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宸用的是我,而不是太子的稱呼。
「太子殿下,吉時已到,該出發了。」
一旁的浮屠算著時間,輕聲提醒。
聽到他的話,南宮宸點了點頭,他沒有直接翻上馬,而是走到了轎子旁,低聲說道:「我就在前面,你有什麼事就立刻我。」
「嗯。」
坐在轎子裏的沈清冉聽到這話,淡淡的應了一聲。
站在外面的南宮宸此刻很想掀開簾子,看看裏面的人是何種模樣,但是這不合規矩,所以便只能是作罷了。
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男人翻上馬,看著浮屠說道:「出發吧。」
一群人浩浩的離開,隨後鞭炮聲響起。
蘇風站在蘇宅門口,看著遠去的人群,眼中全是不舍。一旁的南宮容默看見這一幕,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那小子是個重承諾的,他既然說了會照顧好這丫頭,必定會善待。」
「二爺,先生,太子殿下說,請你們去宸王府一起觀禮。」
這個時候,浮屠走到了南宮容默和蘇風的跟前。
聽到他的話,兩人都笑了。
按理來說,太子的大婚要在東宮準備的,那樣一來,外面的人是不能去宮中觀禮的,但是這婚禮最終在宸王府舉行,只要南宮宸不反對,所有人都可以前去觀禮。
「走吧。」
南宮容默和蘇風對視了一眼,一起說道。
宸王府。
「太子殿下,皇上來了。」
南宮宸剛剛將沈清冉從轎子裏面迎了出來,就聽到管家的聲音。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拜見父皇。」
對於皇帝出宮來宸王府,不管是南宮宸還是沈清冉,都不覺得驚訝,畢竟南宮宸的生母已經不在了,若是皇帝再不出現,今天便沒有高堂了。
「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大廳。
李忠看見一對新人進來的時候,連忙看向主位的皇上說道,或許是心好,皇帝今天看起來氣不錯。
看著往這邊走來的兩人,他笑著點了點頭。
「參見父皇。」
「起來吧,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就不用多禮了,時辰也差不多了,開始行禮吧。」
「是。」
聽到皇帝的話,李忠往前一步,開始唱詞,「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南宮宸緩緩轉,在準備好的墊子上跪下,沈清冉就跪在他的邊,兩人對著門口一起緩緩下拜。
「二拜高堂。」
隨後,兩人又轉,沈清冉在藍的攙扶下,才轉過。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只有端王,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眼中全是沉,還有幾分得意的笑。
「夫妻對拜。」
沈清冉的頭上蓋著蓋頭,有些看不清,從的視線中,只能看見男人紅的擺。
在的記憶中,南宮宸的服多是黑,也不知他穿紅會是什麼樣子。
這個想法一出來,沈清冉便覺得好笑,就憑南宮宸那長臉,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就是披個麻袋也是好看的。
「我終於娶到你了。」
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喧鬧中,別人聽不到,可是沈清冉卻聽得清楚。
緩緩彎腰。
「禮,送……」
「且慢!」
李忠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人直接打斷了這道聲音,眾人順著聲音看去,說話的人是端郡王。
這樣的時候被人直接打斷,是個人都會生氣,南宮宸滿眼冷意的向了端郡王。
若不是今天的日子特殊,他必定就要手了。
「端郡王,你想做什麼?」
坐在主位的皇帝,眼中也有幾分不滿。
如果是往常的時候,看見皇帝這個神,端郡王已經開始請罪了,但是想到自己查到的事,此時的他,眼中一點害怕的神都沒有。
聽到皇帝的話,他直接上前,在皇帝面前跪下,「父皇,兒臣有一事想要稟報。」
「你要稟報什麼時候不行,一定要在這個時候,你是故意的嗎?」
他當然是故意的,可是當著皇帝的面,端郡王連忙否認,「父皇,兒臣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並不是故意破壞太子大婚。」
「你有什麼事就說。」
皇帝眼中已經沒有了耐心,看向端郡王的神也帶著不滿。
聽到這話,端郡王直接說道:「父皇,沈清冉乃是陳國公主,並不是沈丞相之。」
「你,你說什麼?」
「這怎麼可能,沈清冉竟然是敵國公主,那豈不是……」
端郡王的聲音不小,清楚的傳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沈清冉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陳國公主,怎麼不知道。
不知為何,竟然覺得端郡王說的竟然是真的。
「端郡王,你休要胡說,清冉的娘親乃是我蘇家的嫡出小姐,怎麼可能會是陳國公主?」
「蘇爺說笑了,沈清冉的母親雖然是你蘇家的人,可這並不能證明就不是陳國的公主。」
「你說沈清冉是陳國的公主,可有什麼證據?」
這個時候,皇帝忽然開口。
聽到這話的南宮宸眼中全是冷意,他直接上前,「父皇,這事分明就是端郡王故意誣陷,他……」
「夠了!」
不等南宮宸的話說完,皇帝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今天之事,若是端郡王故意誣陷,那麼朕饒不了他,可他所言如果是事實,那麼……沈清冉乃是敵國公主,絕對不可能為我周國太子妃,便……」
是死路一條。
後面的話皇帝雖然沒有說,可是在場的人都知曉皇帝是這個意思。
「父皇,兒臣有證據。」
話音落下的時候,端郡王拍了拍手,隨後一個侍衛走了進來,在他的手中還有一副畫卷。
「父皇,這乃是陳國先皇后的畫像,您看看。」
李忠上前,將畫卷打開。
畫卷打開的那一刻,皇帝便愣住了,因為裏面的人和沈清冉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但這畫卷開始泛黃,明顯是有了年月。
便是一旁的蘇風看見這懷中之人,眼中也出了幾分驚訝。
因為這畫中人不僅和沈清冉一樣,和沈清冉的母親也很像。
蘇風的腦海中也是一團麻。
「這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僅憑一副畫卷,並不能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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