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怪的兩人只能二話不說開始逃命,眼下不清楚這些怪底細,本討不到任何好。
更何況,從景宴口中了解到的怪,應該是棘手難對付的,不然也不能讓一個經百戰的大將軍丟了半條命才得以生還吧!
牡丹哪里見過這陣仗,大腦一片空白,只是任由蒹葭拉著自己一路飛奔。
可眼見那些怪迅速跟了上來,們已經四面敵,沒了前路,也沒了退路。
“啊——”
一眾怪圍上來,嚇的牡丹驚慌大,蒹葭審視一番,先是一陣業火揮出,試圖打出一個缺口來。
可這業火之力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撓的雕蟲小技,隨手拍了拍上的火焰便滅了。
蒹葭也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勁敵,而自己修煉多年,引以為傲的功法有多麼不堪一擊。
“一會我會拼盡全力打出一個缺口,你找準時機逃出去。”
“那你呢?”
“不用管我。”
蒹葭運轉功法,冰火之融共生,雖然開天門還沒練,但拼盡全力搏命一擊,肯定能拖延一二。
“今天就讓你們這些怪試試我的威力!”
“冰火乾坤殺!”
屆時大片火沖天彌漫,僅一瞬便又被冰凍結。生生變了冰里包火,火里融,這是要活生生煉化了它們啊!
蒹葭來不及多停留,再次拉起牡丹開始了逃亡。
果不其然,這層法也沒能將那群怪困住太久。們不過剛跑出百米,便聽到遠方撞擊冰面的聲音。
牡丹撲的一下被絆倒在地,眼看著后方怪又要突出重圍追趕上來。
“不要管我了,你若自己走,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別說傻話,快起來。”
“我會拖后的,別管我了。”
蒹葭不聽的分說,再次施展高階法,頓時面前涌起數丈高的冰面,而也因此耗盡了氣海之力。
可大敵在前,本不是矯的時候。背上牡丹,再次用師父教的輕功武學逃命。
若論逃跑,應該沒人比更快了吧!
可誰知,們一路逃亡,本以為甩掉了那群怪,可遠冰面破碎,發出震耳聾的轟隆聲。
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們襲來一塊冰錐。
蒹葭妄圖以業火去擋,結果這冰錐上帶的氣海之力,勇猛異常,竟直接穿的業火,直直進了的膛。
“公子——郡......你......這可怎麼辦啊!”
牡丹順口了公子,雖然知道了蒹葭的真實份,可還是有些改不過來。
“別哭,我沒事。”
蒹葭環視四周,看到遠方有個山,便指向那說道:
“我們先進去躲躲,我需要療傷。”
“哦!好。”
牡丹攬過蒹葭一邊手臂,馱著進了那山。可后方怪對們的追捕并沒有就此結束,它們來勢極快,一波波的朝們襲來。
蒹葭聽著外面的靜,心中有了數。
“看來這次就跑不了了。”
說罷,拔出腰間短刀,與這些東西搏命一戰,大不了同歸于盡,只是......
看向手腕的伏羲鐲,小聲叮嚀一句:
“阿羽,我怕是回不去了。”
隨后,蒹葭沖出外,又在那一刻朝著山束起一層冰丈,護住了里的牡丹。
“公子!”
“郡主!我賤命一條,要死也是我先死啊!”
牡丹拼命捶砸著冰面,蒹葭只是回頭一笑,說道:
“若他日你能活著走出去,幫我往盛京捎句話,就說......我沒給宋家丟人。”
隨后的一番激戰,大概是蒹葭有生以來最為束手無策的一次。
它們不僅數量多,而且速度遠不輸自己,逃不過,打不過,便在一次次消耗冰火之中,漸漸支完這幅軀。
牡丹也生生看著跌倒在地,再沒有了爬起來的力氣。
蒹葭額頭上起青筋,還妄圖用最后一抹力氣凝結冰火法,可本就是強弩之末,業火的火苗越來越小,冰層也結不起。
“要結束了嗎?”
“我就......這樣死了嗎?”
“不!我不甘心!”
“阿羽在等我,北辰......父親母親,我的家人......可是我......好累啊!”
漸漸的,昏沉過去。
再次進了識海當中,那只巨蚺盤踞在那,鄙視的瞧著。
“還以為墨鯨的徒弟能有多厲害,原來不過是個三腳貓功夫的娃娃,你還敢說自己沒走后門!”
“巨蚺前輩,我是死了嗎?”
蒹葭攤開雙手,瞧著自己的軀,想著在識海之外,應該是被那群怪撕碎了吧!
“你就這麼放棄了?自打我第一次進你的識海,我就發現你上有死契。你若死了,與你結契的人也別想獨活。”
“阿羽!”
蒹葭猛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命,還有一半是阿羽的。不能死,要活著,好好活著,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前輩,求你教教我,我想活著,我必須要活下去。”
“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只要你能在短時間突破功法,練開天門,即便不能擊殺外面的怪,也能短暫的將其擊退。”
“可我一直不得其法,我的功法止步不前,更別說開天門了。”
說罷,巨蚺彈指間將蒹葭擊退數丈,這莫大的沖擊力,致使邊的氣流都有了形狀。
“你覺得剛剛這下,是我的力量嗎?”
“那不然呢?”
巨蚺搖搖頭,繼續說道:
“孺子不可教也!我現在只是個魂,如何傷你?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功法一直停滯不前,未有進展嗎?”
蒹葭搖搖頭,看著兩個掌心分別冒出的業火和寒冰,沒了思緒。
“因為你一直想著如何駕馭它,可你忘了,是你需要它們,并非它們需要你。真正能運用自如的功法應該是流轉于意念,存在天地之間,你的目的太強,執念太深。”
“還請前輩賜教。”
“當你能真正參悟功法本的真意時,才是它們為你所用之時。想想你在乎的人,想想你未完的使命,現在是你需要它!”
巨蚺說罷,蒹葭睜眼之時已經從識海中清醒過來。
著漸漸近的怪們,再次站了起來。
腦海中不停的重復著巨蚺前輩的話:
“功法的自如運轉,它們存在于天地間。冰火乃兩重天,在人們的刻板印象中,火強,冰亦是。兩者強強聯合,卻遲遲不得融合突破。”
“我明白了!火亦可如水勢般自如流轉,冰堅無雙,二者應是剛并濟,有形。”
明白必中真意,蒹葭調自氣海,著周圍的一切,要將自與外界相融。
“我存在于天地間,冰火從天地間而生,萬都可以是我調氣海的助勢,這樣就能有源源不斷的氣海生,運轉,并為我所用。”
這一次,剛并濟,冰火之在自然中融癡纏,本是不可能放到一起的兩者,卻被蒹葭運轉自如。
“就是現在!開天門!”
一道玄出現,威懾無比,穿著一層層的阻礙,這便是開天門,如名字一樣,有劃開天際的氣勢。
怪們被擊穿,彈到數千米遠。
這一劫,終于是過了。
蒹葭著里源源不斷涌的業火,而冰之法也在彈指一揮間鑄造任意形態。
在師門中多年未能突破的功法,終于功了。
捂著自己的傷口,走向山,單手一揮,冰層幻化水狀落地。
牡丹臉上掛著淚珠跑出來,口中嗚咽不清,蒹葭最是不了子哭的,抬手給掉眼淚開口道:
“我們還是要趕離開這,不知道那幫怪還有沒有同伙,會不會再次找過來。”
“好。”
二人一路沿著開辟好的道路走著,漸漸進到了長滿花草之地。
而這里的種類富到連都認不全,但很快,便看到了大片金罌。
“是金罌!我們若能帶出去,涼城百姓就有救了。”
“我來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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