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瞻的臉更紅了,“也……也沒有這麼夸張啦。”
在元怡笑攙扶著明子瞻去對面的廂房的時候,晏明珠卻止住了腳步,沒有跟上去。
這讓原本還想過去看熱鬧的明玉也不由止住了腳步,“姑姑,你不過去瞧瞧嗎?不是還要給二哥哥上藥嗎?”
明玉這姑姑的,可以說是無比順口,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或害不出口。
不過要是換了其他人,讓一個和差不多年紀的人為姑姑,明玉是萬萬不出口的。
但晏明珠不一樣,就好像原本就該對方是姑姑,晏明珠上歲月沉淀的氣息,讓明玉倍親切,只覺得生來便該是明家人。
“只是一點兒輕傷,笑笑自己也能給子瞻上藥,用不著我們的。”
明玉瞬間就明白了,“哦,姑姑你是故意給他倆制造單獨相的機會吧?我還是不太放心二哥哥那個榆木腦袋,萬一他沒能明白笑笑的心思,把笑笑給弄哭了怎麼辦?”
晏明珠想了想,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那我們便躲起來看?”
“這個可以有!”
于是乎,晏明珠這個做姑姑的帶頭,領著自己的侄跑去窺了。
廂房,明玉扶著明子瞻坐在了暖榻上,明子瞻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只能這麼木訥訥的坐著,著脖頸往外看。
“姑姑們怎麼……怎麼還沒有過來呀?”
元怡笑也往外看了看,“表姐們好像沒有跟過來,不會是有什麼事,臨時走了吧?”
“那……那我也過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
明子瞻同手同腳的起,還沒來得及出一步,就被元怡笑給按住了肩膀,“不行,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包扎理,不能隨便跑!”
“一點兒小傷而已,我打小就皮糙厚的,這種程度的傷,我從來都不管的。”
明子瞻話剛說完,就被元怡笑果斷打斷:“不行,你是為了救我才會傷的,我必須要負責到底,你別,坐好了,我給你包扎。”
“什……什麼?”
沒等明子瞻反應過來,元怡笑已經將顛打損傷的藥膏拿了過來,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很自然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姑娘家的手纖細而,跟棉花似的,讓明子瞻瞬間僵直了脊背。
咚咚咚,心跳如鼓,似乎下一秒就能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元元……元三姑娘,這樣不太好吧?男……男授不親……”
元怡笑毫不覺得有什麼,眨眨眼道:“我只是給你上藥,又不做什麼,有什麼不好的?別,會有些疼哦,要是痛的話就馬上告訴我。”
在說話的同時,元怡笑小心翼翼的將藥膏涂抹在手臂的傷,期間還輕輕的對著傷吹氣。
明子瞻原本神是高度張,繃著后背,不敢有任何的捷越。
他的這個角度,目所及的,是元怡笑姣好的側。
元怡笑的睫很長,若凝脂,卻不似一般貴一般的弱,反而還著一英氣,不愧于出自于將門世家。
在明子瞻看得出神之時,元怡笑突然抬頭,將明子瞻看給抓了個正著。
“明二公子,你盯著我看做什麼呀?”
明子瞻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了,所以才會口而出一句:“你好看……”
元怡笑一歪頭,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我很好看嘛?”
明子瞻猛地回過神,臉瞬間漲紅如豬肝,“不是……我我……”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嗎?”
“不是不是,好看……也不是,我我……我的意思是……對不起,方才我說的話,太過于輕薄,怕是會污了元三姑娘的清譽,元三姑娘便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
別看明子瞻平常看著吊兒郎當的,但明家家風嚴謹,尤其是在禮義廉恥方面,從小到大的教育,讓明子瞻毫不敢在姑娘的面前有一的怠慢。
元怡笑要被他的表和行為給逗笑了,故作難過的低下頭道:“如此看來,明二公子很討厭我呀,若是如此,我這便走,絕不會你為難的。”
說著,元怡笑便要起,明子瞻出于本能的手,抓住的袖,“等等,我不是……我沒有討厭你……”
“可是你卻對我避之不及,這說明我在你的心里,便有如洪水猛一般可怕。”
見元怡笑一臉傷心的要走,明子瞻急了,口而出便是一句:“我沒有討厭你,我很喜歡你,那個我……”
話還沒說完,元怡笑突然湊近,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驚喜,“你方才說,喜歡誰?”
明子瞻的臉已經紅了,年郎第一次表達心意,完全不知所措,只漲紅著臉,卻憋不出話來。
“原是我聽錯了嗎?既是如此,我就不多加叨擾了。”
元怡笑剛起,明子瞻一把抓住的手腕,“雖……雖然多有失禮,但是……但是我心儀元三姑娘是真,若是姑娘不棄,我……我會一輩子對你負責……”
誰知,明子瞻剛表達完心意,卻聽元怡笑說道:“你還是莫要喜歡我了,你是不會真的想要娶我的。”
明子瞻急了,“我是真心實意的,元三姑娘若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別,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況,我二哥哥的傷未愈,父親他們戰死沙場,整個侯府全靠著我祖母他們撐著,但是祖母和母親他們年紀都大了,
侯府就只有我與二哥哥兩個年輕的,若是我嫁出去了,那整個侯府的重擔就都落在了二哥哥一人的頭上,我不想他那麼辛苦,耀侯府是為元家子該盡的責任,
所以我即便是嫁人,日后也是要留在侯府的,娶我便相當于要做上門婿,明二公子你是明家嫡子,且不說你自己愿不愿意,明相他們恐怕也不會同意,而且傳揚出去還會被人笑話,還是算了吧,我不想誤了二公子的前程。”
元怡笑想把手回來,但明子瞻抓住了,便不打算松開了。
“住在侯府和住在明府,有什麼區別,我不在意這些,你不能舍下侯府,我就陪你住在侯府,反正明家有我大哥在,父親他才不會管我日后住哪兒,誰敢嚼舌頭,我就敲掉他們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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