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你有什麼話說?」皇上又醉眼朦朧地看向易卿。
易卿心:我想說,你閉行嗎?
「臣婦無話可說。」
不說就不會錯。
皇上哼了一聲,對蕭畋道:「是被我嚇破了膽嗎?看,也是個欺怕的。」
蕭畋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酒遞給易卿:「喝點,暖暖子。」
易卿並不喜歡烈酒,但是喜歡他的啊!
沒有手,而是低頭就著蕭畋的手淺淺抿了一口,然後……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而蕭畋沒想到如此大膽,再看面桃腮,香舌微吐,是從未見過的俏好,一時之間竟有些呆了,手懸在半空,許久都沒有收回來。
皇上拍著桌子:「你們兩個給朕滾!」
蕭畋這才回神,給易卿夾了個獅子頭:「吃點,寒。」
易卿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說法。
蕭畋似乎看穿心中所想,肯定地道:「真的,你吃完就暖和了。」
易卿什麼都好,就是太瘦了,一點兒都不像生過孩子的人,蕭畋看在眼中,總覺得吃了太多苦。
易卿低頭默默地吃著獅子頭,廚的廚藝自是不必提,咬一口大丸子,齒留香。
皇上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氣朕的?」
蕭畋這才道:「皇上,人已經不在,什麼仇恨都該煙消雲散了。或許薛詞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的,只是立場不同而已。皇上就當,斬殺了一個自己欣賞的敵方將領,難過一場就忘了吧。」
「煙消雲散?」皇上自嘲地笑了,「我的一腔深餵了狗,你讓我怎麼能放下?」
易卿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有什麼話說!」皇上怒氣沖沖道。
易卿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才不敢說出真心話——你放不下,難道還跟薛詞一起死?殉人家都不稀罕你。活著不你,死了就了?
「獅子頭有點咸。」易卿道。
皇上:「……閉吃你的!」
易卿很樂意聽這樣的話,然後一邊吃東西一邊聽皇上祥林嫂一樣和蕭畋說著舊事。
膽子漸漸大了起來,甚至敢站起來給自己盛了一碗湯。
「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皇上道,「喝酒,蕭畋,陪我喝酒。」
蕭畋顯然也很聽話,和皇上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很快喝得酩酊大醉。
「蕭畋,我不行了。」
皇上這句話之後,易卿眼睜睜地看著他順著椅子慢慢往桌下。
然後蕭畋拽住了他。
蕭畋的星眸越喝越亮,臉出淺淺的紅,卻還是舊日模樣。
「皇上,您醉了。」他起扶著皇上。
「朕醉了,朕醉了。」
易卿看著杯盤狼藉,默默嘆了口氣。
薛詞死了,皇上的卻難了,恨難消。
皇上失態地抱住蕭畋的腰,靠在蕭畋肩膀上,形微微抖,似乎在哭,但是卻聽不見泣的聲音。
蕭畋用力提住他,又忍不住看著易卿解釋道:「他喝多了。」
易卿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他,要不現在也沒我什麼事。」
蕭畋:「……」
「難道你不是想解釋你和皇上沒關係嗎?」
蕭畋:「我是想告訴你,忘了現在看到的皇上。」
行吧,你們才是真。
「要不你送他回去睡?」易卿試探著開口問道,「我看他這樣不行。」
「你等我,我和小德子把他送回寢宮就回來陪你。」
易卿其實想問,皇上現在還不放他們嗎?十分想念的熱炕頭,床也行啊。
可是轉念一想,皇上現在說的是醉話,回頭翻臉無也說不定,還是消停點乖乖獃著吧,反正和蕭畋拱在一起,睡在稻草里也踏實安定,就是這麼隨遇而安。
蕭畋耽誤了不時間才回來,易卿雖然蓋著小德子之前送來的棉被,卻已經有些凍得發抖了,這才發現蕭畋這個天然大火爐多麼重要。
「快來!」掀開被子對蕭畋道,「好冷啊。今天我給你暖被窩。」
本來只是一句沒有走心的玩笑話,但是蕭畋臉卻紅了。
「你先睡,我還不困。」蕭畋在椅子上坐下,不敢往的方向看。
易卿:「……你不困,我冷啊!快過來!」
蕭畋是抗拒的。
昨晚易卿是隨遇而安了,在他懷裏八爪魚一般攀著他取暖,可是他自己聞著上的馨香,著的,強忍的滋味多難,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他喝了酒,現在單單看著都有一種氣翻湧、不控制的覺,他需要靜靜。
易卿:我就是靜靜,快給老娘過來。
看著吃人一般的目,蕭畋不自覺地站起來,並不敢看,而是背對著在稻草旁邊坐下,悶聲道:「我替你……擋擋風,你快睡,我守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即是空,空即是……」蕭畋心裏默默念起了《心經》。
易卿沒好氣地道:「你擋著我的了倒是真的。三更半夜你不睡覺,是不是還想著一會兒去和皇上鬼混?是,一定是,你想等我睡著溜出去,在我醒之前回來,這樣我就不知道你們的事了,對不對?」
蕭畋無語,和在邊躺下,在的被子上,用被子隔開兩人距離,嘆了口氣道:「快睡吧。」
易卿:「我想讓你給我暖被窩。」
蕭畋:「……今天不行。」
「難道男人也有小日子?」易卿故意道。
蕭畋徹底被打敗,「易卿,別鬧,我喝了很多酒。你不怕我非禮你嗎?」
他說著就控制不住地臉紅了,連耳垂都是紅的。
易卿樂不可支,又做大義凜然狀:「不怕,我相信你的定力。是不是你怕我非禮你?」
蕭畋:「……別鬧了。」
「快進來睡吧。」易卿翻了個白眼,掀了掀被子,沒掀,打著哈欠道,「柴房裏也有閒逸緻,和野外差不多了,蕭畋你口味很重啊。」
蒼天可鑒,就是貪圖他上暖和抱著舒服,怎麼搞得引小chu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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