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在吃東西。
駱晴看著正在吃小點心,吃得角都有些點心沫兒了,小還不停地一張一合一直吃,就忍不住輕輕笑了笑。
“王睡了一覺,神看起來好多了呢。這點心有點干,要不要喝點兒水?”駱晴走了進來,笑著就幫王了背脊。
“是…是有點干呢。”
王含含糊糊地答應著,就從沈月瑤的手里,將水杯給拿了過去。
一直等到王將東西吃完了以后,沈月瑤才終于是忍不住問道:“,您睡了一覺以后,還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哪里不舒服?”
王歪了歪腦袋,看向駱晴,像是疑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似的,恍然大悟道:“呀,我忘了吃藥了呢!”
吃藥?
“什麼藥?”駱晴連忙追問。
“前些日子,我這眼睛腫了,很不舒服,最近一直在吃明目的藥呢。不過這幾日眼睛似乎好些了,阿晴,你幫我看看,我的眼睛還有沒有腫?”
王說著,就當著駱晴的面兒,掀開了自己的眼皮。
駱晴腦子猛地就是一震,看著王的眼睛,忙道:“還有些沒好呢。王,有個法子,能夠徹底幫您治好,就是這兩天要蒙住眼睛,可以麼?”
“你的法子,自然是好的。”
王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駱晴覺自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忙不迭就回去準備了一張白布條,在中間裹了一些明目的藥材以后,就把王的眼睛給包了起來。
“聞起來香香的。”王的眼睛被包住了,因為看不清四周的況,還稍稍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過聞著這布條香香的味道,再拉著駱晴的手,倒是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不自在了。
“好像是覺得眼睛舒服一些了,阿晴呀,謝謝你呀。”王由衷地謝完,又問道:“你能扶我,去外頭坐一會兒麼?”
現在雖然看不見太了,不過還是想曬曬太呢。
這幾日都沒怎麼出門,上都快長蘑菇了呢。
“好。”
駱晴扶著王出去以后,了小丫鬟過來先幫忙照顧著王,并且跟王說自己很快就會回來,這就去找李曄了。
李曄正在和自己隨從說話,大概是在進行一些關于眼下況的調度,看上去皺著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近來的況,讓他頭大。
“有進展了!”
駱晴將自己剛剛推測到的關于那毒素或許是經過人的眼睛,致使人昏迷的況一說,又例舉了鄭大都督、王和張媽媽的況以后,李曄也是眼前一亮。
“不過目前,還需要試驗。”
為了穩妥起見,駱晴還是道:“不過,我看可以先找一些愿意配合試驗的那些,和昏迷人接過的人來做。”
“可以。”
李曄立馬答應,便讓無月出去找人。
無月這次出去,倒是很快回來了。
一開始嘛,他說找人試驗,自然無人肯,可當他說有機會治好,并且一人給五兩銀子以后,就有不人“而出”了。
翌日清晨。
在經過了一晚上的試驗以后,駱晴終于能肯定自己的結論了。
那毒,是通過眼睛進人的。
使用明目的草藥,能夠減緩昏迷的到來,但是卻并不能夠制止,只有完全將眼睛遮住和包裹住,才能隔絕被傳染。
“這個消息,我們現在要告訴給皇上嗎?”
早晨,當駱晴分析出結果的時候,卻又起了疑慮。
現在,頂多也只是知道了防范的措施而已,對于如何救治那些人,卻不得而知。
“要。”
李曄思來想去,覺得還是進宮一趟比較穩妥。
至,也不能讓李陵鈺這麼得意了。
“嗯。”駱晴點了點頭,也贊同李曄的想法。
然而就在此時,他們剛剛商議完卻還沒來得及宮的時候,忽然無月回來了。
無月,原本是留在李陵鈺的邊,盯梢看看況的。
“鄭大都督醒了。”無月回來后,便面凝重地道:“他…救好了鄭大都督。”
“你可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救好的鄭大都督嗎?”駱晴連忙追問的同時,心頭也是一沉。
速度真快。
才剛得了一些進展,李陵鈺竟然就已經完了下一步要做的事了。
“沒有。”
無月搖搖頭,道:“他一直都是將門窗關著的,同時十分警覺,我不敢靠得太近,怕被他給發現,因此只是待在遠。只看見,他用布條敷在了鄭大都督的眼睛上。”
果然!
是眼睛的問題!
“布條里頭,可有放什麼草藥嗎?還有別的信息嗎?”駱晴繼續追問,企圖能夠借此判斷出李陵鈺是怎麼救人的。
僅僅一個布條敷在眼睛上的答案,能夠供參考的,太了。
“沒有。”
無月仍是搖頭。
駱晴凝眉,轉頭便對李陵鈺道:“那你先進宮告訴皇上我的進展,鄭大都督那里,我去看看況。”
“好。”李曄點頭答應,又道:“萬事小心。”
鄭大都督府。
駱晴看了一眼門口破掉的門,還是進去了。
李陵鈺坐在進門以后,去鄭大都督屋子必經的那個庭院當中的路中央。
一個躺椅上頭,正在曬太,滿臉的閑逸致。
“怎麼?知道我救醒了鄭大都督了?”
李陵鈺譏誚一笑,道:“你昨兒派來的那個人,是李曄邊的?手倒是不錯,似乎比阿奴離開。”
聽李陵鈺提起阿奴,駱晴才想起來。
“阿奴呢?”
駱晴忙追問。
是在被李曄帶走以后,才暈過去的。
當時,和阿奴一起,在屋子里頭,同樣吸進去了很多的毒霧,按理來說也應該昏迷了過去才對。
“你竟然不知道?”
李陵鈺見駱晴這麼問,眉眼間閃過了一意外以后,又冷冷笑道:“不過說來也對。李曄,怎麼會將那麼殘忍的事,告訴給你知道呢?”
“阿奴怎麼了?”
駱晴察覺出不妙來,也不過多廢話,直接就拔出了自己的匕首,沖上去想要抵在李陵鈺的脖頸之間。
然而…
李陵鈺的反應卻也是極快,直接就抓住了駱晴的手腕。
駱晴沒有得逞,可是還是到了李陵鈺的面前,便用一種近乎于迫的語氣道:“回答我的問題!”
“嘖。”
李陵鈺輕笑一聲,道:“你若是還回去過,應該就會瞧見,那融化在地上的一灘膿水了。你跑得快,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真是稀罕。駱晴,你真是越來越讓我興趣了呢。”
融化了一灘膿水?
駱晴聽了這話,腦子當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一個中毒之人,皮迅速潰爛,然后從里開始融化,最后變了一灘水的場面。
怎麼可能?
都沒事,阿奴怎麼可能變了那樣?
“你不信?”
李陵鈺自然是從駱晴的眼神當中看出了端倪來,便惻惻地笑著反問道:“不然你以為…這毒為什麼這麼厲害?當然是從一開始,就有著極強的殺傷力了啊。”
“你果然無恥。”
駱晴扭手腕,一下子又將匕首反握住,再看李陵鈺的時候,眼神里已經充滿了厭惡。
阿奴當時,顯然不知道那壇子里是什麼,只知道十分危險。
可是,他會在燒毀臨江王府之前帶著壇子離開,顯然是有李陵鈺的授意的。
他,被李陵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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