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明子瞻自己反而是說不下去了。
因為論家世,祁玦是高高在上的天家皇子,而明家雖然是第一世家大族,但比起天家而言,還是矮了一截。
論樣貌,雖然明子瞻很不想承認,但祁玦這家伙實在是太能長了,從小好看到大,穩坐帝都第一男子榜首,無人能撼。
論能力,雖然明行簡十八歲便高中狀元,為大昭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但祁玦十六歲便能帶領大軍征戰沙場,斬獲敵軍統領首級,一戰封神,從此再無敗績。
而論到對晏明珠的真心,祁玦為了能拿下主審權,而立下軍令狀,賭上自己的未來,這一份真心,幾乎沒有人能夠做到。
所以說到后面,明子瞻反而是說不下去了,說真的吧,晏明珠會選擇祁玦,而不是明行簡,他是個男人他都能理解。
可是……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呀,雖然祁玦是很優秀,可人家畢竟出占的好,他家大哥也并不差,要真論起來,差就差在認識晏明珠的時間上了!
對,就只是時間的問題,若是明行簡能比祁玦更早認識晏明珠,必然能一舉捕獲芳心!
這麼自我安之后,明子瞻這才覺得心里好些了,但轉而,他又怕自家大哥會心里不好,畢竟這是明行簡活了二十年以來,頭一次喜歡一個姑娘。
結果姑娘沒追到手,就被別的男人給截胡了,這事兒擱在誰的上都不好!
剛想要開口安,明行簡反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安我,晏姑娘太好了,如今的我,還遠遠配不上,但只要一日未曾嫁于他人為妻,我便不會放棄,
哪怕真有一日,為了定北王妃,我也會傾我所能,保護,若是定北王敢欺負,哪怕是得罪皇權,我也絕不會退讓!”
明行簡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不論晏明珠是否喜歡他,他只想好好的,并且發自于心的,不允許任何人欺負。
“大哥好樣的,沒錯,不管晏姑娘如何選擇,我們都會是最堅強的后盾!但說實在的,大哥你要加把勁兒啊,定北王這人實在是太賊了,不聲的就挖走了墻角,實在是可惡!”
明行簡笑了下,拍了拍自家弟弟的肩膀,“行了,這些事日后再說,眼下最重要的,是還晏姑娘清白,保全元家。”
當然,晏明珠完全不知道在短短的一刻鐘,明家兩兄弟就已經商量好了,在婢給上好了藥之后,明行簡他們才重新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時候,發現晏明珠正盤坐在暖榻上,一手執筆,一手按著宣紙,正在低頭認真寫字。
殘過窗欞,灑進屋,一寸寸的,極盡溫的爬上了晏明珠的臉頰、鬢發,過眉眼的每一寸。
恍惚之中,讓明行簡想起了兒時,他姑姑總是特別的忙,忙到連他這個侄兒,都鮮能在府里看到的影。
一日他在放風箏的時候,長線突然斷了,飛進了姑姑的院落中。
等他跑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風箏飄進了窗,姑姑手一接,接住了風箏之后,回過頭沖他笑,而后朝他招招手,“簡兒,過來。”
明行簡跑過去,很想親近姑姑,卻又怕會打攪姑姑辦公,而姑姑像是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主將他抱到了懷里。
“風箏線要綁得結實些,你看,繞過這里,再繞這邊,然后再打一個結,這漁夫結,通常是在漁船上經常會使用到的,最是牢靠,學會了嗎?”
姑姑的笑容溫暖極了,沉浸在回憶中的明行簡,直到晏明珠喚他才反應過來。
“明大公子?你呆呆的站在那兒,在想什麼呢?”
明行簡這才回過神,在回神的瞬間,記憶中的臉竟逐漸與晏明珠的臉重合!
他不可置信的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幸虧明子瞻的反應快,及時扶住了他,“大哥你干嘛,一驚一乍的,莫不是見鬼了?”
“子不語怪力神,我只是……只是一時看晃了眼。”
明行簡只在心里安自己,他定是緒起伏太大,才導致神恍惚了,了眉心,走到晏明珠跟前,“晏姑娘在寫信?”
“對,麻煩明大公子將這封信,轉給殿下,他看到信的容,便知道怎麼做了。”
在明行簡接過信之后,晏明珠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還要再麻煩你,去茗月軒找一下流香,讓回侯府同我外祖母他們說一聲,就說最近生意比較忙,我就住在茶樓里照看生意,這幾日都不會回去,免得他們擔心。”
“好,還需要再囑咐些什麼嗎?”
晏明珠搖了搖頭,起走下暖榻,“沒有了,行了,我該回去了。”
明行簡一下沒反應過來,“回去?回哪兒?”
“去牢房里待著呀,我現在畢竟還是個沒有洗罪名的嫌犯,哪兒有嫌犯住在廂房的道理,再者,我把太子打那個樣子,裴皇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很快就會派人再過來找我麻煩,若是瞧見牢房里沒人,到時候必然會借機對殿下發難,殿下查案時間有限,多一事不如一事,也好讓他放心往下查。”
明子瞻湊過來,滿臉的不可置信,“晏姑娘,太子真的……是被你給打暈的?那四個侍衛……”
晏明珠大大方方的承認:“也是被我干掉的,不過放心,太子被我打了兩掌,外表看不出來,但五臟六腑損,這傷程度,足夠讓他在床上昏迷半個月,
而那四個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裴皇后一黨暫時沒法對我做什麼,而且只要殿下在這個時間段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裴皇后也就笑不下去了。”
聽著晏明珠云淡風輕的話,明子瞻簡直是驚呆了,雖然他是知道晏明珠的武功不錯,但一個人,在于絕對劣勢的況下,絕地反殺,把東宮的一等侍衛給殺了個干凈。
這武力值,簡直是逆天啊!
更可怕的是,晏明珠并不是因為被無奈而手,而是早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對策,否則,以太子這上趕著作死的態勢,今日他早就已經變一冰涼的尸,被抬出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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