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近了屋子,還沒進去秦韶看到秦羽也在。
「祖母如何了?」秦韶下了心底的焦慮,平靜的問道。
「還好,太醫來看了,說是急火攻心。現在睡下了。只是祖母不讓大家離開,要等睡醒了再說。所以大家都在這裏。」秦羽說完拍了拍秦韶的肩膀,「你去看看公主吧。在小佛堂裏面。祖母現在睡著呢,只說是不讓我們離開,卻沒說是不讓你離開。你就不用進去了。免得再弄出點什麼來。」
「是,多謝二哥。」秦韶對秦羽一抱拳,說道。說完他馬上轉走向了小佛堂。
等走近了小佛堂,一怒氣就從他的心底升起。
這佛堂前面竟是連一個人都沒有,燈也沒掌,一片漆黑,風過,吹了地上的落葉發出了莎莎的聲音,竟是帶著一種難言的恐怖之意。
們這是故意的!
秦韶的視力很好,五極強,所以就算是藉著朦朧的月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小佛堂漆黑的大門上竟然是上了鎖的。
秦韶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抬手住了栓門的鎖鏈,力貫雙臂,朝兩邊用力一分,鎖鏈發出了咔嗒的一聲脆響,斷裂了開來。
「阿蘅?」秦韶踹開了佛堂的門沖了進去。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椅子上好像有一團模模糊糊的影子。月映照不到佛堂裏面,所以就連秦韶也看得不是十分的真切。
他忙拿出了火摺子,引著,這才看清楚椅子上的人果然是葉傾城。
聽到靜,葉傾城才迷迷糊糊的醒來,秦韶一見葉傾城睜開了眼睛,這心才算是放回了遠。
「秦韶啊。」藉著火,看清楚了來人是誰,了眼睛坐直了自己的,「如果你也是來討伐我的,那麼請你出去。」沒好氣的說道。「我什麼都沒做錯。」
「我不是。」秦韶聞言鬆了一口氣,他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讓室里有了亮,這才在葉傾城的側坐下。「我是來陪你的。」秦韶微笑著說道。
「陪我?我在罰啊。」葉傾城白了他一眼,「你祖母還沒鬧夠?」
「老人家睡著了。」秦韶淡笑著說道。
「那你不去當孝子賢孫。跑來陪我這個無法無天,不服管教的人做什麼?」葉傾城對秦韶可就不需要忌諱什麼。直接有什麼就說什麼。
「當孝子賢孫的人已經一大屋子了。」秦韶笑道,「可是你卻一個人在這裏。」
「滿抹。」葉傾城聞言之後愣了一會,隨後才嘟囔了一句,「你難道不覺得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才惹你祖母病倒了?」
「不覺得。」秦韶一攤手,笑道,「你剛才見我第一句就說了你什麼都沒做錯。」
葉傾城的目微微的一緩和,「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倒是好騙。」
「我是相信自己的判斷。」秦韶笑道。
他執掌詔獄,接的形形的人都太多了,誰在撒謊,誰沒有撒謊,他看上一眼,基本心底就有一個判斷。葉傾城的目澄凈清明,直面他的時候毫沒有半點躲閃,就證明是問心無愧的。
之所以在這裏,只怕是不想再招惹出什麼其他的閑話出來,所以才會暫時委屈自己的。
「我發現你今天特別會說話。」葉傾城微微的側目,心底原本有的一淡淡的委屈,現在好像也然無存了。
本就是一個心寬的人。早就拿了主意不會和老夫人一般見識的,只是今日真的覺得自己沒做錯才會和國公夫人頂撞一二。
「我一直都很會說話。」秦韶笑道。「不?」
「啊。」葉傾城白了他一眼,「從傍晚就被你祖母去訓話,然後就關在這裏了,什麼都沒吃。」
「那走吧。」秦韶朝葉傾城一手,「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不太好吧。」葉傾城剛一站起來想要出去,隨後就了一下,「要是你祖母知道了再喊口疼,那怎麼辦?」
「是我帶你出去的,若是生氣朝我來就好了。」秦韶笑道。
「也對。你是親孫子,只有當媳婦的才會被罵,是捨不得罵你這個孫子的。」葉傾城想到這裏,就大方的將手了過去,任由秦韶握著。
秦韶的指尖在到葉傾城的皮的時候,這才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還真怕自己剛才進來的時候,葉傾城已經不見了,這個屋子是困不住葉傾城的,他心底知道。
如今將的手握住,秦韶的心底忽然生出了幾分甜之意來。
還在,真好。
這一場風波在秦韶的再三賠禮道歉之中,算是在秦韶的極力斡旋之下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國公夫人心氣是不順,但是看到自己的孫子那乖巧的樣子,對自己小心翼翼的,老人的心理又覺得不忍。
表面上是作罷了,但是心裏頭還是怒氣不平。
「可有什麼辦法能治一下那丫頭?」國公夫人問自己側的嬤嬤道。
「老夫人是想在那麼治呢?」嬤嬤問道。
「還能怎麼樣治了?那丫頭不是想考什麼會試嗎?」國公夫人說道,「最好考不上那是最好的!」
「且等等吧。筆試的績還沒出來呢,以老奴來看,那位不學無的,沒準第一筆試都過不了呢。」嬤嬤寬道。
「那好!」國公夫人拍手笑道,「那就不到那丫頭出去丟人現眼,拋頭面的了。」
國公夫人也對這筆試的績十分的關注,每日都打發府里的小廝去兵部門前的告示榜看看,到底是什麼時候放榜。
沒過兩天,筆試的榜張在兵部門前的告示板上。
靖國公府的小廝氣吁吁的跑了回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放榜了,放榜了,會試第一的筆試績出來了。」他一邊跑一邊道。
國公夫人本是在品茶,這一聽,馬上將茶碗放在了桌子上,「沒考上?」驚奇的問道。
「不是。」小廝了一下額頭上跑出來的汗,「咱們三考了第一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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