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扶著他躺下,眼睛紅紅的吸鼻子,一臉懊惱自責:「我以後再也不對你手了……」
「是我不好,不該拎你的領子,可我的腰不好……」
「拎了就拎了吧,以後只是避著點人……我也是要面子的。」
「好!」
荊娘幾個到馬車里,把自己當聾啞人。
一路上沈逸夏灌了顧明秀三杯藥茶,自己的手溫了升高不,顧明秀這才放了心。
主僕三人回了府,阿芙小聲道:「小姐,二小姐怕是還沒回來呢。」
顧明秀道:「對了,阿芙,你可知葉康是如何掉進河裏的?」
「沒看清,牛了驚嚇跑得太快,衝散了人群,不過當時葉二公子和二小姐都在他的側,落不后兩個人都不見了,好奇怪。」阿芙道。
還用說嗎?這兩個前世就勾結在一起,葉玉軒想取代葉康,顧蘭慧想往上爬當世子妃,狼狽為,葉康那個蠢貨這一世肯定還是逃不這二人的魔爪。
不過……
回去換了清爽的服,顧明秀讓荊娘去紫竹院打探:「……若沒回來,就稟報老太太去,這樣子在外頭,敗壞的可是顧家的名聲。」
荊娘著了個小丫頭過去,小丫頭回來時卻帶了一支傷寒藥膏:「……二小姐說大小姐救人了風寒,這藥膏子塗在頸窩和太會舒服很多。」
顧明秀詫異道:「二小姐在屋裏?」
「是呢,紫竹院摘了好多葡萄,二小姐在釀葡萄酒。」小丫環環兒道。
竟沒跟著去照顧葉康,倒讓顧明秀覺意外。
還送藥膏,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難道葉康真是推下河的?
也是,若不心虛,早將自己救人並與葉康相親的事給告了,到現在沒有半點靜,可見也怕自己將在河邊的事抖出來。
如此心照不宣,大家都不說破。
累了一天,荊娘和阿芙幾個曬韌草,顧明秀躺著小憩。
不多時,荊娘在外頭稟道:「小姐,靖國公府的人來了。」
顧明秀皺眉道:「來了便來了,是婆子丫環就送去青松院。」
「是去的青松院,還送來了謝禮,說是要謝小姐你的救命之恩,太太請小姐前去回話呢。」
顧明秀頓坐起:「靖國公府來的是誰?」
「是世子本人!」荊娘苦笑道。
那廝有病吧,誰讓他謝了?
顧明秀惱火地往青松院去。
荊娘也著急:「那位世子爺不會又提什麼要您做側室的話吧,這可如何是好啊,太太的子,肯定容不得這個。」
改編金玉滿堂二
青松院裏,顧知遠也在,不過,他臉倒是不差,與葉康談笑風聲的,盧氏果然黑沉著臉,一見顧明秀便一聲冷喝:「你過來,說清楚怎麼回事,你可是訂過親的人。」
葉康坐在堂中,眼神熱切,顧明秀瞪他一眼道:「此人忘恩負義,他的話有什麼好信的。」
葉康大急:「我如何忘恩負義了?你因救我而損毀名聲,我來就是給你全名聲的。」
顧明秀道:「你落水,我救你,救人之時哪能顧及諸多,若是位三十多歲的婦人救你,你也要娶嗎?」
葉康:「你……」
「我捨命救你,只因救人乃是大義,若今日落水之人是張三是王五,見著了,我能救一樣會救,豈之你不思恩,卻四張揚損我名聲,不是忘恩負義又是什麼?何況我早就訂親,你不止損我名聲,還讓我與未婚夫退婚,惹他難過,簡直豈有此理。」
葉康怔怔地看著,一時竟無言以對。
顧知遠皺眉道:「阿秀,怎麼能這麼對世子說話呢?他也是一片好意。」
「爹,您和娘從小教導我們,做人要急公近義,要正直勇敢,今日之事,兒正是想起爹娘教誨才也行事,我顧家乃詩禮傳家多代,開明守禮,素來以大義為重,豈能拘泥小節?」顧明秀這回學乖了,不再直愣愣頂,先給盧氏和顧知遠戴高帽,又把自己救人之事拔高。
果然盧氏的臉緩和許多,顧知遠更是笑逐開,大聲道:「不錯,不錯,我顧家兒巾幗不讓鬚眉,阿秀這事做得好,很給爹我長臉,值得嘉獎。夫人,阿秀的嫁妝里,把京城三井衚衕的那坐宅子添進去,也算是給在京城置點產業。」
顧家在京城竟然還有宅子?
盧氏當然歡喜,那宅子是顧家的祖產,顧知遠不同意,便是當家主母的盧氏也不能作主。
沒想到這一來還得了坐宅子,算是意外之喜吧。
突然想起前世,顧蘭慧被英國公府拒婚一直到嫁進靖國公府之前,就住三井衚衕。
「多謝爹爹,阿秀還有事,先行告退。」顧明秀福了一福道。
葉康在,盧氏也覺得該避嫌,點頭道:「回去歇著吧,讓荊娘燒碗薑湯,驅驅寒。」
顧明秀出門便遇上顧炫暉屋裏的丫環紅袖:「給大小姐見禮。」
顧明秀道:「大哥呢?」
紅袖道:「在屋裏溫書呢,不過金小姐著人來送了一大束百日草,還有草編的錦鯉,大爺邊一直掛著笑。」
顧明秀笑道:「金小姐對大哥很上心,他自然高興,對了,大哥他……不知道我救人的事吧。」
「金小姐沒說,也叮囑我們幾個聽到了也不要說。」
顧明秀點頭:「想得很周到,我這個未來嫂嫂是個心又周到的。」
紅袖:「是啊,以後跟著這樣的主子,我們做奴才的也順心。」
顧明秀就看了紅袖一眼,紅袖七歲時便在顧炫暉房裏當差,是大哥娘姚媽媽的小兒,做事妥細緻,很得大哥重用,長得又水靈俊秀……
大哥要親了,紅袖的心思就寫在臉上,亦喜亦憂。
顧家男兒親前是不能收通房的,親后,就要看主母的意思了。
「大小姐與金小姐親厚,可否幫幫奴婢?」走到背避,紅袖突然跪下道。
「出了何事?起來說話。」顧明秀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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