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周掌柜看得出李珺喬果敢冷靜,要是經緯樓能到手上,便有機會力挽狂瀾,免于頹敗。
只是如此一來便耽擱嫁人了,想到這里,周掌柜不由得心中嘆息。
正當李一白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后冷不防傳來了一個悉的聲音,把眼前如此和諧的場面給打破。
“周掌柜既然記得自己是一個下人,怎麼就不記得老爺還有一個兒子?”
此時眾人忍不住回頭,正看到一臉怒容的秦月容正領著李珺芙站在不遠。
周掌柜立馬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大夫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秦月容卻不依不饒地反問一句,“那周掌柜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雖然李一白看不過眼用這般高高在上的語氣斥責經緯樓的老臣子,但礙于其他紡織工都在場,他也不好給難看,只能強行把心中的不滿暫且下去。
“月容,喬兒馬上就要京參加大朝會了,這次正好是振興經緯樓的好機會,周掌柜說的話并沒有錯。”
秦月容見李一白在換概念,冷笑了一聲,“是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老爺你要把經緯樓的產業托給喬兒呢?你別忘了喬兒是個子,遲早都要嫁人的,要是經緯樓因此換了姓氏,老爺如何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李一白見秦月容毫不顧當家主母的形象,當眾板自己的夫君,終于耐心耗盡,對譏諷了一番,“歷代先祖可沒說過經緯樓只能傳男不傳,再說了,母親生前也屬意于喬兒接管經緯樓,這一點整個李家都知曉,難道你的意思是母親也不尊先祖嗎?”
此時的秦月容陷了兩難的局面,要是反駁李一白的話,那就會落得一個指責婆母的壞名聲,要是不反駁,便代表默認了李一白所說的話。
一個不尊婆母的罪名足以讓李一白名正言順地休妻,到時候他邊的宋綿綿就能鳩占鵲巢,把正室夫人的位置奪了去,連帶著秦月容所出的嫡子嫡都變庶出。
當時說出這些話時不過是見周掌柜慫恿李一白看重李珺喬,一時急才說了重話,哪里還想到招致這樣的惡果。
而且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在看著的反應,偏不能讓這些人稱心如意。
于是,只能咬了咬牙,退而求其次地說了句,“浩兒如今還小,喬兒作為姐姐的,幫忙著看顧一下經緯樓的產業也是好的,等到浩兒大了,喬兒再手把手教,想必也比較容易接手。”
眾人見翻臉堪比翻書,不面面相覷。
但這終究是長房的家世,其他外人也不便口,只能不約而同地繼續做著手上的活兒,只當什麼都不知道。
李一白只覺得秦月容這番舉實在有些前倨后恭,讓他在這些紡織工面前面盡失,于是他低聲囑咐了李珺喬一句,“喬兒,綿綿就先托給你看顧一下,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轉面對秦月容,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只見他冷漠地對說,“你,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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