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幹了行嗎?與其盡辱,還不如尋個小門小戶的人嫁了,好好的正頭妻子不做,幹嘛給人當小妾被人瞧不起啊。」
葉玉軒冷笑:「你若有這樣的覺悟,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承認吧,你是個不安於平凡的人,你的野心得不到滿足,就會不停地折騰。」
被說中心事的顧蘭慧也冷笑:「你不也一樣嗎?難道你就是個安份的人?」
葉玉軒甩袖就走,顧蘭慧道:「路程已經過了一半,約定的事還沒有完,你不是被顧明秀迷住心竅,忘了你最終目的了吧。」
葉玉軒突然轉掙住的脖子:「我警告你,別再打的主意。」
「那你就完不任務,也得不到那個人的扶持,永遠只能活在葉康的影里。」顧蘭慧道。
這一夜,顧明秀睡得很沉,沉得幾乎忘了自己在何,旅途這麼久以來,這是睡得最實的一個晚上。
醒來時,覺很不對勁,四周昏暗,有滴滴答答的水聲。
在船上,聽到的不應該是浪花擊打船弦的聲音麼?
每晚船都會靠岸,停在港口歇息,第二人再開拔。
可今天……
出火摺子想點亮床頭的油燈,當火亮起時,驚訝地看著四周,還真不是在船上,這裏是個山?最可怕的是,渾酸無力,丹田一點力也覺不到。
「你醒了?」啞的聲音由外而進,是個黑蒙面人。
難道昨晚睡著了被黑人擄走了?
怎麼一點覺也沒有?船上那麼多人,而且自己與阿蓉一個房間……
「你們是什麼人?」既然已經被擄出來了,慌張害怕都沒有用,顧明秀冷靜地問。
「你問了也沒用,老實獃著吧。」那人魯地放下一壺水和一些食,便走了出去。
顧明秀等他離開后便開始四巡查,發現這是個不大的山,應該屬於湖中的某個小島上,裏只有一個出口,就是那人離開的方向。
外並沒有人看守,可門口卻很大的鐵柵門攔著,一個碩大的鐵鎖鎖住,本出不去。
那些黑人似乎很放心地將顧明秀關在這裏,也很放心這個鐵柵和那把大鐵鎖。
所以外並沒有看見守衛的人,及目遠眺,似乎島上只有一個人。
若沒經歷過前世,關在這個裏的顧明秀只會大喊大,大哭大罵,驚慌失措,然後如待宰的羔羊一樣,等著別人理。
撬鎖這種事其實並不難,只要有一個細細的銀髮簪就可以了,前世葉康不止一次將關在黑屋裏,安氏也關過幾次,關得多了,就知道如何弄開鎖出逃。
鎖很大,鎖孔當然也大,只是被鎖鏈綁著甩在外面,有點夠不著。
得想個法子把鎖轉過來些。
轉回裏找工,可除了石頭就只有枯樹枝,鎖鏈很,用石頭砸很難砸斷,枯樹枝又不怎麼頂多,剛用上去便折斷了。
正為難呢,遠傳來腳步聲。
顧明秀忙扔了手中的東西,歪靠著壁坐著,兩眼放空。
兩名黑人開了鎖進來,見瑟著抱坐在角落裏,似乎很放心,兩人又放了些水與食,便要走。
顧明秀撲到鐵門前:「為什麼抓我?你們放了我好不好?我是英國公世子的未婚妻,只要你們放了我,要多錢,世子會雙倍給你們。」
其中一名蒙面人是先前來過的那個,笑道:「老實獃著吧,只幾天就好。」
顧明秀道:「可是你們為什麼呀,為什麼要抓我?」
那人道:「若不是有人非要留你一條命,你早死了,還費我們這麼多心思看管和照看你,真是多此一舉,所以,且獃著吧,想活命,就別鬧什麼妖蛾子,不然到時候神仙也難救你。」
那兩個人邊說邊往外走,眼看著他們又要鎖門,顧明秀扯住鎖鏈:「別啊,往日無冤近日無優的,為什麼要殺我呀。」
鎖鏈很長,那人也不在意顧明秀扯住一截,鎖好門后,另一個人道:「我們就這樣關著行麼?若是……尋來怎麼辦?」
「放心吧,這裏得很,沒有人會想到我們抓了卻不殺。」
「那要關多久?總不以一直派人來吧,就怕一來一去的了行蹤,聽說那位世子爺看著病怏怏的,手段卻狠辣。」
「無事,上面說了,只要過了八月中秋,那位世子爺的毒就會發作,能不能活命還要看神仙肯不肯下凡來,再說了,咱們也只是賣二公子一個人,人關在這裏,他會想法子弄走的。」
說話聲漸行漸遠,顧明秀卻漸漸明白事的脈絡,他們口中的世子當然是沈逸夏。
果然自己是他的葯麼?還是救命良藥!
難怪婚期安排在八月中秋前夕!
只是不知道是殺了煮還是煎炸還是紅燒,再抑或是生吃?
若果以前還覺著這只是個很可笑的謠言,如今顧明秀不得不信幾分了。
那些人要他死,卻沒本事殺掉他,就毀掉他救命的良藥,也就是個可笑的未婚妻。
難怪要找個七品縣令家的兒,家世好的人家誰願意拿兒的命當藥引子送人啊?
而那位二公子……
應該就是葉玉軒吧。
只是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的。
好歹也是練過幾年武的,平時睡覺,若有腳步聲是很容易發現的。
那晚卻睡得死沉。
是了,那天他送了一盒清神醒腦的茶,喝了后,對暈船反應很有改善,當時就沏了一壺,荊娘還特地送了杯給阿芙,阿芙喝過之後,果然好多了,自己雖然不暈船,但耐不住茶香清郁,跟荊娘幾個都喝了幾杯。
難道問題出現在茶里?
可就算用茶將自己和邊的人都迷暈,他又是怎麼將從船艙裏帶走的?
住在二層,這麼大個人背著要從二層到一層,再到甲板上,船上守衛那麼多,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也是,一半守衛是靖國公府的,也許他們早就串通一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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