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問了,再問,沈逸夏覺得自己是混蛋。
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陷這樣的痛苦中,說好了要寵一輩子,一輩子的,什麼時候開始患得患失了?竟然要作這樣的選擇,這樣的承諾,還真是混蛋,十足的混蛋,只差沒扇自己兩耳了。
輕輕拍著的背,聲哄著:「不會,你想的那些,這一輩子,下一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發生,我怎麼捨得讓你傷心難過,你才是我的寶,我的眼珠子心肝脾肺……」
理親王爺,靜安先生,你好麻啊,這話要讓外人聽見,會不會酸掉牙?
顧明秀的心也安定下來,一路上某王爺碎碎念著,他的話不用打草稿的,能寫一本書,人家說是話一籮筐,理親王爺不愧是靜安先生,文壇大家,開始后就沒停歇的,能用擔挑車載。
回到府里,福康著人來問況,得聞盧氏渡過危險期,念了句阿彌砣佛。
問起緣由。
顧明秀實打實說。
福康聽完,眼裏出悲哀之,對沈逸夏道:「軍中查察之事,做得如何了?」
這話問得突兀,這些年,很參與政事。
沈逸夏道:「母親認為,又是他乾的?」
福康道:「你去盧家一趟,拿我的名見盧老夫人。」
去看寶寶的路上,顧明秀問:「母親與盧老太太有?」
沈逸夏道:「是英國公與盧二太太有,當年他與母親大婚前,不僅與二娘有婚姻,之前還與盧二太太有過一段,盧二太太是趙家兒,趙姓雖非五姓七,在大梁也算大族,趙家嫡出兒同樣不愁嫁,求娶者甚多,英國公曾與盧二太太年相遇,一見鍾,二人還互傳書,約定過婚事,盧二太太等著他上門提親,後來卻被謝氏得知,謝氏親自登門,把老國公爺給的玉佩拿出來,說是聘禮,告訴盧二太太與英國公早有婚約。
盧二太太原是不信,無奈謝氏太狡猾,在趙家鬧將起來,很快趙家長輩知曉,而謝氏那塊玉佩乃先祖皇帝賜給沈家的,趙家人識得,趙家人很快為盧二太太定下一門親事,匆匆將嫁了出去,嫁的就是盧二老爺。」
「所以,盧二太太對英國公心中還是存著怨的是嗎?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怎麼就沒放下呢?難道是英辦公讓念舊,為他辦事害我娘?」
沈逸夏道:「恐怕不是,他們二人各自婚嫁,早沒來往,盧家與英國公府向來不走,若非我取了你,你母親是盧家人,還真的難以有集。」
顧明秀道:「那英國公有何可以威脅盧二太太,讓替他辦事的?」
沈逸夏道:「應該是盧三老爺的死吧。」
顧明秀道:「盧三老爺的死,若非你開棺驗,你我都本不知道,他又如何得知?」
沈逸夏搖頭:「不知道,他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這些年,他的心思不在軍營,也不在對陣敵人上,一肚子花花腸子,在謀劃什麼。」
顧明秀道:「謀劃你當太子,他將來當攝政王?或者說,輔政大臣?」
「而且,他如今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還能作妖,這份能量,也是夠大的。」
沈逸夏道:「他是恨你父親在軍中查出他的貪沒問題,所以才對你母親下手的。」
顧明秀道:「或許還恨我,因為我,你差點將他殺了,我搶了他賴以驕傲的兒子。」
沈逸夏道:「他這個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名聲,親,多年的夫妻都可以不要,都是拿來利用的工,哼,他以為,只要足夠無恥和險,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把緣看得太起了,也把母親的退讓看了理所當然,可是沒有人會永遠一直退,一直讓,一直容忍的,母親與他和離時,我就覺特別爽,很欣終於走出了這一步。」
顧明秀慨:「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人。」
沈逸夏道:「別擔心,這是他最後的蹦達,他貪沒並在軍中拉幫結派私結勢利的證據已然找到,依國法,他就算不死,也會判以重罪。」
二人邊說邊走,很快到了孩子們的屋裏,大寶二寶都趴在大坑上,小慎兒正用雙手支子,圍著大寶二寶爬,聽到聲音,三個孩子神同步,齊齊回頭,咧。
小慎兒和大寶是小,二寶則是大哭。
顧明秀無奈,先抱起二寶,二寶就往前鑽拱。
何氏無奈:「小姐快壞了,奴婢的不肯吃,米糊也不吃,就等著王妃回來。」
顧明秀氣得拿手指二寶的腦門,二寶急的找吃,沒管娘親的憤怒,一但含著,臉上就有了笑,大眼直勾勾地看著娘親,小手還揪著娘親的角,生怕又走了。
顧明秀的心都快化了。
沈逸夏抱起小慎兒,將他舉高,小慎兒笑得很歡快,口水拉得很長,都快掉他爹臉上了。
大寶很安靜地著,努力想支起子,可惜沒力氣,支一下又撲倒,支一下又撲倒。
想極了顧明秀的大眼黑亮黑亮,純凈得很。
沈逸夏的心也是化的,長臂一勾,將兒子抱過來,和小慎兒一道放在上,一邊一個,大寶地趴在他爹懷裏,小慎兒才揪著他服上的流蘇,玩得認真。
逗了會寶寶,沈逸夏要出門。
人還沒出門,大宮就過來稟道:「……宮裏來了消息,說是皇上要查抄英國公府……」
沈逸夏俊眉微蹙。
「我進宮一趟。」沈逸夏道。
顧明秀知道,他不願查抄英國公府,那畢竟是他生活過的地方,還有,他的兄弟姐妹也不應該承擔英國公所犯的過錯,不應該連累。
顧明秀拉住他:「你不能去。」
沈逸夏不解,他以為能理解。
顧明秀道:「我知道你去宮裏做什麼,但當你決定用國法制栽和報復英國公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想到有現在的結果,以英國公所犯罪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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