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本怕得罪他們嗎?」京兆尹直接問道。
師爺知他的脾氣,笑起來:「小的不是怕您害怕了,只是雲家到底勢大,得罪了他,咱們摺子只怕還沒遞到皇上跟前,就被他給阻攔了。」
「那你說怎麼辦?」京兆尹皺眉道。
師爺湊近了些,悄聲道:「依小的看,國師大人雖然貪贓枉法濫用職權,但小的從未見過他對那個清下手,反而之前退的好幾位清廉的員,出了事都是他命人私下裏去理的,況且上次您得罪了靜和公主,以國師大人的權勢,要拿了您的帽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但他竟似忘了一般,小的覺得,他多半不是忘了,只是知道您為公正清廉,不打算對您手。」
京兆尹想起樓衍,又想想魏如意,也有些遲疑。
「要說權勢,的確是他最大,但本就不喜歡他結黨營私。」京兆尹還是不大願意,師爺只道:「可您若是不去尋他,還有什麼辦法呢?要不,去找平王殿下?」
京兆尹眉頭皺的更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要往東宮裏放人了,這樣的時候,誰主往各王府湊,那就等同是去投奔的。
想了想,他終是鬆了心裏的結:「那就去國師府……」
話才說完,就見外頭有人來報,說國師府有人求見。
京兆尹跟師爺對視一眼,立即讓人請了來,才見是樓衍邊的侍衛阿忠。
阿忠一來便主行了禮,才笑道:「大人可是要出門去?」
「忠侍衛此番來,所為何事?」京兆尹問他。
「乃是為大人要求之事。尊上說,您是清,不宜跟他走得太近,所以特命小人前來。您的摺子遞不上去,但最近有人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宮,不如遣人去求求他。」阿忠笑道。
京兆尹沒出聲,師爺瞬間眼前一亮。昭王殿下昨兒大婚,今兒可不就要與王妃一道宮敬茶?
「若是昭王殿下,可就要趕了。」師爺提醒道。
阿忠見他們想到了,也不多留,笑著告辭了。
待他走後,京兆尹才看了眼師爺,點了點頭。對他來說,昭王沒有那麼重的名利心,而且格一直淳厚,若換做是他,的確是最合適的。
姜宴一早才用完早膳,聽說京兆府來人時,先是意外,而後才想起昨天下午樓衍的話,一下子明白過來。
那這個人他若是見了,就代表他回答了樓衍,他要那個位置。
「殿下,怎麼了?」
陳言袖看他面凝重,問道。
姜宴恍惚了一下,意識到坐在旁邊的妻子不再是半點不懂自己的事只能談風月的人,心略微緩和了些,問道:「袖兒,若我要爭那個位置,你願意與我一起嗎?」
陳言袖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先愣了一下,而後才道:「你我既為夫妻,自當同進退。」
不多會兒,守在昭王府外的阿忠看到等了一會兒的師爺被人迎了進去,這才笑著回去了。
不過走時,看到那貓在角落的人,那不是魏小姐嗎?
等等,旁邊那個穿著氣衫的男人,那不是雪無痕那個小白臉嗎!他打扮的這麼氣,是要勾引魏小姐嗎!
不行,他得趕去告訴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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