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表示不信邪,又看不得蕭畋置世外的灑,哼哼著道:「等我看看,要是那公主太丑,實在下不了手,我就把賞給你。」
蕭畋:「……你活膩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皇上道。
「那你等著易卿收拾你。」
皇上氣結:「你家裏有母老虎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蕭畋竟然在皇上的虎視眈眈中,淡定地點頭懟他。
皇上差點氣絕亡。
蕭畋嘆了口氣道:「皇上還有那麼多奏摺,慢慢看吧,我不打擾你了,我去醉仙居給易卿買燒鵝去。」
皇上越發覺得他的樣子欠揍:「你給朕老老實實坐著,這是聖旨。」
蕭畋往外走:「今天心好,想抗旨一次。」
說完,竟然就那麼走了,氣得皇上在後面破口大罵。
蕭畋忍不住想,他可能真的近墨者黑,跟著易卿學壞了。
比如他有不爽的事,就在心裏默默地和皇上比一比,然後心就會豁然開朗——他喜歡的子很坦率,就是,不就是不;他的兒子是親生的,而且聽話又出息。
這般比較,實在讓人心曠神怡,因為看到冉冉和徐懋之而產生的那些不開心,頓時消散了許多。
這種學壞,也舒服的。
「不對,蕭畋你回來!」皇上怒喊,「我還有正事要問你呢!」
蕭畋聽著不像是假話,慢慢悠悠地又回來。
「貞王呢?」皇上道,「貞王哪裏去了?他不是住在你府里嗎?」
蕭畋驚訝:「他離京沒有給皇上上書?」
皇上生氣,眼睛瞪得銅鈴大,「他離開了京城?」
蕭畋點點頭:「我以為他已經和你通過氣了。」
「通個屁!」皇上怒罵,「這個王八蛋,這麼無法無天,看來把他綁到京城還是太輕了。下次應該直接在福建就地問斬。」
「皇上,」蕭畋慢條斯理地道,「你們都是先皇所出,所以你罵人,也不要同歸於盡。」
貞王是王八蛋,皇上能跑得了?
皇上:「……閉!我發現你和易卿在一起之後,越來越討厭了。」
蕭畋:「可能這就是夫妻相吧,越來越像。」
皇上氣得拍桌子:「朕在和你說正事!貞王呢?你就這樣把貞王給朕放跑了?」
「皇上也沒說,要把他囚在將軍府,所以說我把他放跑了,純屬無稽之談。」蕭畋道,「他沒有回福建,不會給你惹子。他只是看上了易卿邊的丫鬟;那丫鬟回南方探親,他跟著去了。」
貞王是個渾不吝的,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跟皇上說,蕭畋也是服氣。
皇上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一個丫鬟而已。難道在京城,朕就短了他的人嗎?」
但是他的口氣卻緩和了許多。
他首先是皇帝,先要考慮江山社稷的安危;貞王如果離京回封地,那就是很嚴重的事;但是如果是追個人,那就是年衝,算不得什麼。
和一個心機深沉的兄弟相比,皇上顯然更想要貞王這種傻子弟弟。
「你也是,」皇上罵蕭畋,「不就是一個丫鬟嗎?他堂堂一個親王,喜歡個丫鬟,你就給他唄。」
「那是易卿的人,皇上覺得,我能做易卿的主?」
「又是個沒出息的。」
「我這懼。」蕭畋道,「我的東西,能;的東西的人,我不敢。」
皇上氣結:「滾滾滾,回家跪你的板,喝你的洗腳水去!」
蕭畋大笑。
易卿在醫館里百無聊賴,這下連范夫人和冉冉都不來了,更沒人氣了。
不過也是奇怪,開業這麼久了,幾乎沒人來,像門口裝了屏蔽網,直接屏蔽掉了所有患者一般,實在有些奇怪。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狄夫人帶著東西來了。
「府里有個巧手的廚娘,我沒出閣的時候就喜歡做的點心,你嘗嘗。」
的黑漆雕花攢盒被打開,裏面的九個小格子中,裝著九種做各種鮮花模樣的小點心,一看就知道很費功夫。
看著近乎討好的神,易卿很買賬,每樣都嘗了嘗,也請和自己一起吃。
「既然你喜歡,明日我再給你送。包子去書院怎麼樣了?我想想還沒桌子高的孩子就去讀書,那麼辛苦,想得我都快落淚了。」
易卿笑道:「讀書哪有那麼難?寒門子弟,沒有炭火沒有蠟燭,都能堅持讀書;相比而言,他都是掉進了福窩裏。您從小習武,也不覺得那麼辛苦,對吧。」
「習武多簡單啊,」狄夫人道,「讀書才辛苦,我就佩服讀書好的人,所以當年眼瞎,非看上了他。」
這個他,顯然就是懷恩侯。
「你外公就我一個兒,要天上的月亮,絕對不給星星。」狄夫人慨萬千,「不過他也看出來那人品行不端,所以最後替他討來的爵位,都在提醒他要恩,要對我好;可惜了,白眼狼是養不的,你比娘當年眼好太多了。」
易卿把口中的點心咽下:「我和蕭畋好,您不反對?您不會覺得這般對不起蕭靖寒?」
狄夫人的臉變得有些奇怪,頓了頓才含混道:「你是我的兒,你好我就好。」
蕭畋啊蕭畋,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坦白!要是連累我也被兒記恨,我和你沒完!
易卿倒沒多想,聽著小爐子上的水開始沸騰,笑著站起來道:「我給您泡茶去。您喜歡喝……」
「易卿!」悉的聲音打斷了的話。
易卿驚訝抬頭,就見簾子被掀開,紫蘇扶著貞王跌跌撞撞地進來。
貞王前中箭,跡一路蔓延。
「怎麼弄這樣!」易卿水也顧不上管了,驚呼出聲,「快,快讓他坐下。」
貞王臉蒼白如紙,顯然失過多,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狄夫人當機立斷:「我在外面有人,我讓人去清理跡。後面有沒有追兵?」
紫蘇搖頭:「應該暫時沒追來,他們不敢追得這麼近,這裏是中原的京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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