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真母親,還是這個執念沒有達到,非達願不可,或許,是好勝心使人,有許多男人,追求一個心儀子時,種各細心,各種寵癡,等到親之後,人得到了,再加上婚姻生活的平淡無聊,很快就變了心,又去尋找新目標了。」
「遠叔聽見可不得了。」沈逸夏笑著提醒。
顧明秀聳聳肩:「他又沒順風耳,都跑這麼遠了。」
夫妻二人回到公主府,沈逸春和沈逸秋一道過來了。
「阿夏,大娘……可好些了?」沈逸秋關心道。
沈逸夏道:「有修遠先生在,別擔心,不會有命之憂,只是……可能要養一段時間。」
沈逸秋道:「那就好,可擔心死我了,早知道,我就應該……」
「阿夏,父親他……如何了?」沈逸春道。
沈逸夏道:「無命之憂,傷也有大夫癥治,大哥若擔心,可以去探監。」
沈逸春道:「阿夏,父親他……無論如何,也養了我二十幾年,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錯事,但他……到底還是咱們的父親啊。」
沈逸夏道:「所以,我儘力保住了他的命,以他走火魔,強行提升武功境界的胡鬧後果,能保住命已經是最好的效果了。」
沈逸春點頭:「我知道,外頭都說他瘋了?我們去探監,他還能認出我麼?」
沈逸夏道:「不知道,好在他的武功也廢了,不會再傷人,想來,牢裏應該不會再給他戴鐐銬枷鎖。」
沈逸春忙起:「我現在任職兵部,應該可以探監吧。」
顧明秀道:「大哥,他犯下的可是滅族的大罪,差點殺了母親不說,還傷了皇帝和太后,弒君之罪有多可怕你不知道嗎?就算再想見他,也不要在現在,就算皇上不追究,只怕使大夫也不能容你。」
「不能容就不能容吧,生為人子,父母有難,理當而出。」沈逸春道。
顧明秀知道無法再勸他,只好道:「大哥且等等,我做些零帶進去吧,聽說他現在只記得小的時候的事,常瘋瘋顛顛小獄卒為叔叔。」
沈逸春驚訝得無以複雜,瞪大眼睛。
沈逸春便沒走,等顧明秀去做零。
顧明秀一走,沈逸夏拿出一張單子:「用這個方子為他治傷吧,會好得快很多。」
沈逸春看了眼方子道:「好,阿夏,你費心了,我替父親向你賠罪,你……不要恨他可好?」
沈逸夏道:「大哥,這個我只怕沒法答應你。」
沈逸春不滿道:「那又是為何?」
沈逸夏道:「恨或者不恨,不是一句承諾就可以說清的,我現在回答你不恨,可大哥,你又沒有經歷過蠱毒之苦,你憑什麼讓我不恨?還有,你與付小姐即將完婚,我不知道你對的如何,在我看來,阿秀是我的命,而我的父親,親手殘殺了的父親,有多悲痛,你應該看到了,我之所,恨我之所恨,憑什麼我要原諒的殺父仇人?這不公平!夫妻本是一,當一方有海深仇時,另一方卻無於衷,大哥認為,夫妻的婚姻基礎還牢固嗎?」
沈逸夏的話尖銳而直率,沈逸春像是被當眾甩了一耳,覺自己的要求確實令人恥,但還是有些不甘:「阿夏,你小時候的痛苦,我雖不能同深,可你從小到大,父親其實是很疼你的,三個兒子當中,對你最寄予厚……」
「大哥,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不覺得那個人更虛偽了嗎?一面用最惡毒的蠱控制我,另一面,又假惺惺地疼我,而當我的蠱徹底清除之後,他又想拿我當提線木偶,我去爭儲,一再在我邊搞事,將我的生活弄得一團糟,迫害我至親之人,姑姐承認他對我有恩吧,你覺得,那點恩,在一次次傷害中,還能餘下多?何況,這到多年來,他總是魯莽出事,我豁出命救他也不是一回兩回,就算有恩,也還了,總之,大哥你要如何待他,恨或者是,我不干涉,你也不能干涉我。」
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沈逸春無奈地點頭,手裏握著那張方子起,對沈逸秋道:「我要去探監,阿秋,你要跟我一同去麼?」
沈逸秋猶豫地搖了搖頭:「你先去吧,我會去看他的。再說了,他都瘋了,有什麼好看的。」
沈逸春很失,冷聲道:」阿秋,父親應該最想看到的就是你。」
沈逸秋愕然,獃獃地問:「為何?他為何最想見的是我?自小到大,我從未到過,他最疼或者最重視的人是我啊?」
沈逸春道:「非要我說穿嗎?咱們兄弟幾個,只有你才是父親親生的啊?他最在意最想要見的,當然是你啊。」
沈逸秋似乎從沒想過這一層,有點懵:「他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嗎?大哥我們不是一個娘生的嗎?你父親是誰?」
沈逸春象看白癡一樣看他:「問這個有意思嗎?我父親……我從未見過,只聽母親提起過,從小,我的認知里,他才是我真正的父親,從未覺得他不是親生。」
沈逸秋好笑道:「那不就行了,還有,大哥為何從沒覺得,他不是親生父親?而二哥卻一直不拿他當親生父親待呢?」
沈逸春覺很無語,這個弟弟還真不是一般的愚鈍,這用說明白麼?顯而易見的事。
他不屑於回答。
沈逸秋卻一反平日嘻哈的習慣,認真說道:「因為自小,他對你寄予厚,他拿你當接班人賠養,你到了他對你的重視,你也一直以他為榜樣,想為他那樣的人,他在你心裏的地位太重了,重過二娘,既便二娘死時,已經將你的世,還有對父親的恨都和盤托出,可你當時生氣,你對他恨不起來,你對他一直存有幻想,希他所做的一切,皆可以用一個很好的理由或者目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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