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箏這時候剛回到汝南王府,姽嫿便是被藏在這裏。
「母妃。」齊箏給汝南王妃行了禮,看悄悄穿著素白的裳,有些不滿道:「外祖父乃是罪臣,您這樣,若是讓皇上知道了,豈不牽連王府?」
汝南王妃眼眶通紅,聽到齊箏的話,冷著臉瞪:「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外祖父和你姨母慘死,我們若還不祭拜,難道真讓他們做孤魂野鬼不!」
「可是……」
「好了。」上首的汝南王打斷他們的爭執,咳嗽了幾聲,才道:「都別吵了,此番箏兒回來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忘了。」
汝南王妃這才黑著臉沒說話。
齊箏看著日漸蒼老的父王,也沒再多言,只問道:「來傳消息的小廝說,是大哥忽然要以王府長子的份出現,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大哥,像是變了個人。」汝南王說起來,話語裏帶著些殺氣,但汝南王妃很敏銳,他才說出來,汝南王妃便狠狠看了過去:「他就算變了,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上流著你的!如若他出了事,你我都不要活了!」
汝南王氣得猛拍桌子,卻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屋子裏頓時作一團。
齊箏看著曾經威名赫赫的汝南王府居然變如今這冷清雜的模樣,心裏說不出的難。
正想著,又聽汝南王妃道:「不就是又咬死個人嗎,我還嫌髒了我凰兒的!」
齊箏心裏咯噔一下,忙看向汝南王妃:「你說大哥又咬死一個人,是誰?」
汝南王妃抿了抿,看著焦急的模樣,沒敢吱聲。
汝南王緩過這口氣后,看著汝南王妃心虛的樣子,冷笑:「還能有誰,自然是你送來的那個子。今日一早,忽然要跑,結果被齊凰發現……」
「這……我不是讓你們看好嗎,可是瑞王殿下的心頭寶,你們怎麼敢!」齊箏慌了神,姽嫿是當初用魏如意的邀請函一道接出來的,可半途覺得魏如意肯定有詐,乾脆把姽嫿帶來了王府,想著遲些再把姽嫿送過去,結果這一耽擱,便耽擱到了今天,如今還沒準備好是魏如意害死姽嫿的證據,姽嫿就死在了王府,這可如何是好?
「再心頭寶,也就是個妾而已,還是個青樓出的,死了瑞王才覺得乾淨。」汝南王妃一貫的高傲,齊箏只能咬牙關,捂著腦子趕快想,想來想去,只慌張道:「要不然,乾脆命人把悄悄送去,就說人死在裏頭許久了……」
齊箏這樣一嘟囔,心裏勉強有了主意,也不管汝南王妃,只立即命人理了下姽嫿的,就讓人往魏如意那邀請函上的地址送去了。
送走後,擔心魏如意會察覺出來,二話沒說,便立即催促著人趕著馬車回去跟瑞王報信了。
想,這樣一來,瑞王就絕對不會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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