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道:「又來,上回不疼嗎?」
清河悻悻地垂下手:「算了,本郡主不跟你個蠻子計較。」
顧明秀聳聳肩:「郡主也斯文不到哪裏去。」
清河:「幹嘛要斯文?什麼端莊優雅那都是男人喜歡的模樣,我幹嘛要迎合男人的口味為難自己?怎麼快活怎麼來。」
顧明秀點頭:「不錯,看不出嘛,你還有點見地。」
「你這是跟我臭味相投嗎?」清河道。
「不是,我又不臭,我喜歡英雄所見略同這個詞。」顧明秀道。
清河噗呲一笑:「你臉皮比我厚。」
說話間,權叔已然駕好車,正要走,有人攔住,是沈驚。
「二嫂去哪裏?」跑得氣吁吁的,白晳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
顧明秀掀開簾子:「你怎麼來了?」
清河:「你這話一天要問幾遍?」
顧明秀:「你們是約好了的嗎?都同一天來。」
清河:「還有誰來過?」
「葉槿梅。」
沈驚爬上馬車,一見清河在也,愣住:「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不可以在一起嗎?」清河瞪。
「郡主,我二嫂重傷未愈,那個……你能不能……」沈驚一下到二人中間,護住顧明秀道。
清河撥開瞪顧明秀:「你重傷未愈?又挨打了?」
「不是,是遭暗殺,沒死,好差不多了。」顧明秀道。
「誰敢暗殺你?」清河道。
「不知道,抓住了人,不過都死了,但世子把那兩人的胳膊砍下來送到了天心閣。」顧明秀道。
沈驚臉都白了:「二哥真這樣做了?難怪……」
清河道:「本郡主頂看不起夏紫鳶那樣的,喜歡什麼就非得到什麼,這個世界又不是他爹的產業,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公主殿下也不帶這樣任妄為的。」
沈驚:「我正是聽說二哥與鬧掰了,怕你吃虧,所以來看你的,哪知你要出門,還和……郡主在一起,太驚聳了。」
清河腦門:「驚什麼聳,本郡主會吃人嗎?」
沈驚:「郡主溫大方嫻雅靜秀……」
清河又腦門:「別罵我。」
沈驚吃吃地笑:「好吧,你們可是打過架的,郡主那天一肚氣沒能出,是我小人之心,溫不溫的且不說,郡主大度明理是真的。」
清河:「這話我還聽,不過,你別扯開話題好吧,顧明秀,夏紫鳶派人暗殺你,你去東宮做什麼?找太子告狀?」
顧明秀道:「不是,我去尋親訪友。」
「尋親訪友?你們顧家在東宮有親戚?」清河詫異。
顧明秀翻白眼:「幹嘛是顧家的親戚,阿夏的親戚不是我的親戚麼?」
「你原諒阿夏哥哥啦?那天看你們倆……」
「什麼原諒不原諒,反正既然沒和離,那我與他還是夫妻,既然是夫妻,那你也算是我的小姑子,是親戚。」顧明秀道。
「也是哦,我是你的小姑子,阿也是,那太子和太子妃也是?」
沈驚:「太子是表哥,太子妃是表嫂,可不是小姑子。」
「知道啦,可是,顧明秀……」
「阿秀吧。」沈驚言。
「好吧,阿秀,你找找太子妃告狀嗎?」清河道:「太子妃我,是李家的兒,也是大家族出,子極好。」清河道。
「不,我找葉槿梅。」顧明秀道:「葉槿梅與我本就有點親戚關係,如今是太子良娣,是不是親上加親了?」顧明秀道。
「可不是……」沈驚看了清河一眼,言又止。
「什麼是不能跟本郡主說的?我現在跟阿秀是朋友,是……英雄所見略同的朋友,我不會再為難。」清河道。
沈驚就將顧明秀第一次去英國公府,葉槿梅如何坑作假證的事說了一遍。
「啊,就是那個王小姐遇害的事?對了,我聽說萬家現在轉投靜王殿下了,萬家在北方可是大財閥,你們別小看這些生意人,有他們的支持,就是有了財力保證,不得了哦。」清河道。
「萬夫人也不知怎麼樣了,被謝夫人狠狠擺了一道,不知是不是真瘋了。」顧明秀道。
「萬家以前是支持太子的嗎?」沈驚八卦道。
「這事你得問你三哥,王小姐是他搞大肚子,然後又狠心殺了的,你三哥是誰的人呢?」清河道。
沈驚尷尬地笑道:「我是兒家,又是個庶出的,可管不了這些個事兒,反正以後反正是要依靠父兄過日子的,他們如何選擇,可不是我能左右的事兒。」
清河瞪大眼睛一拍的肩:「不錯嘛,有見地,難怪你平日眼高於頂的,如今卻屁顛顛兒跟著阿秀跑,我跟你說,跟著阿夏準沒錯,以後肯定能指上。」
被說穿心事的沈驚更尷尬了。
顧明秀扯開話題:「對了,你的婚事怎麼樣了?」
沈驚道:「正是來謝二嫂的,謝謝你。」
顧明秀也替高興:「不客氣,看來你是知道以後要依靠誰了。」
沈驚撒:「二嫂,看破不說破嘛。」
清河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
「能不告訴你嗎?」顧明秀道。
「不能!你還欠我一頓打呢,快說,什麼好事,說出來,那頓打本郡主免了。」清河張牙舞爪道。
「就是我二娘要把我嫁給大理寺正卿謝大人的兒子。」沈驚嘆了口氣道。
「謝正坤的兒子?那個二世祖,他爹不大,兒子倒是人五人六的天天在外頭耀武揚威,年紀不大,壞事可做了不,不知你二娘怎麼想的?不對啊,你比他大了三歲。」清河道。
「所以啊,我不想嫁。」沈驚道:「可我娘沒本事,不喜歡也不敢反對,二娘在府里勢大,殿下都要讓三份,我娘能怎麼辦?我的意見更沒人聽,幸好有二嫂。」沈驚道。
「?能幫你什麼?把你二娘暴打一頓?」清河一臉不可思議道:「哦,對了,是阿夏哥哥幫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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