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明子瞻還翹起蘭花指,故意凹了一個妖嬈的造型。
這辣眼程度,連一向淡定的明行簡都不由掉了一皮疙瘩,忍無可忍的賞了他一個后腦勺。
“穿裝穿出病來了?”
明子瞻嘖嘖兩聲:“大哥你這是雙標啊,同樣的服,面對晏姑娘的時候,你溫似水,而面對我的時候,你就恨不得一掌呼死我,誰才是你最親最的人啊?”
“最親的人承認,最的人不存在,你離我遠點兒,趕把飯菜吃完,我還要去辦其他事。”
明子瞻就是故意的,誰讓他都豁出老臉,連裝都穿了,他都如此豁出去,幫自家大哥追媳婦了,大哥非但不激,還嫌棄他,真沒良心!
再者說,他覺得他穿裝也不丑啊,畢竟這張帥臉就擺在這兒,能丑到哪兒去。
明子瞻自我欣賞了一番,重新抓起啃了起來。
啃到一半,就聽見外頭傳來了不小的靜,很快,便有侍衛匆匆跑了進來。
“大公子,不好了!”
明行簡一見有人跑進來,立刻將明子瞻的腦袋強行轉過去,明子瞻一口沒咽下去,卡在嚨里,上不去下不來的,噎得直翻白眼。
“何事?”
侍衛急忙回道:“大公子,皇后來了,大理寺卿等人也被了過來,此刻就堵在牢房門口,口中嚷嚷著大理寺失責,放跑了逃犯,要進天牢查看,屬下等快攔不住了!”
若是來的是太子或者是裴渡欽,明行簡完全能攔得住,但這次來的是裴皇后,哪怕就算是把祁玦的名號給搬出來,這個人必然也是不買賬的。
而且裴皇后等人嚷嚷著大理寺放跑了逃犯,還親自上門來查,必然是發現晏明珠不在天牢,所以才會這麼興師眾的過來鬧事。
一旦讓裴皇后等人進來,發現晏明珠真的不在天牢之,且不提元家與前朝之時,單單只是私自離開天牢這一項,便是違抗哥,這該如何是好,要不,我直接殺出去,誰敢踏進天牢半步,我便剁了誰,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站住,你這一裝沖出去,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與晏姑娘互換份了?”
明行簡把明子瞻拉回來,讓他在牢房里待著,“不論外頭發生什麼,你都不能穿著這裳出來,外頭自有我。”
叮囑完之后,明行簡這才帶著人匆匆走了出去。
“放肆,皇后娘娘親臨大理寺,何人敢阻攔,趕讓開,否則就別怪刀劍無眼了!”
阻擋在天牢門口的,是定北王府的侍衛們,哪怕是面對皇后,亦是寸步不讓。
“我等奉了定北王殿下之命,看守在天牢門口,除殿下允許之人外,不允許任何人在沒有殿下指令況下,擅自進天牢,違者殺無赦!”
裴皇后一看這些侍衛的架勢,便知道函的況必然是真的,否則這些人何必死守在天牢門口。
“竟然對皇后娘娘刀,誰給你們的膽子!”
呂嬤嬤氣勢洶洶的想上前理論,侍衛便直接拔出了刀劍,而裴皇后這邊的人見狀,也拔出刀劍,兩相對峙,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正在這時,明行簡自天牢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先朝著裴皇后行了一個禮。
“原來是明卿啊,明卿不在太常寺好好的做你的卿,卻跑到了大理寺,這是想代替大理寺卿行事了?”
明行簡保持著拱手的姿勢,不卑不的回道:“微臣不敢,微臣此番乃是奉定北王殿下之命,全權負責對晏明珠的看護,不知皇后娘娘如此興師眾,所謂何事?”
“不過是一個囚犯罷了,也值得你一個太常寺卿親自看守?”
對于裴皇后如此不尊重的將囚犯一詞扣在晏明珠的上,明行簡有些不悅的皺了下眉,“皇后娘娘,宮宴刺殺與定北王殿下被下毒一案,尚且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定罪,
更何況,晏姑娘也只是元家的外孫,并非是直系,哪怕元家真的犯了什麼罪,也牽連不到,怎麼轉頭到了皇后娘娘的里,便像是已板上釘釘了呢?
皇后娘娘如此言之鑿鑿,莫非是早就知道真相,亦或是……這一樁樁一件件,其實都與娘娘你有不掉的干系?”
明行簡待人事一向溫和有禮,鮮會像此刻這般,毫不客氣的對著人就是一頓懟,毫不給對方留一臉面。
裴皇后設下這局,就是沖著要晏明珠的命去的,如此歹毒,何須再給留面子?
此話一出,裴皇后瞬間就變了臉,呂嬤嬤上前一步呵斥:“明行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心中有些疑,故而向皇后娘娘提問,若是皇后娘娘非要曲解微臣的意思,那微臣便算是百口也莫辯。”
呂嬤嬤氣極,但也不敢像方才對侍衛那樣專橫,而直接對明行簡手。
因為明行簡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而是整個明家,大昭第一世家貴族,出了有史以來第一位將軍,被載史冊,位列凌淵閣首位的第一功臣。
而其父明臺,居一品左相,深昭帝重,哪怕是出了一位皇后的裴家,也不敢直接與明家。
裴皇后雖然強勢,但可不是什麼傻白甜,只會憑著一蠻勁往前沖,此計行不通,便立刻改變了主意。
“欽兒,本宮記得,荷兒被關在大理寺天牢,有些時日了吧?”
裴渡欽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便接聲道:“是,姑母。”
“荷兒畢竟也是本宮看著長大的,雖說先前一時犯了糊涂,做錯了事,但怎麼說也是本宮的侄,本宮這個做姑母的,理該來瞧瞧,看看是否知道悔改了。”
說著,裴皇后給了呂嬤嬤一個眼神,“都退下吧,本宮今日前來,只是為探荷兒的,本宮一人進去瞧瞧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