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思荷難得睡一個好覺,神氣爽的夏默去吃早餐。
結果夏默無打採的趴在橫欄上,手中拿著一小樹枝在空氣中虛劃。
「六妹起的真早。」夏思荷打了一個招呼。
「本沒睡。」夏默有氣無力道。
夏思荷嚇一跳,急忙問怎麼回事。
夏默擺擺手,總不能說昨天晚上遇到刺客吧,這樣估計會把五姐嚇死的。
吃過早餐,夏默恢復點神,拉著夏思荷說去街上溜達溜達消消食。
今天的臨源城,跟以往的臨源城看著沒什麼不同,但是氣氛似乎又有些不一樣。
「醫館門口怎麼那麼多人啊?」夏思荷詫異的盯著一醫館,往日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群,現在卻是排起長隊,用滿來形容也不為過,眾人是一臉萎靡,個個東倒西歪的哀嚎著,看起來極為痛苦。
夏默掃了一眼,出滿意的微笑,「大概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遭到報應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思荷再仔細一看,這些人瞧著都面,或多或欺負過。
「真的是報應嗎?」喃喃自語。
「五姐。」夏默挽住的胳膊,極親昵的湊近,「以前我看過一句話,我覺得很適合你。」
「什麼?」夏思荷著。
「這是寒山和拾得的對話,寒山云: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置乎?」夏默從容的說完上句,看了夏思荷一眼,繼續道:「拾得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夏思荷瞳孔不由一陣放大,這話似乎很是。
「再待幾年且看他嗎?」夏思荷喃喃自語,一時之間,自己這麼多年的心結突然豁然開朗。
等再看醫館門前痛苦排隊的人群,一下子釋然,老天還是護著的吧。
好在,夏默不知道心中所想,不然嗤之以鼻,就是口中的那個老天。
只是對那些人小懲大誡,讓遭點罪,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夫人。」
羅風突然匆匆趕過來,神有些不對。
「六妹,我去前面買點東西。」夏思荷識趣的離開。
「有事?」夏默有不好的預。
「珈藍姑娘跟三葉不見了。」羅風低著聲音道。
柴房的門外是有人專門看守的,武功都不弱,結果看守的人傷昏迷,而柴房的人卻不見了。
夏默聞言不語,低頭思索片刻。
昨夜刺殺的人,跟打傷看守的人,是不是一夥的?
如果是一夥的,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有什麼線索嗎?」夏默問道。
羅風搖頭,毫無頭緒,對方謹慎的沒有留下一破綻。
「百機樓也查不到嗎?」夏默繼續問道。
羅風依舊搖頭,他覺得他愧對主子的所託,沒能保護好夫人不說,還讓人把柴房的人給劫走了。
這就像別人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看來對方不是一般人,應該是沖著我來的。」夏默肯定道。
羅風默,他也是這麼認為。
「原本還打算甕中捉鱉,只等周虎回來,結果讓人搶佔先機。」夏默喃喃道,「羅風,我五姐的孩子,百機樓可有下落?」
還是先把五姐的孩子救出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說,其他的事,再從長計議。
有種預,這裏不是長留之地。
「據說臨源太守與城外南山道觀的一位道人關係切,不過那人似乎有些邪乎。」羅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事,百機樓的效率向來高,自然有人連夜去了那裏。
詭異的是,那人看著道觀中有火閃,他一直朝著那個方向走,足足走了幾個時辰,卻怎麼都走不到。
等到天亮的時候,一個灰黑髮的男人站在一大石頭上,冷冷的盯著百機樓的人,讓他回去。
百機樓的人這才發現,眼前哪裏有什麼道觀,他站在懸崖邊上,只要再一步就要跌落懸崖。
縱使藝高人膽大,也不由心駭然。
「奧~」
夏默突然來了興趣,「去看看。」
「夫人不可。」羅風阻止,萬一夫人遇到什麼危險,他怎麼跟主子代。
「白天去又不是晚上去,我去燒燒香,拜拜幾位神仙,道觀還不讓人進嗎?」夏默語氣正兒八經道,當然,如果笑的不要太興,還是有說服力的。
聽說夏默要去道觀,夏思荷也鬧著要去,其實也覺得自己的孩子多半在道觀里。
羅風一個頭兩個大,一個都夠頭疼,竟然兩個一起去,出事怎麼辦?
但是夏默反而不在意,用的原話,反正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無所謂啦。
他都不知道夫人哪裏來的這些歪理邪說。
總歸多讓幾個護衛保護夫人們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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