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這也算是救了他們的命,下去吧,別讓他們鬧事。」
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贏燼並沒有在意羽林郎統領的做法,好歹是自己最得意的手下,不有點自己的眼,也不配跟在他邊。
「皇上,果然大義。跟傳聞中的一點兒也不一樣。傳言害人啊!」
看到贏燼的做法,馮志偉也不在畏手畏腳,反而慨了一句。
「馮先生,這話裏有話啊!」
對於馮志偉不在拘束,贏燼也很高興,畢竟他要得到馮志偉這個助力,至他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害怕自己,而不是真的臣服於他。
「回稟陛下,草民這是有而發啊!難道陛下就不好奇,外界是怎樣傳言的嗎?」
搖了搖頭,馮志偉難的的還有心思的打趣贏燼。
「哦?說來聽聽。」
贏燼也不惱,反而破有興趣的盯著馮志偉,他也好奇天下人是怎麼傳他的。尤其是自己用了不正規的手段奪了皇位,這些年,也一直制於蘇洪波,本就沒有什麼建樹。
「草民說了,陛下可不要生氣。坊間傳言,南華的皇帝喜怒無常,經常致人於死罪。而且非常的專制,不聽諫言,任人唯親,也六親不認,無論誰犯了您的逆鱗,你照殺不誤。所以,有了邪王之稱!」
說到最後一句,馮志偉有點尷尬,但是盡忠盡職是他的本分,即使沒有看到贏燼生氣,馮志偉也不敢掉以輕心。
「呵呵~這坊間傳言,也是有趣的,若不是這次南下,怕是還不得知,朕在坊間傳言是這般模樣?不錯,不錯,至沒說朕人不江山,令智昏!」
當然,說這些,贏燼也沒有避著蕭千歌,因為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他有多想建功立業,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年來,不得不用偽裝來騙得蘇洪波的信任,若不是如此,怕是還困在京城,當一個傀儡皇帝。
這話,馮志偉不敢借口,他也沒搞懂贏燼到底生不生氣。還有蕭千歌,一副不存在的樣子,讓馮志偉更加害怕。都怪自己多,怎麼能因為贏燼的一句話,就信任贏燼不是傳言的那樣,而是一個明君。
幸好,贏燼確實沒有生氣,只是有而發。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馮志偉冷汗直流,這麼冷的天,外面還在下冰雹,虧他還能流的出來。
「罷了罷了,朕恕你無罪,你但說無妨,朕多年來都沒走出京城,對南下之事也是毫無準備。而且朕打算等這場冰雹過了,理好這邊的事,就繼續南下。你有什麼建議,但說無妨?」
直到贏燼說了恕他無罪,馮志偉才鬆了一口氣。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當聽到贏燼又要他說建議,馮志偉就有點慌,但是又不敢推辭,只好跟贏燼說了江南這一帶的風土人。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聽著馮志偉講著江南的風土人,還有一些趣事,連蕭千歌都聽的津津有味。
只不過,蕭千歌沒有想其他的,純粹就是當著故事來聽,也順帶跟自己之前看的書,一一對比,在自己的腦海里呈現一份完整的報。只不過,沒打算跟任何人說,有自己的考量。
而贏燼想的就多了,不僅要把先前的計劃在改改,還要思考該怎麼分配資源等等。
最後還是花言過來提醒他們該用晚膳的時候,他們在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當然,這個意猶未盡的是贏燼和蕭千歌,而馮志偉說的是口乾舌燥,都快說哭了!他發誓,他以後再也不多了,老老實實當個背景板不好嗎?
幸好他只了解江南一帶的事,在選一點兒的地方他也無能為力,不然贏燼能拉著他說個三天三夜。
也不是說馮志偉說的多麼偏門,而是馮志偉多年經商,他講事,都是以第三者的角度,也因此能看到很多平常本注意不到的問題。
不管如何,這次談話,贏燼和蕭千歌都獲益匪淺。
這場冰雹,直到半夜子時才停下來。
看著烏雲離去的方向,約還有幾天才能到京城。不知道這個烏雲要降下多冰雹,才能散去。
不得不嘆,就這麼一朵烏雲,就將南華搞這個樣子。不知道南嶽如何,因為在他們那邊,烏雲至有三朵。
南祥這幾天也不太妙,他們那裏的烏雲突然變大了。
不過之前有準備,這一次的損失遠沒有第一次的那麼慘重。
第二天一大早,贏燼就和馮志偉在書房,討論了該怎麼分配糧食。
最終還是馮志偉勝利了,拿到的糧食是預想中的三分之二。
不是贏燼不願意多給,而是馮志偉不願意要,按照馮志偉的意思,他們那一份糧食,大可不必給,南下還有很多百姓,等著這些糧食救命呢!
所以,他頗費一番口舌,才說服贏燼。
贏燼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要是之前的員能有馮志偉的一半強,就不必被他砍了腦袋,抄了家。百姓也不會未此發起義,給了魔教一個可趁之機。
最終,在滿城百姓的一起同心協力下,道路上的冰雹花了一天就清理乾淨,贏燼看了這樣的效率,原計劃的過兩天離開,就挪到了第二天就走。
畢竟還有很多的百姓,等著他們的糧食救命呢!
「歌兒,你要不,就留在蘇城吧,留在這裏,至我還能放心一些,馮志偉我已經任命他為蘇城的代城主,好歹是個人。你在跟著我,我怕到時候有什麼事保護不了你!」
房間里,贏燼特意了空,和蕭千歌單獨說話。
如果沒有魔教重出江湖的話,贏燼自然不介意帶上蕭千歌,說實話,他也捨不得蕭千歌。只是,他們這次帶的人確實不多,而且他們的行蹤本就沒有瞞,相信魔教的人,肯定會半路攔截他們。到時候,打起來,本就沒法顧及上蕭千歌,萬一蕭千歌出了什麼意外,他絕對會不了的。
對上贏燼認真擔憂的眼睛,蕭千歌久久不能說話。很想對著贏燼大喊:「憑什麼?憑什麼你讓我來,我就來?憑什麼你要把我扔在這裏,我就得在這裏?」
可是,蕭千歌什麼都不能說出口。也知道前方肯定有危險,不然贏燼不會放下。所以,蕭千歌只能點點頭,同意贏燼的決定。
「謝謝你,歌兒。你在這裏等我,等我回來,帶你一起回京城!」
「好,我等著陛下!」
這一次,蕭千歌突然不想用「臣妾」兩個字,此刻他想放縱自己一次。他的榮辱我不能共,他的患難我亦不能共,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我只想在這一次,放縱自己,做回那個只有,沒有恨的蕭千歌!
對於蕭千歌的主,贏燼意外之餘更多的是驚喜。很快他就掌握了主權,這是他們離了皇宮后,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明天他們就要分開了,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他們才能再見面。不舍的緒,讓他們更加投到這場歡中!
很久很久,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才停了下來。
這一次,他們誰都沒有閉上眼。
而是互相抱著,彷彿在說著離別的話。
等到天大亮的時候,花言已經敲了三次門之後,贏燼才起床。
蕭千歌也起來,為蕭千歌穿好服,自己也飛快的將自己的服穿好。
雖然很累,但是神卻很。
兩人默不作聲的用完了早膳,就到了分離的時候。
空氣微涼,無風,多日來的霾,也被久久不見的衝散開來!
城主府門口,贏燼翻上馬,蕭千歌在一旁的看著他,贏燼似有所,回頭對上了蕭千歌的視線,彎一笑,好像在說,別擔心!他很快就回來!
蕭千歌也似有所的笑了起來,手搖了搖,和贏燼告了別。
之後,贏燼就騎馬帶著一干羽林郎頭也不回的離開。
很多年後,蕭千歌都忘不了那個畫面,年輕的帝王策馬飛揚,帶著他忠實的士兵從街道上離開,南下賑災!自此,他們的命運軌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只不過,現在的他們,誰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也不想去思考未來是什麼樣子。
蕭千歌早就不是剛剛重生歸來的傾凰,經歷了那麼多事,前世的許多事都已經模糊不清,唯獨記得贏燼的,和父親的!
恨嗎?當然恨啊!
嗎?當然啊!
但是,那又如何,仇是肯定要報的,就算贏燼有著自己的苦衷,不得不那樣做!但是,自己和家確實是被他死的!
蕭千歌已經不能再按照原計劃報仇了,必須遠離贏燼,才能讓仇恨充斥腦海,才能狠下心來報復贏燼。
既然贏燼最在乎的是他的江山,那,就毀了他最在乎的江山。
走回城主府的那一刻,蕭千歌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站在的上,影子拉的很長。
兩人,一個向南,一個向北,形同陌路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