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攙,不是扶,而是抱,還是公主抱的那種!
這一瞬間,一熱氣沖上元瑾深的頭頂,他整張臉在瞬間漲紅,以至于開口說話都結了起來:“你……藺姑娘,請放我……放我下來!”
雖然他現在是個半殘人士,但他也是個錚錚鐵骨男兒,就算是雙再不方便,也要自己行坐到椅上去。
可藺桑枝為一個姑娘,竟然直接就把他給抱了起來,讓他覺自己跟個黃花大姑娘一樣的弱不能自理。
藺桑枝面不改,甚至連氣息都不曾一下,只低眸看向元瑾深。
“你得太慢,會浪費主子的時間。”
元瑾深:“……”
晏明珠和流香看到這一幕,皆是樂得不行,如果元瑾深知道,他在昏迷的時候,都是藺桑枝抱著他,在兩個屋子之間來回走,他怕是要恥的把整個人給埋起來了。
畢竟,一個男子被一個看起來弱的姑娘給橫抱,他為男人的尊嚴,都被徹底踐踏在了腳下。
“二表哥,沒事的,桑枝從小力大無窮,你的重在看來,本就不算什麼。”
就算是他在意,也沒用,因為藺桑枝本不經過他的同意,幸好很快就把他放在了椅上,才讓元瑾深不再那麼恥了。
晏明珠半蹲下來,給元瑾深介紹功能,“二表哥,椅的扶手上一共有三個按鈕,一個是前進,一個是后退,這個是上升,也就是座椅會往上升,好方便在沒人的時候,你也能從椅上下來。”
元瑾深也不是沒有見過椅,但在他的印象里,椅至多只能靠手來推,要麼是后有人幫忙推,要麼是自己按住胎。
而晏明珠帶來的這把椅,竟然可以自己,還能前進后退,甚至連座椅都可以調整,簡直是太神奇了!
元瑾深嘗試了一下這三個功能,不僅是他,連一旁的藺桑枝和流香看得都嘖嘖稱奇。
“珠珠,這椅你是從何買的?”
晏明珠輕飄飄的回道:“我自己設計,讓工匠按著圖紙做的,若不是時間不夠,讓我自己來做的話,不止止就這麼三個功能而已,現在二表哥你且將就一下,等日后得了空,我親自給你做一把更高級的。”
前世剛創立玄門的時候,為了打響玄門的名號,連續幾個月都憋在房中,打造了不讓世人嘆為觀止的奇門遁甲。
這其中,就有一把椅,完全可以替代的功能,甚至比人的正常都要來得高級。
只不過當時帶兵打仗缺錢,就把椅賣給了一個富商,現在也不知流落到何了。
元瑾深抬頭,定定的看著,看得晏明珠忍不住了自己的臉,“怎麼了二表哥,是我的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
“沒有,只是覺得,珠珠你與從前,大不一樣了,你的這些本事,都是同何人學的?”
在元瑾深的記憶里,他的這個表妹膽子很小,甚至和人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起。
可此刻眼前的這個人,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一為將者的颯氣,似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難得住。
“這些本事,都是同兩位非常厲害的師父學的,與們相比,我會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而已。”
當然,晏明珠完全是自謙,前世在離開神仙谷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天機和天玄所有的本事。
后來在打仗中把所學的運用的淋漓盡致,還在實踐中對所學的知識進行了改良,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早就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元瑾深也沒有多想,輕輕的拍了拍晏明珠的手背,“珠珠,我這副子,讓你費心了,對不住。”
分明,為哥哥,本該是他來照顧妹妹,結果現在卻顛倒了過來。
剛好這個時候,藥端著剛煎好的藥進來了,晏明珠端過碗,故作一本正經的道:“二表哥,不要以為你夸我幾句,就可以不用喝藥哦,今日份的藥,也要一滴不剩的全部喝完。”
元瑾深被噗嗤一聲逗笑了,接過碗,難得也揶揄了一句:“這可如何是好,我的這點兒小心思,全被你給看了。”
說笑間,元瑾深仰頭便將碗里的藥一口飲盡。
“二表哥,今日明,不如去院子曬曬太吧,舒暢的心,也有利于更快的康復。”
元瑾深點了下頭,按了下椅上的按鈕,椅便自往前行駛,極為方便。
不過元瑾深一時忘了,椅是不能像腳一樣可以走臺階的,所以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椅的兩個胎已經攆上了臺階。
隨著,椅側翻,他整個人也往前栽了過去!
“二表哥!”
“二公子!”
晏明珠剛要,一旁的藺桑枝反應更快,形一閃,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元瑾深的后。
下一秒,在眾目睽睽之下,以拎小兒的手法,單手揪住元瑾深的后領,將他整個人給提拎了起來。
晏明珠也在同時上前,把椅給抬回來,然后讓藺桑枝將元瑾深放回到椅上。
“二表哥,方才沒有摔著吧?”
藺桑枝把人放到椅上后,回道:“主子放心,屬下第一時間揪住了他,未曾讓他摔著。”
揪這個字,就用得非常準了。
元瑾深已經漲紅了臉,此時此刻,恨不得找條鉆進去。
在晏明珠和藺桑枝對話的時候,他默默地調轉了椅的方向,徑直要回屋了。
“二表哥你去哪兒,說好了要曬太的,一刻鐘都不行的哦,放心,這次我推著你,絕對不會再側翻了。”
元瑾深一臉的生無可,“我可以不曬太嗎?”
他已經沒臉出去了,摔了一跤也就算了,還被一個姑娘以拎小兒的姿勢給拎了起來。
為男人的尊嚴,已經被徹底碾碎,踐踏在了腳下。
晏明珠哪兒看不出來元瑾深這是覺得丟人了,憋著笑,故作生氣的拍了下椅。
“二表哥別生氣,我這就幫你教訓一下椅,都怪它,走路不看路,二表哥放心,過幾日我再將它改良一下。”
元瑾深:“……”
這哄三歲孩的語氣,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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