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祁玦給了莊夫人一個眼神,莊夫人立刻領會,上前握住莊妃的手。
“既然玦兒已經沒事了,那是再好不過了,你看看你這眼睛哭得紅腫的,若是再不回宮好好的用冰塊敷一敷,可是會留下痕跡,多補品都是補不回來的。”
莊妃趕忙了臉,但還是不太放心,又著重強調了一遍:“玦兒,早些過來,母妃就在寢殿里等著你。”
“兒臣知道了。”
在莊夫人陪同莊妃回華清宮的時候,莊柯迅速閃到祁玦的邊,跟他咬耳朵:“大外甥,你上的毒真的解了?方才你吐了好多,可嚇死我了,若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可舅舅我怎麼活呀~”
在莊柯把腦袋湊過來的時候,祁玦迅速抬手,按住他的頭頂,將他的腦袋轉了回去。
“給你一個任務,留在母妃邊,看著。”
莊柯一歪頭,“可是母親不是已經陪著姐姐了嗎,我過去干嘛,我不去,大外甥,我要和你一塊兒去拯救晏姑娘,大理寺天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可別人還沒娶過門,我這外甥媳婦就被折騰沒了。”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你的任務就是守在母妃的邊,我這里不需要你。”
見祁玦不肯要他,莊柯立刻上演了何為無賴,一把抱住祁玦的手臂,“大外甥,我很有用的,你就帶上我吧帶上我吧,好不好嘛~”
祁玦無的將他的手給掰開,隨手丟給了嵇驚雪,“帶他去華清宮。”
“是,殿下。”
莊柯還想要掙扎,但他在嵇驚雪的手里本就沒有掙扎的余地,只能像小崽一樣,被拎著走了。
“驚雪你放手放手,我留下來真的可以幫大外甥打下手的,你們不要每次做什麼事,都把我撇到一邊嘛,我已經是個大人,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任何的保護!”
聞言,嵇驚雪倒是沒有說話,反而是松開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比他矮了半個頭的莊柯。
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這種居高臨下的目,這種不言而喻的高差,讓莊柯到了蔑視。
“我……我今年才十八,比你小了兩歲,所以才比你矮了這麼一丟丟,但也只是一丟丟,等著,等我到了二十及冠,我一定能夠超過你,比你高辣麼辣麼多!”
莊柯踮起腳尖,為維護男人最后的尊嚴,雙手比劃了雙臂能展到的最高的距離。
嵇驚雪微微勾起角,無奈的了下他的腦袋,“是,你最厲害了,但這次況不一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要守口如瓶,尤其是莊妃娘娘。”
莊柯頓時有一種被委以重任的覺,出認真的表,用力點點頭,“沒問題,我的一直都是最嚴的,你快說!”
就他那張叭叭的,大多時候討打,都是因為口無遮攔而惹的禍,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說出這句話。
不過嵇驚雪并不在意這些,低聲道:“殿下上的毒并沒有解。”
莊柯瞬間睜大了眼睛,“什麼,毒沒有解?可……可大外甥不是已經沒有吐,而且都能下床了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殿下中的是蠱蟲,極難解毒,我們已經去找可能解的了此毒的人了,但需要多長時間無法保證,殿下為了救出晏姑娘,
還元家清白,便暫時封住了的蠱蟲,但這蠱蟲隨時可能會發作,一旦再次失控,殿下的命堪憂……”
話還未說完,莊柯就坐不住了,“這麼危險,那我必須要陪在大外甥的邊!”
“殿下有我護著,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他,殿下雖然對外宣稱毒已解,但莊妃娘娘怕是會起疑,所以,你的任務非常重要,就是穩住莊妃娘娘,才好方便殿下行事。”
莊柯一下子就變得懂事了,眼里盈了淚花,抓住嵇驚雪的手。
“驚雪,你一定要保護好大外甥,他是我姐姐的命,還……還有,也要保護好自己,姐姐這邊給我,你們只管去救晏姑娘!”
嵇驚雪出一個微笑,了下他的臉,“我都記住了,快去吧。”
而這邊,裴皇后看到祁玦竟然活著從殿走了出來,眼里閃過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這怎麼可能,祁玦中的是無藥可解的噬心蠱,怎麼可能還有命活著走出來,而且還說毒已經解了?
該死的,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有弄死這個小雜種!
裴皇后了手中的帕子,不甘的咬牙。
突然,祁玦冷淡的視線往這邊掃了一眼,裴皇后沒來得及控制好自己的表,不甘的神正好被祁玦給瞧了見。
裴皇后那臉,簡直是說變就變,立刻切換了一副慈母的樣子,同時往前想握住祁玦的手。
“這真是太好了,本宮便知道玦兒你福大命大,必然是不會有事的!”
祁玦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底一片寒霜,“沒有被毒死,倒是見皇后娘娘失了。”
裴皇后臉一邊,出不可置信的表,傷心的用帕子捂住了,“玦兒,母后一心念著你的安危,你怎能如此編排本宮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是良苦用心,還是用心叵測,很快便能見分曉了。”
不等裴皇后再開口狡辯,祁玦朝著昭帝拱手說道:“父皇,請將刺殺一案,與中毒一案,由兒臣來徹查,兒臣必然讓幕后真兇無遁形!”
“陛下,玦兒剛解了毒,加之方才還吐了這麼多,子正是虛弱的時候,怎好再勞這些瑣事,而且查案畢竟是大理寺的活兒,業有專攻,
玦兒雖然打仗在行,但在偵查方面,還是不如大理寺專業的,還是讓大理寺接手,玦兒還是回王府好生休養,免得莊妃妹妹又為你擔憂。”
祁玦眉目冷泠,嗤笑一聲:“我會如何,就用不著你在這兒假惺惺了,皇后娘娘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與今日之事有關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話,祁玦是看著裴皇后的眼睛說的,似是過的眼睛,看穿的心靈,讓無可藏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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