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所有人都睡著。
國師府書房的燈還亮著。
江硯手中拿著一卷書看的聚會神,門口傳來輕微的吱呀聲,很快就悄無聲息。
「小主,別來無恙。」一個老者突然開口說道。
他穿著一件青布長衫,長須白髮,臉上都是歲月的*壑,看年歲約莫六十左右,只是渾的氣質,溫文爾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硯這才放下手中的書卷,波瀾不驚的看著來人,「深夜不請自來,可有何事?」
其實,他們二人心底都跟明鏡一般。
只是江硯不願意說破而已。
老者微微一笑,越發的仙風道骨,他似不急著回答,而是踱步在房間轉悠一圈,看著書房的擺設,特別是書架上海量的書卷,滿意的點點頭。
「小主,還是一樣的看書。」老者說著拿起一卷兵法,上面有著江硯的註釋,言語不多,但有獨特的見解。
老者越看越滿意,隨手又拿起一卷書籍。
江硯對他這種行為似見怪不怪,任著他翻閱,「這些只是尋常書籍,改日我讓人送幾本孤本。」
「哈哈。」老者豪爽一笑,稱謝一番,只是有些話他還要轉達,「小主,當年您離家時,也才是一個五六歲的娃娃,一晃眼您已獨擋一面,記得那老道帶您走時,說過二十年歸期,如今夫人他們甚是想您,特讓我等來接您。」
「啪~」
江硯合上書卷,眼中的芒在油燈下浮浮沉沉,看不出真實的想法。
「再等等。」他只給出三個字。
老者似有所思的笑了笑,拿書卷的手指著一個方向道,「小主是放不下那人嗎?」
江硯警告的看他一眼,「有些事切莫好奇。」
「哈哈,不問,不問。」老者利落的回道,他相信江硯比他更了解某些事,男人嘛,在外面難免會有幾個姬妾,哪怕生有子嗣也說的過去。
但是外面的始終是外面的,若沒有誰的點頭,很難帶回去。
這個時候,要麼留下一筆厚的銀兩,讓妻兒下半生無憂,只是再無牽連;長一點的,安置在某個地方,偶爾去看一看,只是沒名沒分而已。
即使上面的知道了,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火就行。
小主份雖然尊貴,但是終大事,必須按照禮法來。
他從出生,就已經決定好了未來會娶誰。
而這人絕不是司齡院中睡著的那位。
「退下吧。」江硯不想跟他說下去。
「小主,我一個月後再來。」說完,老者隨即消失在屋。
這一切都發生的無聲無息,誰都不知道國師府進了陌生人,又消失了。
江硯沒有了看書的心思,推門而出,夜間的風帶著的涼意,吹在人的上,非常舒服。
他徑直走到司齡院。
夏默住的地方正是這裏,院子裏的人都睡著。
他誰也沒有打擾,只是飛過圍牆,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夏默睡的香甜,但睡姿太過隨意,一條橫搭在外面。
江硯心中一的浮躁頓時消散的一乾二淨,他笑著點了夏默的道,然後心滿意足的抱著夏默睡去。
好像只有在的邊,他格外的放鬆。
不過這一天夜裏,皇宮那邊也發生一件事。
四公主明玉珠拒不和親,以頭撞柱,雖然沒有死,但頭破流,昏死過去。
聖上氣惱,只覺得往日在自己跟前俏可的兒怎麼變這個樣子。
想來想去,追其原因大概就是皇后無休止的溺。
但和親一時,事關兩國,豈容一個人就能改變的,即使死,也是死在水澤國,而不是東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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