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瞻和明玉剛從馬車上下來,晏明珠并沒有下車,只掀開了車簾的一角,正在與明玉說話。
結果明行簡一來,第一眼自屏蔽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一眼便鎖定在了晏明珠的上。
晏明珠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明行簡剛從太常寺當差回來,所以上還穿著緋服,襯得他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明大公子。”
明行簡走近,問了句:“晏姑娘不如進府坐坐,吃盞茶水?前幾日母親還總念叨著你,說是做了糖蒸烙,等著晏姑娘去品嘗呢。”
祁玦一聽到明行簡的聲音,面便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其他男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但這個明行簡是個例外。
雖然祁玦可以百分百確定,晏明珠是不喜歡他的,但對明家的態度卻很不一樣。
更重要的是,當初他問晏明珠,是他出,還是明行簡出,竟然在和稀泥,覺得他們二人都很不錯!
這是能和稀泥的嗎?男人在心的人面前,只能是獨一無二的,而不能與其他男人做任何的比較!
而眼下,明行簡竟然當他不存在一般,公然挖墻腳,要把晏明珠給弄到明府去。
這是當他死了是嗎?
祁玦沉著臉就要開口,被晏明珠按住手,給了他一個不要說話的眼神,而后沖著明行簡笑了笑。
“今日天已晚,就不多加叨擾了,過兩日侯府要辦個流水席,請帖方才已經給阿玉了,明相他們若是得空,便來侯府吃個便飯。”
明行簡也沒多說什麼,點頭道:“好,屆時便多有打擾了。”
“怎麼會,你們能來,我很高興。”
一邊是真正的家人,一邊是現在這的家人,希兩家人能和睦相,將來若是公布了真實的份,兩家人都不想失去。
離開明府,回去的路上,祁玦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但從緒上能覺出,他不太高興。
到了侯府門口,晏明珠讓元瑾深和元怡笑先進府,等會兒過去。
等四下無人之后,晏明珠先開口問了句:“殿下不高興?是不高興我將請帖給明家?”
“不是。”
先前祁玦的確是有些不太高興,但在晏明珠愿意留下,和他單獨說話,還先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他的火氣就已經消散的一干二凈了。
“本王一直記得,你說過,明家對于你而言,是很特別的存在,對你特別,對本王便也特別,本王會將明家當元家一般同等看待。”
晏明珠笑了,剛要說話,祁玦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明行簡不行,因為,他覬覦你。”
“他不是真的喜歡我,他會關心我,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只是這個原因,我現在還不能說。”
祁玦沒有立刻搭話,而是用實際行,摟住晏明珠的腰肢,將帶到自己的懷中。
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嗓音低沉磁:“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高興,所以,要一點兒甜頭。”
這男人,等的就是這個吧?
這次,晏明珠主抬手,搭上了他的脖頸,湊上去吻上了男人的薄。
不過晏明珠只是想淺吻一下,但顯然,祁玦不是這麼想的。
在想離開的時候,祁玦用騰出來的那只大手,托住的后腦勺,繼續加深這個吻。
男人的吻克制而又纏綿,似是要將整個人給嵌骨髓中,再也無法分割一般。
直到元怡笑的聲音在馬車外傳來:“表姐,咳咳,那個啥,祖母讓我來你吃晚飯啦。”
說真的,元怡笑是真的不想當這個冤大頭,畢竟表姐特意留在馬車上,而車里只有和祁玦兩個人,用腳猜,都知道兩人在車做什麼的事。
偏生元老夫人知道晏明珠還在和祁玦單獨說話,便讓去人,加在中間,真的很難呀,嚶!
晏明珠趕忙抵住祁玦的膛,將人給推開,了好幾口水,面頰紅潤,眼角亦是因為生理作用,而溢出了些許淚水。
祁玦輕笑著,抬手溫的拭去眼角的淚水。
開口的嗓音,帶著魘足的喑啞:“若是日后珠珠都能這麼主,本王每日都會很高興。”
這家伙,就是典型的順著桿子往上爬,得寸進尺!
晏明珠在下車之前,送了他一腳,留下一個字:“滾。”
祁玦也跟著下馬車,送晏明珠到門口,元怡笑不由道:“殿下,不如進去一塊兒吃飯吧?”
“不用了,這幾日侯府忙著辦流水席,想必很忙,本王便不多加叨擾了。”
祁玦非常懂得什麼循序漸進,不能太過于著急,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便不礙人眼,把握住最合適的尺度,才不會元家人覺得他是個迫不及待的偽君子。
“殿下你也忙活了一日,趕回去歇息吧。”
晏明珠道了聲,正要進府,祁玦突然補充了一句:“過兩日的流水席,本王沒有請帖嗎?”
元怡笑剛想說有,卻被晏明珠拉住,看向他,“你都讓笑笑你表姐夫了,還差這一張請帖嗎?笑笑,走了。”
“好咧表姐。”
在跟上去之前,元怡笑飛快的跟祁玦說上一句:“表姐夫,都是自己人了,還要什麼請帖不請帖的,多見外不是!”
等晏明珠和元怡笑府了,祁玦并沒有立刻上馬車,而是站在原地,輕笑出聲來。
“這是,間接的承認本王的份了?”
這話,是問飛云和飛雨的。
飛云卻一本正經的深分析:“難道是元家人并未給殿下你準備請帖,晏姑娘怕殿下你得知了真相會難過,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祁玦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飛雨朝著飛云的后腦勺呼了一掌,兄弟,長著不一定是用來說話的,不會說話可趕把閉上吧!
“那是必然的殿下,方才晏姑娘給了明家請帖,而您不需要什麼請帖,便能自由出勇義侯府,這除了自己人之外,還有誰能有這份殊榮?很顯然,晏姑娘是將殿下您當夫君來看待了!”
聽聽,這才是人話。
祁玦的心這才愉悅了些許,“宮。”
這大禮,自然得要趁熱送過去,才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