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尚書一聽,眼中閃出來。知道冰蓮還剩一瓣,他如釋重負,可蒹葭不賣,可如何是好?
不等他分說,蒹葭再次開口:
“朱尚書也知道,這冰蓮是我用命采回來的,而且它天生奇效。當初我弟弟全被迦彌羅蠱蟲啃食,要不是這冰蓮,恐怕就沒救了。所以像冰蓮這種百年難求的東西,換作是誰,都不會出手的吧!”
朱尚書確實知道這宋府公子當初深中蟲病差點死掉的事,若這冰蓮能救將死之人,也就一定能救自己兒子。
他更加堅定的想求這冰蓮!
“郡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朽半生只為這一子,郡主只要能救吾兒,什麼樣的條件,老朽都能答應。”
“什麼都能?”
蒹葭此話一出,朱尚書終于看到了希。他再次堅定的作答,可就在這時,底下丫頭來稟:
“郡主,工部尚書求見,現已在廳外。”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蒹葭回過頭來忍不住調侃一句:
“今日是怎麼了,朱尚書和柳尚書一同登我宋府,該不會是為的同一件事吧?”
朱尚書的臉立馬難看起來,他再次,想著敲定此事,可蒹葭卻轉了口風。
“郡主,咱們剛剛說的不知郡主意下如何?可否將冰蓮讓與老朽了?”
“朱尚書,這樣吧!前些日子我弟弟去你府中鬧事,甚是不懂事。雖不知令郎的病,但我這里也有自制的良丹,你拿回去給令郎服下,也能緩解一二。再讓我家丫頭帶您去庫房挑挑,朱尚書看上的藥材都可帶走,也算我宋府補償了我弟弟犯的錯。”
“郡主,郡主您不能這樣啊!咱們剛剛說好的,我兒子還等著救命呢!”
“朱尚書稍安勿躁,你先帶藥回去,待本郡主細細想想,再與你商議也不遲!”
說罷,般般已經走到朱尚書跟上,做出了送客的架勢。而此時,柳尚書被丫頭帶領著,兩人肩而過,各自皺眉深思!
“老臣參加郡主!”
“柳尚書請起吧!這里沒有旁的人,柳尚書不妨有話直說。”
柳尚書“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比朱尚書更加低了姿態。
“郡主,吾兒染上怪病,所有郎中都束手無策。眼下唯有冰蓮可救,求郡主救吾兒命。”
“柳尚書快快起來吧!不是本郡主不愿幫忙,實在是......罷了!柳尚書,我實話與你說了吧!剛剛朱尚書來此,也為冰蓮,可冰蓮只有一瓣。”
“郡主想要什麼,只管說來。朱尚書能給的,老臣也可以,甚至比他給的更多。”
“柳尚書是聰明人,本郡主也不兜圈子。你也知道每年春闈,都是全權由禮部負責,而本郡主家中恰有兩個弟弟......”
蒹葭并未將話說全,可柳尚書已經了然。春闈確實是由禮部負責,跟自己比起來,確實是朱尚書勝過一籌,可他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郡主明鑒,朱尚書許諾給郡主的事,對他來說本就是手到擒來的事,他對郡主本沒有誠意,郡主三思啊!春闈不過是為了謀一職,在下也能辦得!”
蒹葭一笑,不參加春闈,也能有做!這就是“權利”二字,讓所有人都癲狂的原因所在了吧!
“這......本郡主一時間也為難的很,不如讓我再好好想想。柳尚書今日就先回吧!”
般般將丹藥遞給他,他茫然的接過,仍舊沒有起的意思。
“郡主!”
“柳尚書,本郡主會好好思量,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這藥也是不可多得的良藥,回去給令郎服下,也能緩解病癥。”
柳尚書緩緩起,毫無法掩蓋那頹迷。
“還郡主多加思量,老臣還是那句話,他朱府能給的,我柳府給的會更多。”
般般去送客,蒹葭在小桃耳邊低語兩句。不多時,小桃手拿瓷瓶出現在了宋思睿的院子。
“見過三公子。”
“小桃姐姐?可是出了什麼事?長姐有什麼吩咐?”
宋思睿見到小桃急得不行,白客的事一日沒清,他就一日不能安心。而屋中的白客聽到聲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張的攥著衫,一不敢。
“三公子寬心,郡主讓我來,一為送藥,二是傳話。郡主說算著時間,白公子的藥膏應該用完了,便讓我送來這兩瓶。郡主還說,此事已了,三公子放心!”
宋思睿接過藥膏,高興的笑了起來。
“多謝小桃姐姐跑一趟,你回去告訴長姐,我和白客晚些時候就過去。”
“是。”
小桃走后,宋思睿沖進房門。
“客兒,長姐說此事過去了。”
“嗯,我聽到了。”
“我們晚些時候去謝謝長姐吧!幸虧有長姐,不然,我真的要帶你浪跡天涯了。”
“好,都聽思睿的。”
傍晚,薩赫泊羽又靜悄悄的進了蒹葭的房間。
“你這不走正門的病什麼時候改改?”
“你不喜歡我這樣?那我以后不會了。”
“我說阿羽,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講講朱柳兩家的事嗎?他們今日接連進府求冰蓮,你可我好生意外!”
“真的意外嗎?有什麼事能逃過你的眼睛?我做的這些不過是些小把戲,你不是已經猜到了,而且應付的很好嗎?”
說完,薩赫泊羽在蒹葭臉上小啄了一口,活像個浪公子。
“你將活的難題丟給我,那你告訴我,眼下該怎麼辦?”
“汝汝不是已經想好了嗎?”
“你賴皮啊!誰想好了,答非所問!”
薩赫泊羽挑起的下,將無賴進行了個十十。
“他們上的蠱到了時間自己就解了,他們求冰蓮無非是為了治那花柳病而已,這冰蓮能凈化一切,想必是他們聽到了風聲。”
“沒有風,哪來的聲啊?”
“是我放出去的消息,這下可以了吧!汝汝,你每每都知道,卻還要我說個明白,好生沒意思。”
蒹葭拿出棋子,坐在棋盤面前又看了看薩赫泊羽。
“和阿羽下棋一定會很有意思。”
是啊!兩人加一起三千個心眼子,這棋怕是要下一夜了。
“我是不會贏你的。”
“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好不好?”
“汝汝,那你這樣說,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了。”
“無恥!”
兩人執棋對陣,好不刺激。
“阿羽還沒說完,你放消息出去說冰蓮能治病,你總不是真想拿冰蓮出來解圍吧?”
“誰說冰蓮能治這個了?花柳病!又不是迦彌羅!”
“你好毒的心思,放了半天風聲,到頭來只是噱頭!”
“只要與你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我的汝汝,從來不是可欺之輩。”
說罷,薩赫泊羽又落下一子,蒹葭這邊也隨手起一子,笑容艷艷。
“阿羽只顧著說話,若再不留意棋局,可要輸了。”
“無妨,輸給夫人,我甘心愿。明日我將治療花柳病的藥給你送來,汝汝只管放手去做。”
“再好不過!”
兩人的棋局僵持了快要兩炷香的時間,直到棋盤上落下最后一子,蒹葭賴皮的推翻棋盤。
“汝汝耍賴啊!”
“哪有!我不小心的,這下好了,勝負未分,來日再戰吧!”
“我不要來日,我要今時此刻!”
薩赫泊羽一把將蒹葭攬過來,咫尺之間,深的著。
“你想干什麼?”
“是汝汝說的,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你說就是了,干嘛抱這麼。”
“那我可說了,我要汝汝,替我沐浴!”
蒹葭眼可見的慌起來,掙了兩下也沒能掙薩赫泊羽的懷抱。
“你自己洗啊!強箍著我做什麼?”
“你說呢?難道汝汝不想多了解了解我嗎?”
“這算哪門子的了解,你快放開。”
“當然算!從再深到心,這是第一步。汝汝~你輸了!莫要賴皮!”
“來呀!誰怕誰啊!反正......反正又不是我洗!”
蒹葭上都有些不利索,抬頭向薩赫泊羽時,臉頰已經掛上了不淡的紅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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