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前廳一片肅靜,居高位的南宮澈,翹著二郎,瞇著眼睛打量著坐在旁邊的人。
神倒是變得不驕不躁,「說吧,你們心積慮想要闖進東宮,究竟所為何事?」
紅木桌上,琉璃杯盞中茶水已經徹底冷了。
卻沒有人出手去。
「想必太子得知,本王此番同林大人乃是奉皇上之命,徹底調查雲霧山莊一事。」
南宮宸冷冷道:「敢問太子,可否在一個月之前,去過金窟?」
「去過又如何?」南宮澈不以為然道:「宸王當時不也在那裏,難道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王爺所說的可並不是這回事,」
沈清冉接過話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對著坐在正位上的太子拱手道,「據說前些時日,太子府上曾經死了一名奴才。而這位奴才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之前,曾經服侍過雲霧山莊莊主的那名管事!」
「啪!」話音剛落,南宮澈頓時拍案而起!
「沈清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們居然懷疑本太子,是那殺害雲霧山莊莊主的兇手不?!」
他一雙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像是刀刮一樣,憤怒地注視著沈清冉,只怕下一秒鐘,他便要控制不住心的憤懣,讓人刺死!
「太子殿下先不要著急嘛!」
那圓潤眼珠子上下一轉,頗有些波流轉,沈清冉搖頭笑道:「王爺和林大人也沒有說這件事就是因太子殿下而起,只不過,線索竟然到了這裏,那就要按部就班,還請太子殿下說說,究竟是為何死了那一名小廝?」
話峰一轉,沈清冉憑藉三言兩語輕輕鬆鬆就將局勢扭轉,將這話題拋在了太子南宮澈上。
偏偏神極其無辜,加上這明朗的面容,倒是讓一旁的南宮宸頗為好心地勾起了角。.
「這狗東西企圖本太子的東西,難道本太子死一個辦事不利,心懷不軌的奴才,還要看你們的臉?」
南宮澈眼中閃過一,放在椅子上的手,頓時忍不住一一握。
「當日雲莊主從金窟出來便遇刺,這件事跟金窟和那個小廝不了關係。」林穆公事公辦道:「還請太子跟屬下去一趟大理寺……」
「笑話!」
太子頓時誇張笑了一聲,末了,面兇道:「沒有證據的事,就憑你們幾個嘍羅,如今居然敢敢讓本太子去大理寺?憑什麼?」
他想到這裏,又坐了下去,玩世不恭地翹起來二郎,兒不把面前的三個人放在眼裏。
見狀,林穆一愣:「這……」
「太子殿下。」一旁,一直未曾開口的南宮宸目冷冽,「就憑我們手中有這份手諭,無論如何,你今天也必須從我們去一趟大理寺,要不然……」
頓了頓,南宮宸掀起眼簾,「那就表明太子殿下做賊心虛,不敢同我們去大理寺,以證清白。既然如此,日後本王也就定當將這事兒全數告訴皇上,還希太子殿下多考慮考慮。」
一口氣說完,太子玩世不恭的笑容頓時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
眼中再也不掩飾狠毒和痛恨,他頓時站起來,指著南宮宸的鼻子罵道:「你居然膽敢這樣跟本太子說話?!究竟好大的膽子!那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在皇上那裏,如何參本太子一本!」
「誰不知道你南宮宸是個一無所有的瘸子,你以為你辦的事說的話,父皇就會放在眼裏?笑話!本太子奉勸你一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這話倒是說得令旁邊的沈清冉有些微怔。
雖然這太子囂張狠厲。
但是一字一句如同兵扎心肺,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然而南宮宸面上如同冰雪,本什麼表都沒有,憤怒,傷心,黯然……這些神通通都沒有,有的只是冰冷和嘲諷。
倒也是,這麼多年過去,像這樣不堪耳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聽到麻木,如今又怎麼可能會有任何緒?
南宮澈看著南宮宸抿著不說話,臉上頓時得意洋洋道:「沒有證據,本太子是絕對不可能跟你們去大理寺,所以趕滾!趁著本太子現在還沒有不耐煩,給你們一炷香消失在東宮!」
此言一出,剎那間氣氛頓時凝結。
林穆扭頭看了一眼南宮宸,微微嘆了口氣。
在這麼僵持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
於是便想開口離開,哪知道此時,沈清冉卻突然拍了拍手,笑著走了上來,於是太子南宮澈的臉頓時一沉,剛才還得意洋洋的笑容,看到這沈清冉,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
「太子殿下,若是沒有證據,我們又如何會來到東宮?」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的證據是什麼?」
「證據嘛——當然就是那個已經死掉的管事,他如今被埋在何?」沈清冉頗為謙遜道:「我畢竟是一介大夫,查驗過,肯定能夠找到一些蛛馬跡!」
說話期間,太子臉難看,林穆那一張板正的臉上此時陡然升了一些笑意,看向沈清冉的目越發變得清明起來。
「我們一再退讓,如果太子殿下不肯,那王爺也只好憑藉手中的手諭強制太子跟隨林大人一同回到大理寺調查此案。如若不然……」說到此,沈清冉語氣加重,目凌厲,「那就是公然抗旨!按照當朝律令,一併當斬!」
話落,無視太子手中得噼里啪啦的拳頭,逐字逐句道:「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想讓皇後娘娘為難吧?」
「……」
太子坐在主位,半晌,才咬著后槽牙,一臉毒:「沈清冉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威脅本太子。怎麼,如今是前妻自己的命活的太長?」
「唉,我也覺得自己命不該絕,要不然怎麼會三死裏逃生,」沈清冉坐了下來,神慵懶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所以還請殿下,要麼隨我們去大理寺,要麼把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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