說到自己的,蕭惠質的笑容真了很多。
傅敏坐了下來,示意蕭惠質手,例行診脈。
沒有儀的年代,一切都能靠聞問切。
好在,蕭惠質質不錯,這兩日照料得好,傷口沒有發炎,恢復得就快,不過,失太多,就是傷口好了,往后也得好好的養一段年月了。
對此,蕭惠質也很激了。
以為,自己要死了。
“再有兩日,就可以讓你的丫環守著你了,不過,平時起居還得嚴格按著我的要求來,不能來。”傅敏心里也小小的松了口氣。
“我一定督促們。”蕭惠質連連點頭,實話實說,“我不想死。”
人只要不想死,就會自己想辦法好起來。
果然,接下去幾日,蕭惠質很配合,傅敏和枳香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原本因為傷口疼還想哼哼嘰嘰幾句的,如今都能自己捂著傷起來走了。
也因此,恢復得極快。
傅敏和枳香也從那邊出來,不必日夜守護。
福宣也回到了蕭老邊,只不過,䘵松由明轉暗。
梅姑和兩個大丫環終于可以照顧蕭惠質,激得不行。
“,你可真厲害!”柳寧和得知傅敏不用再守著,便知惠質郡主已穩定下來了,不由崇拜的兩眼冒星星。
“我哪里就厲害了。”傅敏失笑。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住這兒一日,你就得警惕一日。”柳寧和笑完,又關心的提點道。
“我知道的。”傅敏點頭,笑看著柳寧和,“你什麼時候回家?”
“嗚嗚~你嫌棄我。”柳寧和故作傷心。
“我倒是不介意你長久留下陪我的,可,有些事,逃避并不能解決問題。”傅敏意味深長的看著柳寧和,“你當心在我這兒住久了,哪天回到府里就發現多了一個未婚夫。”
柳寧和愣了一下,忽然打了個激靈,一臉凝重的站了起來:“你說的對,他們干得出來這種事!”
傅敏同的看著柳寧和。
柳家的況比傅家還要復雜。
“你給我開幾天的藥湯,我明兒就回去。”柳寧和難得的風風火火。
“你不用再喝藥湯了,接下去注意一下飲食便好……”傅敏搖頭。
“不不不,還是要開藥的。”柳寧和一本正經的沖著傅敏晃了晃手指,說得很認真,“最起碼,還得喝它個一年半載。”
“你這是要砸我招牌。”傅敏翻了個白眼。
“好吧好吧,不說一年半載,就十天半月吧。”柳寧和說著,雙手一合,可憐兮兮的看著傅敏,“拜托了,我有用。”
“不許再折騰自己。”傅敏嚴肅的警告道。
“我定不會再折騰自己,那樣對不起你這些日子的辛苦。”柳寧和抬手保證。
“再折騰出病,我可不救你。”傅敏哼了一聲,扯過一張藥方專用的紙,給柳寧和開了七天的藥,并寫好了醫囑,末了,還在醫案上寫了結語,讓柳寧和簽了字。
柳寧和笑盈盈的,依言照做。
傅敏又拿出幾張紙遞給柳寧和:“這些都是你在這兒的花銷,還有些結余,回頭我讓枳香送去給你。”
“你這是做什麼!”柳寧和頓時瞪眼。
“這是規矩。”傅敏直接放到柳寧和的面前,笑著說道,“拿著吧,若是不夠,我也會向你討要的。”
柳寧和笑了起來,手收了紙。
次日,柳寧和帶著桂嬤嬤等人離開了長青巷。
他們一走,柳家的護衛也撤了個干凈。
這時,謝彧宣來了,他又送來了兩張房契。
“你搶人家房了?”傅敏接過一看,竟是挨著左邊的兩家,不由愕然。
“沒有。”謝彧宣搖頭,“用別的宅子跟他們置換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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