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道:「我還是覺得不妥,這事不能連累大哥和三弟啊,沒道理。」
沈逸夏道:「不錯啦,他們只是調出軍營,不再在軍中擔職,量大哥了刑部,三弟去了兵部,都有實職,若是旁人家,他二人不但奪去職,還可能會被降罪,或流放,或充軍。」
顧明秀道:「話是這樣說,可是,這一招下來,沈家這家世可就一落千丈了,以後阿秋的婚事都會阻,可惜了。」
沈逸夏皺眉:「你很關心阿秋?」
顧明秀道:「是啊,不該嗎?」
沈逸夏道:「那就讓他去給人當上門婿吧。」
顧明秀大怒:「當上門婿?你堂堂理親王的親弟弟,給人當上門婿?你沈家沒人了嗎?連個男丁都留不住,要靠人?」
沈逸夏道:「人家說不說,明兒我就把阿秋給嫁了,正好京城當中,多的是富商有無兒的。」
什麼嫁,阿秋是大男人!
「就沒見過你這樣做哥哥的,我去找母親,讓替阿秋做主。」一邊說一邊往外去。
沈逸夏也不攔,也往外去,二人肩並肩走著,顧明秀問:「你去哪兒?」
沈逸夏:「去見母親。」
顧明秀道:「你去母親那做什麼?跟我唱對臺戲?」
沈逸夏道:「好,你不讓阿秋當上門婿也,我向聖上請旨,調他去護國寺當護衛。」
顧明秀嗔道:「你怎麼不直接讓他當和尚呢?也虧你說得出口,他哪裏得罪你了?」
沈逸夏:「誰讓你這麼關心他?」
顧明秀頓住,攔住他不讓走。
「你又吃醋了?」
沈逸夏別過臉:「哪有,本王怎麼會吃醋?娘子嫁給本王這麼出的人,該最知足,你這麼在乎本王,本王用得著吃醋麼?」
一下子在面前本王本王的,就是虛張聲勢。
「好吧,你沒吃醋,那我明兒去找冰人,為阿秋尋門好親,你說可好?」顧明秀決定不再穿某王爺,拉住他的手笑問。
沈逸夏點頭:「行,你做主就好,早點把阿秋嫁了,我也早省心。」
這個嫁字,若讓沈逸秋知道,肯定會火冒三丈,一跳幾丈高。
皇帝聖旨已下,無法更改,英國公府此時哀嚎一遍,顧明秀和沈逸夏沒心管英國公府。
福康卻告訴顧明秀:「阿春和阿秋都可以住進來,反正宅子大得很,就象在英國公府,每人一個小院落。阿春和阿秋親了也可以住在這裏,本宮是他們的大娘。」
沈逸夏:「所以皇上沒有責罰他們兩個,就知道母親會護著。」
提到皇帝,福康幽幽嘆了口氣:「你老舅可還好?」
那日皇帝興沖衝來,怒沖沖回去,福康還是很惦記的。
沈逸夏道:「母親擔心老舅,讓人送個信去,他就親自來,將自己送給母親您看。」
修遠正在寫方子。也不知聽見了沒有。
顧明秀道:「母親,阿秋年紀也大了,您幫他務一門親事吧,他這姥姥不親舅舅不的,方才相公還說要把他嫁了,給人當上門婿去。」
福康臉一沉道:「阿夏,你是哥哥,怎麼能這樣對待弟弟。」
沈逸夏垂首應諾:「兒子不敢,兒子跟阿秀開玩笑的。」
福康道:「說著玩都不行,阿秋的了,看似賴,實則敏得很,他是既不像謝氏,也不像英國公。」
「是,兒子知道了。」沈逸夏老實應道。
顧明秀很開心,因為終於又可以與以前在英國公府一樣了,大家還是一家子。
趁著聖旨才下,抄家還沒開始,得回去一趟英國公府。
沈逸夏卻不讓去:「傷還沒好利索呢,別到跑,再傷著了怎麼辦?沒有那麼多紫金丹的。」
顧明秀道:「一起去,相公,咱們兩個一道去。」
剛走到門口,就遇見盧雲楓,只是兩日,盧雲楓就清減了不。
沈逸夏讓人去趟英國公府,把福康的意思向沈逸春和沈逸秋傳達。
夫妻二人請盧雲楓進屋喝茶。
盧雲楓神有些恍忽。
顧明秀道:「表哥,可是還沒有決定好?」
盧雲楓道:「決定什麼?」
「真正害你父親和我母親的人,你可想好了如何對待?你不會也是來求的吧?」顧明秀道。
沈逸夏問:「難道不是二舅母?」
顧明秀看向盧雲楓。
「不是,我娘從未害過我爹。」盧雲楓道。
沈逸夏道:「那會是誰?」
盧雲楓沉默,俊眉皺,眼神痛苦。
顧明秀道:「是伯外祖母對不對?」
盧雲楓猛地抬頭:「你猜到了?有證據嗎?」
顧明秀道:「是的,我猜到了,至於證據,有,我沒拿。」
盧雲楓問:「是什麼?沒拿是何意?」
顧明秀便將盧大太太奉命送瑩的事說了一遍。
沈逸夏大驚:「竟是盧老太太,太讓人震驚了。」
盧雲楓道:」是王家最寵又最有才華的嫡,當初嫁給祖父時,才十六歲。「
盧老太太是王家兒,王家盧家都是百年世族。
與盧老太爺是年相識,並非妁,而是一見鍾,正好兩方家世相當,又都是嫡出,這門親事很順利。
初嫁的那幾年,盧老太爺與甚篤,但日子長久了,就暴出二人個上的不和。
盧老太爺是個書生,本就是進士出,舞文弄墨,至禮部尚書,他還結朋友,還垂釣,這兩個好都使得他沒多時間陪盧老太太。
盧老太太縱慣了,又有點小粘人,相公不常在家中陪伴,常獨守空房,還要孝敬公婆,管家管事,這讓很怨,就與老太爺爭吵,吵多了,盧老太爺越發不回家,不願意陪在邊,直到生了盧大老爺,盧老太爺才有所收斂。
而人有了兒子,反而不那麼粘相公了,很多注意力都轉移到孩子上。
盧老太爺便又開始經常夜不著家,或者去外地遊玩,一去就是半月一月時間,老太太氣得不行,但還是好好養育孩子,侍奉公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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