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言雖然上這麼說，但心裏已自信了一半，他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麼蕭千歌會突然向他示好了，原來，早已不是原來的蕭千歌了，只是慕容瑾言心裏無法接這樣的事實罷了。

紅姑看著慕容瑾言表，知道他難以接，但話已經說出來了，斷沒有收回的道理，而且，也不能一直瞞著他，以免他將來越陷越深，終將難以自拔。只好著頭皮說：「師兄，我知道你不能接，但事實確實如此，你那表妹確實被借還魂。而且此事師伯也是知的，你若不信，可去找師伯確認一下。」

慕容瑾言聽完立即轉，向後院跑了過去。夏先生正躺在躺椅上翻著一本破舊的書，見慕容瑾言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隨口罵了一聲：「風風火火什麼樣子？為師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慕容瑾言走到夏先生前，然後蹲下來，向師傅問道：「師傅，紅姑所說的事，都是真的？」

夏先生聽完，立起，然後看著慕容瑾言點點頭，慕容瑾言見狀，一屁癱倒在地上，久久無言！

呆坐了半晌，慕容瑾言無力的看著師傅，然後問道：「為什麼要瞞我？」

夏先生有點愧疚：「一來，你那表妹壽已盡，那姑娘借還魂也不算什麼，為師看你對那個表妹一往深，怕你難過便沒有告訴你，二來那皇后也著實可憐，為師憐惜與，便決定助復仇。

只是此次紅姑宮，發現端倪之後，回來問過為師，為師見你與那姑娘的目標背道而馳，怕最後終不好收場，便許了你紅姑師妹，將實告訴你！」

慕容瑾言一時心如麻，那個弱的軀，那一顰一笑，讓魂牽夢繞的表妹，現在突然發現，裏邊卻住著一個不一樣的靈魂？這讓他一下子怎麼能接？

想到之前的種種，到現在忽然全部有了答案：原來還是原來的，不過卻是換個人來，怪不得對如此冷淡。

慕容瑾言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此時的心，喜歡了那麼久，才知卻非其人，可那軀卻是實實在在的蕭千歌無異。這讓慕容瑾言抓狂無比。

最重要的是，他當初為了蕭千歌仕，他曾經暗中決心，為了蕭千歌大殺四方，現在，忽然發現人生沒有了目標，他心灰意冷，然後又心如麻，他怎麼也想不通沒那個活生生的表妹怎麼就會死了，而且裏邊換了一個靈魂？

他隨意的離開師傅，然後在後花園中漫無目的的走了走去，一圈一圈。

跟在後面的紅姑寸步不離，很擔心，怕他想不開。

很久之後，他停下來，然後問紅姑：「我想見，你有辦法嗎？」

紅姑遲疑了一下：「憑我一人怕是不行，宮裏那老太監修為很高，我一個人肯定會被發現，若師伯能幫忙就萬無一失了。」

慕容瑾言點點頭：「我去求師傅。」

夏先生見慕容瑾言如此說法，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吩咐紅姑：「今晚老夫作法，騙過那老太監，你進宮將那姑娘帶出宮來。」

紅姑點點頭。

夏先生又吩咐慕容瑾言：「時間不能太久，太久就會暴，而且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慕容瑾言也是點點頭。

午夜時分，贏燼沒有去後宮歇息，這幾日，早先那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因為朝廷的強勢出擊而轉頭投向朝廷，這些人為了表功，於是關於相府更多的謀，被這些大臣一一披。

翻閱著一件件大臣的折，贏燼愈看愈是心驚，一樁樁一件件，目驚心，隨便一件給了一般大臣都是滅族大罪，但擱在蘇相上，贏燼卻只是能暗暗發怒。他一邊批閱，一邊從裏邊調出一些他認為有用的，準備轉給慕容瑾言。

而站在旁邊的蘇盛全似乎毫無倦，正在此時，他面一變，抬頭了一下外面，之後對著周邊的侍衛輕喝一聲：「保護皇上！」話音未落，人已不見。周邊侍衛聞言，齊齊刀出鞘，將正在龍椅上的贏燼圍了個不風。贏燼被嚇了一跳，抬頭向外面。

蘇盛全衝出門外，飛上了養心殿屋頂，運足眼力想四周掃視了一下，未發現什麼異常，他輕「咦」一聲，放心不下，然後又朝宮裏掠飛去，飛快的將整個後宮轉了一圈，還是為發現異常，然後才回到養心殿。

躲在夜影之下的紅姑，帶著蕭千歌一不，半天，耳邊傳來夏先生的聲音：「好了，速速帶人出來。」

紅姑聽命后抱著蕭千歌幾個起落便飛出城，將蕭千歌帶到衛司，紅姑便退了出來。早已等候慕容瑾言轉向蕭千歌，不，現在應該傾凰，然後神複雜的著。好久，慕容瑾言才開口：「我是該你蕭千歌，還是傾凰？」

傾凰神一黯：「對不起，妾不是有意瞞你！」

慕容瑾言苦笑一聲：「是啊，你不是有意瞞我，只不過是有意利用我罷了。那次你出宮，孤立無援，無助的樣子，我的心很痛，於是我下定決心幫你，然後我從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文弱書生，搖一變，了一個屠夫，我一次次舉起屠刀，那是因為，我知道，我殺的人越多，你就會越安全，因為我是安平王世子，而你是我表妹，只要我有無上的權利，所以沒有人敢你。」

「雖然，我知道，我不過是當今手中一把排除異己的刀，要不就是在一次次戰鬥中折斷，要不終究是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場，但我不後悔，因為至，在我未被折斷，或者未被消鎔之前，我可以護你周全。可是，你如今卻告訴我，你不是，你對不起？你讓我何以堪？」

傾凰歉意的著他，然後忽然生出一種，但這種好像與無關，那是一種奇特的覺，就像自己是一個旁觀者，正在看著一場苦戲一般。

然後，覺，的傳來了一陣陣不控制的慄，那是一種喜悅的慄，然後，這種慄甚至切著要不顧一切的投慕容瑾言的懷抱——有點控制不住的，再然後，意識深有一種強烈的：走進他，投他。

傾凰呆住了，不由自主的向著緩緩的走來，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慕容瑾言，額心同時也正在激烈的上演著一場爭鬥，是關於這的控制權的爭鬥。

但這時候，似乎輸了，於是傾凰又一次想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這句軀慢慢的走向慕容瑾言，然後慕容瑾言下意識的將一把攬在懷裏。

傾凰知道，這是殘留在這句里的蕭千歌的意識在抗爭，而且，顯然已經獲勝，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對於的各種覺還在，這時候，伏在慕容瑾言懷中的，傳來慕容瑾言上那種溫熱的覺，忽然讓到無比的溫馨，無比的安全，甚至作為旁觀者，願意就這樣被抱著，一輩子不要出來。

然後慕容瑾言的摟著，之後俯下子吻在的臉上，閉著眼睛任由他胡作非為。他一把把抱起，然後放倒在署的幾案之上。裏呢喃著：「不，不要……」然而聲音小的就像一隻蚊子飛過，很快便被其他聲音淹沒。著他上傳來的男人的氣息，那樣的野，有力，那樣的讓沉醉，別說現在這句已經完全不控制，就算是的也真的不想反抗，只願意靜靜的品味這種迷，於是閉上了眼睛……

很久之後，慕容瑾言起，看著下那一抹殷紅，他憐惜的一把將蕭千歌抱在懷裏，然後輕聲問道：「為什麼不反抗？」

蕭千歌順從的伏在他的懷裏，一行清淚順著眼睛靜靜的流出，說不出是喜悅還是後悔，茫然的答道：「本該是你的！」

忽然掙扎著起，然後整理了一下上的服。

慕容瑾言看在哪裏靜靜的看著。許久，整理好，然後轉平靜的著他：「從此我們兩不相欠。」

慕容瑾言起走到的面前，也是平靜看著的眼睛，然後搖搖頭：「不，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不管你是蕭千歌還是傾凰。」

傾凰從他那堅定的眼神中，看到了承諾，一種無聲的承諾，這讓很是安心，忽然有點慌，開始躲閃他的目，怕自己在那種清澈的目很快淪陷。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緒，然後說道：「我沒有反抗，那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你表妹的，你表妹喜歡你，所以本應該就是你的，現在，你得到了你該得到的，我們兩不相欠。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已是當今的嬪妃……」

慕容瑾言聞言，哈哈大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