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哭的凄凄慘慘,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著流淚。
「咯咯~」
一個很不和諧的笑聲突然從桌子下面傳出來。
因為太過突兀,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吸引過去。
在桌下底下,剛剛還瑟瑟發抖,臉慘白的人兒,現在咯咯的笑的格外歡快。
周家人的臉很古怪,帶著三分的厭惡,跟幾分的不屑。
實在沒有想到夏思荷是這種人,表面上唯唯諾諾,好像全世界欺負一樣,沒想到心思如此惡毒,嫉妒不說,還借用夏默的手,去收拾幾個可憐無辜的人。
別人都哭那個樣子,竟然還有心思笑。
是不打算再偽裝下去嗎?
就這樣的兒媳婦,他們周家可要不起。
夏侯的臉也很難看,斜睨章彩月一樣,章彩月同樣臉不好,立馬讓幾個家僕把夏思荷拉出來。
「啊~~~放開我。」夏思荷被幾個家僕拉的不停尖。
夏思荷兩手死死抱著桌不鬆手,但是幾個家僕的力氣很大,拉扯的神很是痛苦,五都快要扭曲到一起……
「夠了。」夏默實在看不下去,想要上前讓那幾個人鬆手。
「嗚嗚,國師夫人,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們?真的要殺死我們才甘心嗎?我娘跟我弟弟妹妹還在等我回去呢,嗚嗚~~你就可憐可憐我,放過我們吧,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三葉猛的一下子抱住夏默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夏默哪有心思看虛偽的表演,五姐那邊況不妙,想都沒有想,一腳把三葉踹翻在地。
在朝著夏思荷那邊去的時候。
就聽到巨大的撞擊聲,跟有人的驚呼聲。
回頭看去,三葉的頭撞在大廳的地上,鮮流了一地,而三葉徹底昏過去。
「來人,快來人,去請大夫。」周夫人急忙讓人去請大夫。
顯然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也不再沉默,有些疾言厲的沖著夏侯的方向說道,「親家,奧,不對,是夏侯大人,麻煩把您的兩個兒都帶出我們周府,我萬萬沒有想到,有人公然在我們面前草菅人命,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連重複兩聲太可怕,隨後繼續道,「夏思荷作為周家的兒媳婦,不僅沒有做到賢良淑德,反而嫉妒,這樣的兒媳,我們周家要不起,即日起,會送上一封休書,夏侯如果有意見,我們可以請聖上主持公道。」
「呵~」
夏默聽著那番貌似大義凜然,其實就是狗屁不通,只想為了給自己兒子罪,故意說的一番話顛倒黑白的話,忍不住諷刺一笑。
周夫人不是想讓聖上主持公道嗎,行啊,們就到聖上面前,讓聖上給個公正。
「親家,您不要生氣。」章彩月突然開口,語氣很是抱歉,「都怪我生了一個不的兒,才會做出這等混賬的事,我們也無見你們,你們周府既然要休掉,也是有可原……」
「我懷疑你跟他們是一夥的,什麼有可原?」夏默彷彿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沖著章彩月不客氣的說道。
哪有當母親的這樣說自己的孩子。
夏思荷是什麼樣的,不清楚嗎?
寧願相信別人說的,也不相信自己的兒。
夏默的心中,彷彿有一把火的,熊熊燃燒,恨不得將這些虛偽的人的麵皮給剝下來,讓世人看看他們的醜陋臉。
「放肆。」
夏侯一聲呵斥,也不管在場有誰,「你鬧夠了沒有,我看梁慧月是真的把你慣壞了。」
夏默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著夏侯的方向,「爹,我以為您是聰明人,怎麼,你也相信他們,不相信我所說的?您也覺得我五姐是一個嫉妒的惡人?」
夏侯不語,看著桌底瘋瘋癲癲的兒,這個兒相對於其他幾個,存在很是薄弱。
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一個唯唯諾諾沒有主意的人,每次見著他,就跟老鼠見著貓一般,嚇的連聲都不敢發一個。
所以對這個兒,他也並沒有多關心。
可若說是一個妒婦,似乎……
「我……我有證據。」珈藍姑娘突然從懷裏掏出幾個信封來,「這些都是太守夫人跟國師夫人,兩人之間的信件往來,上面全部都是太守夫人向國師夫人抱怨,說是有子向太守大人獻殷勤,實在委屈,希國師夫人能夠給出出主意,國師夫人還建議殺一儆百,這樣就不會有人纏著太守大人,而且太守大人就不會納妾……」
邊說著邊虛弱的把信件給旁邊的人。
章彩月接過其中的一封信,利索的打開,一看到上面的字跡,臉上全是驚訝之,「這是我家思荷的字跡,侯爺也看看。」
夏默如果之前懷疑有人設套,現在敢百分百肯定,就是有人給設了一個套。
而且這些人中,不僅有周家的人,還有們夏侯府的人。
突然覺得很諷刺,一家人不幫一家人,竟然幫著外人。
為什麼呢?
低頭看著桌底的人,眼中滿滿都是憐憫,五姐啊,下輩子如果再投胎,寧願找個疼自己的爹娘,哪怕窮點也沒關係,也不要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宅。
「夏默,這是不是你的字跡?」夏侯一臉憤怒的把信封砸到夏默的上,眼中全是失,幾封信他都看了,的確是夏默跟夏思荷的字跡。
夏默此刻一點的都不在意,只是隨意看著地上信件,上面的字跡跟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可以用以假真來形容。
哪怕是都有些分辨不出來。
眼神很好的看到上面有一段話,意思差不多是在跟夏思荷顯耀,說就是暗地敲打一些對江硯有企圖的人,所以現在國師府才沒有其他人住。
呵呵,即使要杜撰,也要杜撰的像一點。
這話會有人信嗎?
「夏默,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你也不能把用在國師大人上的手段,教給我們家思荷啊。」章彩月痛心疾首道。
「爹。」夏默本不搭理章彩月,而是直視夏侯,「你確定這是我寫的嗎?」
「夏默,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嗎?趕給侯爺認個錯,我知道你也是一時糊塗……」章彩月再次話道。
不說還好,一說夏侯那臉鐵青中泛著漆黑,恨不得給夏默兩掌,讓長長教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夏默實在聽不下去,不客氣的懟道。
這個人,不幫自己親生兒討公道算了,還一個勁的火上澆油,引得爹對各種不滿,周家是給多大的好,連良心都送給狗吃了。
「放肆,誰讓你用這種語氣對長輩說話的。」夏侯終於拿出他一家之主的威嚴,沖著夏默不客氣的一個耳。
「啊~」
只聽夏侯一聲慘,在場的眾人是瞧得目瞪口呆,沒有等來夏默被教訓,反而是夏侯捂著刺傷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夏默,「你……」
夏默只是冷冷的一笑,「爹,你是不是以為我會乖乖的挨你一耳,很抱歉我可不是那種干委屈的人,我自問無愧天地,今日的事,也虧得眾人給我設了這麼一個局,夏默何德何能,讓眾人費心了。」
說完,夏默轉要走。
這裏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今天算是輸了一局。
「你竟然敢傷你爹,如此大逆不道,也不怕天打雷劈。」章彩月命人攔住夏默的去路,立馬關心的查看夏侯的傷口,好在傷的不重,只是破了一些皮。
「雷劈誰還不一定。」夏默似笑非笑的環視一圈,這裏有一個無辜的人嗎?
想到這裏,突然看到一旁許久不說話的夏盼,「三姐,在你心中,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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