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慧興的收好錢,對齊氏道:「娘,世子爺是頂頂好的醫生,您讓給您瞧瞧吧。」
齊氏搖頭道:「有什麼了瞧的,我沒病,我自個的自個清楚。」
「娘……」顧蘭慧哭著跪下:「求您了,讓姐夫給您診治診治吧。」
齊氏大駭:「你這孩子,跪下做什麼?快起來。」
顧蘭慧道:「您不診治兒就不起來。」
齊氏道:「阿慧,娘不值得,你和阿耀變現在這副模樣,娘有錯,娘沒好好教導你們……」
「娘,我不怪您,是兒自己心存妄念,兒一心想攀高門過人上人的日子……」顧蘭慧淚如雨下。
沈逸夏道:「姨娘的倒也沒什麼大事,主要是心要放開,我開點調理的葯吧,照著方子吃一個月試試。」
顧蘭慧還是有些不甘,顧明秀道:「阿慧,你在東街的那間鋪子,我打算也投點金進去。」
顧蘭慧沒明白,那個鋪子在哪兒,經營什麼都沒弄清楚,從來沒去看過。
但知道顧明秀此時說這些定是有用意。
「是嗎?姐姐也要?那是大好事啊,有英國公世子妃參,生意定然不差,娘,兒自個去經營,好生管著鋪子,賺了錢養您。」顧蘭慧道。
齊氏怒道:「說什麼傻話呢,那是拋頭面的事,你爹肯定不會同意。」
顧蘭慧道:「同不同意有什麼要的,姐姐說,在槐樹衚衕幫我看個宅子,到時候我就搬過去,不住這家裏,死活都不由爹管。」
齊氏大怒:「胡說八道,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出格的話來,你爹自小就疼你……」
「娘,爹是疼我,但爹不能養我一輩子,我也不能在娘家呆一輩子,我已經是嫁過人的人了,得自己過。」顧蘭慧道。
顧明秀雖然與談過一次,卻沒想到會要搬出去單過。
「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還會有很多誹議,要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齊氏道。
寡婦二字讓顧蘭慧很刺眼,苦笑道:「您說得沒錯,但是怎麼做人還是在於自己,清者自清,天長日久后,那些非議終歸會消停。」
齊氏搖頭哭:「我……我管不了你了。」
顧蘭慧很堅持,將才得的一萬兩銀票又塞回顧明秀的手裏:「你幫我相個好宅子,不要大,但要乾淨緻。」
沈逸夏道:「銀子先拿回去,我讓權叔幫你找,找好了你再跟你姐姐去瞧瞧。」
見沈逸夏和顧明秀不計前嫌這麼熱心肯幫顧蘭慧,齊氏向沈逸夏一福道:「多謝世子,阿慧……以前……」
「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沈逸夏道。
從顧家出來,正要上馬車,顧明秀小聲問沈逸夏:「紅袖明明就洗過手,為何的手放進水杯里還是會變?」
沈逸夏笑道:「,我不告訴你。」說著扶上馬車,這時,玉英急急趕出來道:「姑爺,姑,紅袖自縊了。」
顧明秀頓住,果然是紅袖的格,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
「跟你家小姐說,這不是的錯,這是紅袖自己的選擇,一個人,總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了得到不惜手段害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玉英道:「小姐是想請姑爺回去,看看還能不能救……」
顧明秀道:「存了死志,就回來也傷了子,那樣好強的人,忍不了的,再說了,沒了希,活著也沒意思。」
說罷,顧明秀拉沈逸夏上去。
馬車裏,顧明秀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狠心?或者,紅袖還能救。」
沈逸夏道:「你是個恨分明的人,紅袖做事太過狠,你覺得這是該得的懲罰。」
顧明秀默然地伏在他懷裏:「有時候人做事,一定不要虧心,心虧了,想要彌補就很難,我做事不講對錯,只講良心,良心上過意得去,那個事就沒錯。」
「我只是不明白,顧蘭慧待你更過份,為什麼你能原諒?」沈逸夏道。
「我沒有原諒,只是,還年輕,我希從現在起,走正途,以後的路還很長,能改好,多個妹妹走,多個親人惦記總比多個仇人好。」
好不容易重生了一回,就希前世的錯不要再犯,前世的悲劇不要再重演,親人反目也是悲劇之一,但願顧蘭慧不是只表面改過自新,是真正的想明白了。
「若是夏紫鳶也能改呢?」沈逸夏問道。
顧明秀驀然抬起頭:「你希能改好?」
沈逸夏道:「能不能改,不是我能控制的。」
顧明秀道:「我討厭,不得死,過得越差,我越開心。」
沈逸夏愕然:「你有這樣的想法竟然也不避著我,說這麼直白,不怕我覺著你心狹狠毒麼?」
顧明秀道:「為什麼要避?我在你面前還需要裝,兩個人過日子還有什麼意思?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會表面裝喜歡,背地裏耍手段。」
沈逸夏一攬的脖子,將按回自己懷裏:「就喜歡你這不裝不作的樣子,輕鬆自在。」
「你那師姐心與都到了重創,你要不要去探一下?」顧明秀道。
沈逸夏愕然:「不是才說討厭嗎?」
「嗯,是討厭,但我很想看看落魄傷心的樣子。」顧明秀道。
沈逸夏哈哈大笑:「好,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可好?」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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