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言跟隨帶路的太監一路進養心殿,見到贏燼,三拜九叩之後,贏燼賜座,慕容瑾言小心坐下之後,贏燼開口問道:「安平王叔父可好?」
慕容瑾言抱拳回道:「回皇上,父王一切安好,只是久為進宮,對皇上甚是想念,多次在微臣面前嘮叨。」因朝中舊制,王室宗親沒有召見不得隨意宮,所以慕容瑾言才有此一說。
贏燼聞言微微頷首:「朕也久違見過叔父,擇日朕自去府上探。」
慕容瑾言代父謝過聖恩。
之後贏燼又問了問關於西北軍事,慕容瑾言自然老實回答,自己久為到任,雖未明旨去職,但卻對西北軍事不甚瞭然。
贏燼點點頭,勉勵幾句,便將話頭轉到軍上,然後正的問道:「瑾言啊,朕讓你出任軍副統領一職,你有何意見?」
慕容瑾言聞言一驚,急忙重新跪倒,推辭道:「微臣才疏學淺,居如此高位,怕不能勝任,有負皇恩浩。」
贏燼點點頭,吩咐一聲:「起來吧,朕見你平定西北,居功至偉,定會不負朕,再者,此職司至關重要,朕須的尋一信得過的人才能勝任,你是朕胞弟,再合適不過了,就不要再推辭了。只是,你那宰相岳丈不知會作何想?」
慕容瑾言搖搖頭:「不瞞皇上,微臣一直與那相府關係不睦,父王更是反至極,所以去那蘇馨兒只是母妃看著門當戶對,微臣那便宜老丈人幾次舉薦微臣,到兵馬司任職,都被微臣拒絕,也因此與蘇府接下不仇怨。」
贏燼這才徹底放心,雖然之前一直就關注慕容瑾言於相府關係,而且也知道,慕容瑾言與蘇相的幾次齷齪,但終究還是心有餘慮,如今聽慕容瑾言如此一說,自然放下心來。所以開口對慕容瑾言吩咐到:「那就這樣定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上任。記住,與那相府保持點距離。」
慕容瑾言聞言,保證了一番,便領命謝恩,之後,贏燼又叮囑一番,慕容瑾言一一記下。
最後說了點閑話,慕容瑾言便告辭準備去接上任,贏燼點點頭,臨走隨口說了一聲:「對了,你能擔此重任,與你表妹蕭千歌關係匪淺,若非提言,朕還想不起你來。」
慕容瑾言聞言一愣,隨即托皇上代為謝過蕭千歌。然後轉離開。
慕容瑾言離了皇宮,前腳進府中,後腳皇宮任命已經到達王府,立時王府上下一片歡騰。慕容瑾言便將贏燼所說與安平王及王府學了一遍。最後又將皇上所言蕭千歌舉薦一事說於父王於王妃。
王妃沉一下,叮囑慕容瑾言:「你如今中樞,位高權重,但須記得,你表妹千歌如今在宮中聖眷正隆,正可幫襯於你,你也當維護於,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便是這個意思。」
慕容瑾言點點頭,之後腦海再次回憶起蕭千歌那日與他所說的那番話,同時,手腕中那刺眼的紅,也又一次刺痛了他的神經。他忽然覺得,蕭千歌進宮,或許並非表面上那樣,貪慕富貴,或許另有。這樣一想,忽然心中又湧起一種希,雖然看起來似乎很渺茫,但他卻真的不想放棄。
所以,剛才王妃那番話,其實不說他同樣也會想到,只是在他心中,或許維護蕭千歌重於其他。包括自己的前程命。
同一時間,景芳苑收到務府太監送來的賞賜,全是各種珍稀之:半尺珊瑚樹一對,金玉戒指五隻,婉珠十竄,沉香一斤,一寸海珠十對,半寸二十對,南華雲錦四十匹,鍍金香熏爐一對,西域玉盆一對……等等,各種賞賜堆滿一地,荷語正指揮太監嬤嬤們登記造冊,之後封存。而蕭千歌卻正在呆坐出神,忽然守門太監來報:「翊坤宮蘇貴妃來訪。」
蕭千歌急忙穿戴整齊,出門迎接,只是那蘇婉兒已到中門,蕭千歌急忙跪下行禮:「奴婢蕭千歌恭迎貴妃娘娘駕!」
歲婉兒自那次風波之後,久為面,如今看著氣倒是不錯,見蕭千歌行禮,和悅的說道:「蕭常在多禮了,起來吧!」
蕭千歌起,急忙將蘇婉兒請進暖閣,蘇貴妃路過外間,見宮嬤嬤們正在收拾賞賜,眼中妒忌一閃而過,但很快恢復正常,抬手示意跪地行禮的眾人起。便隨蕭千歌進暖閣。隨手坐於主位,蕭千歌因為份低微,便侍立一旁。
荷語奉了茶之後便退出暖閣,而蘇婉兒已經換了一個丫頭,此時也退了出去。
然後不無妒忌的蘇婉兒開口:「妹妹這裏好生熱鬧。」意思當然是說皇上賞賜一事。
蕭千歌自然聽出蘇婉兒話中之意,但顧左右而言他:「回娘娘,奴婢雖被降為常在,但還是嬪位待遇還在,所以景芳苑老人都未辭退,人有點多,娘娘若嫌吵鬧,奴婢將們攆走就是了。」說完就要出去攆人。
蘇婉兒急忙止住:「妹妹誤會了,本宮就是隨口一說,由著們去吧,正好本宮不習慣安靜。」
蕭千歌點點頭沒有說話。那蘇婉兒又開口:「姐姐前日多有得罪,是本宮之錯,妹妹千萬別往心裏去,現在,就當姐姐給妹妹陪個不是。」
蕭千歌急忙回應:「娘娘言重了,奴婢本頑劣,前日對娘娘不敬自是不該,陪不是也當奴婢先陪才是啊」
二人打了一陣哈哈,自然將此事揭過。
二人說了一陣閑話,忽然蘇婉兒話鋒一轉:「妹妹可曾聽說,安平王府慕容瑾言,被皇上任命為軍副統領。不日就要上任。」
蕭千歌一怔,雖然早有預料,但乍一聽說還是有點意外,更皆不知蘇婉兒問話意思,便不聲的「哦」了一聲,然後搖搖頭回道:「奴婢未曾聽說!」
蘇婉兒盯著蕭千歌看了很久,蕭千歌只道不知。蘇婉兒見看不出什麼,不死心,繼續試探到:「朝野上下都知道妹妹出安平王府,如今慕容世子一步登天,對妹妹這裏也是一大助力啊!」
蕭千歌心裏一震,自然明白這是蘇婉兒在試探,於是小心的回道:「若真如娘娘所言,那倒是合了奴婢的心思,只是奴婢雖說自小長在安平王府,但也不怎待見,否則奴婢斷不會想要宮,倒是前廢熙嬪在王府中深喜歡,不過可惜……」停了一下,蕭千歌似乎想起什麼,繼續說道:「哦,奴婢差點忘了,這慕容瑾言是相府乘龍快婿,這次高升怕是相府也出力不吧?」
這蘇婉兒正是因此而來,這慕容瑾言是相府婿不假,但與蘇相一直若即若離,而這次高升,相府事先一點覺察沒有,但如此重要位置,蘇相怎可輕易放棄,於是蘇相便懷疑是走了蕭千歌的路子,所以派了蘇婉兒來試探蕭千歌。若真是蕭千歌所謂,自然要趕想個萬全之策以作應對。
如今見蕭千歌如此說法,蘇婉兒疑慮打消了不,所以說話再無以前那般客氣,對著蕭千歌一番頤指氣使,然後趾高氣揚的離開,而蕭千歌見狀反而暗自開心,畢竟沒有引起蘇婉兒懷疑,日後自然也好行事。
隔日,慕容瑾言到統領府接了印信,便走馬上任,因他分管皇宮衛,自然先到衛司報到,衛司中郎將手頭差事,及人員名冊,佈防細則等一一付,便算是走馬上任。
慕容瑾言一來剛剛上任,而來衛司責任重大,不敢掉以輕心,將況悉一遍,便帶著隨從四察看,因衛司屬皇宮近衛,所以可以自由出皇宮,而皇宮佈防是其防衛重點,所以慕容瑾言便留神起來,將整個皇宮細細走了一遍。
期間自然也對各宮各院地勢人多加留意了一下。尤其是景芳苑,特意安排幾個心腹駐防附近,不過雖說衛司可以隨意出後宮,但畢竟男關防甚重,終也不能自由接,但遠遠還是可以。
做完這一切,慕容瑾言繼續往前巡視,走到一,忽聞前面傳來環佩叉之聲。急忙迴避,但那子似乎專朝他們走來,慕容瑾言只得停步轉,只待那子過去,待那子過去,慕容瑾言一轉發現地上留一個錦囊,慕容瑾言急忙拾起,待還子,卻發現上面一行小字:慕容瑾言,下面標註:將此錦囊由相府,許你一世榮華。
慕容瑾言臉一變,他當然相信相府絕對有這個能力,但他卻一直從心底厭惡蘇相,不知是何道理,所以他不聲起,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便將錦囊握在手裏,朝那子喊了一句:「小姐,你的東西掉了。」然後遠遠將錦囊擲給那子。
那子聞言一震,但沒有回頭,等慕容瑾言一干人走遠,急急拾起錦囊快步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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