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們還是繼續討論江硯中毒的事,你們覺得他還有救嗎?」夏默的話剛落,羅風的拳頭攥住,太旁邊的青筋凸起,雖然沒有開口,但也能看出,江硯只怕是沒救了。
「這毒也不是不能解。」
站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百里棲突然開口。
不僅夏默,就連門外的唐眠都好奇的盯著,要知道可是失憶,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人,能有什麼辦法?
「他中的是幽佘,不過外域的法更直白,幽蛇,中毒的人前期本察覺不到,但是這種毒就像潛伏在暗的毒蛇一般,從人的手臂開始慢慢朝著人的心口而去,一旦到達心口必死無疑。」百里棲很是平靜的解說道。
夏默眨著眼睛,許久沒有說出話,屋的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沉默。
突然有點看不懂百里棲,按理說一個失憶的人會懂這些嗎?
還是隨口胡說八道的。
「不是。」
夏默有些懷疑的盯著百里棲,「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毒的?」
醫藥方面的書,也算看過幾本,真的沒有聽說過還有幽佘這種毒。
「你自己看。」百里棲眼皮抬了抬,沖著江硯的方向示意道,「他的手腕中心是不是浮現一條淺淺的黑線。」
夏默也不客氣,直接把江硯的手抬起來,果不其然,在手腕中心真的浮現一條黑線,乾脆把江硯的袖子往上拉,目所及,那黑線真的如同一條細小的黑蛇般蜿蜒直上,好在黑線只到肩胛骨就無蹤影。
「好險,再差一點就到心口了。」夏默慶幸道。
羅風也張的盯著江硯手臂上的黑線,大夫都不知道名字的毒,原來幽佘嗎?
只是百里棲是怎麼知道的呢?
他連這個名字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準備棺材,黑線都到這裏,三五天必定死翹翹。」百里棲毒舌的說道。
「你……」
羅風聞言一瞪百里棲,起就要對不客氣。
夏默眼疾手快的攔住他,讓他也站門外跟唐眠聊聊天。
等著羅風大步離開,夏默才無奈的看著百里棲,「說能救的是你,說準備棺材的也是你,你到底要鬧哪樣?」
「只要三五天找到解藥,他自然不會死。」百里棲本不在意的撇撇。
說實話,對江硯這個人無,若是夏默中了這個毒,說不定盡心儘力,這個男人跟又沒有關係,死活都與無關。
夏默聽的眼睛一亮,「只要三五天找到解藥就可以嗎?」
「你確定三五天能找到解藥?」百里棲反問。
夏默遲疑的額了一聲,沖著門外支著耳朵的羅風喊道,「那個給江硯下毒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羅風悶悶的搖搖頭,他如果知道,早就去找了,何必等到現在。
「那你覺得那個下毒的人還在達州地界嗎?」夏默繼續問道。
羅風再次搖搖頭,那些綁架孩的團伙雖然被滅,但是幕後的黑手卻逃,主子這段時間就是在查這個人的行蹤跟份來歷。
「那你能提供點什麼有用的線索嗎?」夏默也不抱希的問道。
羅風依舊搖搖頭。
「果然,一問三不知,要不還是讓人準備棺材吧,按上好的那種準備……」夏默雙手一攤,準備說兩句,結果羅風重重的跪在門邊,沖著夏默珍重的說道,「夫人,求您救救主子吧,主子是真的把您看的比命都還重要,當年您落崖昏迷,主子把千年靈芝,百年人蔘,還有各種珍貴的草藥,不要錢的往夏侯府送去,您昏迷的那段時間,主子每晚都站在您的屋頂上守著您,主子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我也看出來,主子唯恐您出現意外……」
夏默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這些,一時之間直接蒙了。
四年前落崖,江硯就那麼張嗎?
還是落崖,就是江硯那廝故意整的,所以後來才良心不安,讓人給送草藥?
「呀,原來那些珍貴的草藥都是婿送來的?」梁慧月還是放不下心,所以去而復返,沒想到正巧聽到羅風說的這一段。
「娘,你怎麼回來了?」夏默很是無奈。
「我要是不回來,我還不知道這些東西原來是婿送來的。」梁慧月邊說邊走進屋,「當初那些東西送上府,對方也不說是誰給的,我跟你爹他們猜測是不是三皇子送來的,所以他後來退親,我們也沒說什麼,畢竟對方仁至義盡,嘖嘖,我要是知道,這是婿給的,哼,當初三皇子來退親另娶你四姐的時候,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退親。」
「他還會學雷鋒做好事嗎?」夏默自言自語嘀咕一聲。
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江硯。
說實話,真的難以想像江硯會這般對待。
印象中記得去普提寺之前,還招惹過江硯,見著那個如同謫仙似的男人冷著臉拂袖而去,當時還忒欠扁的沖著江硯狂笑,江硯那會好像回過頭瞪了一眼。
「你嘀咕什麼呢?」梁慧月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兒,總是偶爾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娘,你說他為什麼要給我送那麼名貴的草藥,按理說以前我跟他關係也不是特別好。」夏默疑道。
梁慧月古怪的瞅了一眼自己的兒,「默兒,你是不是覺得婿不你?」
?
夏默彷彿聽見一個可怕的詞,眼睛頓時瞪大,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本就不喜歡我,談就更嚴重了。」
這次屋屋外的人都同時沉默了,全世界都知道國師江硯慘了夏侯六千金夏默。
也就夏默自個覺得別人本不。
羅風心替主子默哀一遍,也難怪主子最近老說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長久而等待。
唐眠乾脆給一個鄙視的眼神,「國師都肯為你下廚房,你覺得一個男人要做到什麼程度才算你?」
「什麼時候?」夏默剛反問,突然靈一閃反應過來,「李莊。」
「你總算是明白了。」唐眠無語,「你以為會有誰默默的給你做飯,還不留名的。」
「不是海螺姑娘嗎?」夏默道。
其實這會兒,的心已經不平靜,甚至有些複雜,如今從別人口中說出的江硯,跟認知里的江硯完全是兩個人。
到底哪一個才算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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