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翠也跟著余浪延一塊上了馬車,至於柳劍曦,竟然選擇繼續跟在方泓為的邊,他也想到京城去見見大世面。
姚羽然和趙恆之目送著他們的馬車離開,姚羽然暫時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下子,生活應該能回歸到平靜了。
「娘子,不如我們在米城也開一家綉坊吧?」趙恆之被余浪延給激發了靈,也想要靠綉坊來發家致富。
「得了吧,就米城這塊旮旯地,你還想著百姓們能天天買新服嗎?你沒聽見這麼一句胡嗎?新三年舊三年,補補又三年!」姚羽然冷哼道。
也不是沒考量過米城,可照著米城這種生活條件,本沒什麼人會捨得在著上花錢。
「這倒是真的!我簡直太天真了,還是娘子聰明,深謀遠慮。」趙恆之諂一笑,對姚羽然,那是發自肺腑的佩服。
「咱啊,還是實際一點,不是還有個鹵料攤子嗎?咱能先把鹵料攤子搞起已經不錯了!」姚羽然擰眉道。不是眼低,而是看清楚了現實。
接下來的日子,竟然是暴雨連連,米城的天空被烏雲給籠罩著,看不到一的。雨水快把這個米城給淹沒了。
姚羽然的鹵料攤子,也只好暫時停業。姚羽然端坐在屋,托著下,憂心忡忡地著,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雨滴。這場暴雨,也不知何時能停。照這個雨勢下去,只怕米城會發洪水了。
「小姐,我聽師爺說,每年的七、月都是米城的暴雨高發季,您還記得咱上次來米城嗎?也是發了水災,搞不好,這次也要發水災了……」星羽搖頭嘆息道,一邊將一盞清茶送到了姚羽然的手裏。
姚羽然不由得心頭一震,若是發水災,那後果不堪設想,記得先前來米城,看到路邊有人在挖樹,還有的災民被絕路,當起了搶匪……
這幾天,米城的夜市都被停業了,就連衙門後山的那片菜園子,也都被暴雨給毀了。還好姚羽然命人把菜摘了下來,囤放在廚房裏,否則損失更加慘重。
「唉,難怪許多人都不願意來米城當縣令,就這窮鄉僻壤,還每年都發水災,有誰會樂意來這裏呢?」姚羽然不發出了這樣的慨。
想當初,趙恆之要買,,還一籌莫展,當時,就有個人主要把縣令一職賣掉。這才讓趙恆之撈到這麼個便宜。
眼下,若是水患鬧大,只怕到時候,趙恆之還得張羅著安頓村民又要防止瘟疫,又要安排朝廷撥下的賑災銀兩。
「娘子娘子!」這時候趙恆之從外面跑了進來,神慌張,像是有天大的事發生似的。
「怎麼了?何事驚慌?」姚羽然忙問道,將視線落在趙恆之驚慌的臉上。
趙恆之緩了口氣,才道:「剛才陸天告訴我,米城的那棵長了上百年的大槐樹,被雨水給沖了,倒下來,到了一位六十歲的老翁的!」
「啊?竟然有這種事!」姚羽然吃驚地張大。這下雨天,那個老翁怎麼不躲在家裏,還偏偏跑出來……
「娘子,你比較聰明,一起跟我去看看吧!」趙恆之火急火燎道。救人如救火,他恨不得把姚羽然給抱起,立馬飛到案發現場去。
姚羽然苦笑不得,趙恆之是把當了神通廣大的活神仙了嗎?竟然什麼事都想靠來解決。也不過是個尋常的子,手無縛之力,憑一個人的力量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急忙道:「誒,這跟聰不聰明沒有半錢關係,我想還是多帶幾個人高馬大的衙役過去,一起把樹給抬起來吧!」
姚羽然跟隨著趙恆之的腳步,一同走出了衙門的大門。
雨水嘩啦啦地下著,地面都被雨水給漫過了。姚羽然一出門,的蓮鞋就被雨水給淋了,腳下就跟綁了一兩斤的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最可怕的是,這大冶國相當落後,連路也都是泥土路,水一來,整個路面都是泥。姚羽然相當懷念自己在現代的生活,好歹還有水泥路,再不濟也有車子。
還能開車去到目的地,這裏雖然也有馬車,可趙恆之告訴姚羽然,這水位實在是太高,即便有馬車,那免不了是要深陷泥潭的。
姚羽然心中愁緒滿懷,只得踩著髒兮兮的泥,趟過這些被雨水沖刷過的土路,往前艱難的前行。
即便是有撐著傘,可還是有雨水從油紙傘外飛進來,姚羽然的頭髮和裳都被雨水給淋了。可也顧不上這些,只想快點趕到目的地。
走了將近大半個時辰,姚羽然和趙恆之他們才來到目的地。果然,那原本滄桑的大槐樹,已倒在了地面上,枝繁葉茂,那葉子上沾滿了髒兮兮的泥和雨水。
「哎呦,好疼,疼死小老兒了!」在壯的樹榦底下,發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姚羽然循聲去,瞧見了一個滿頭白髮,臉上佈滿皺紋的老翁,皺了眉頭。他的大剛好被樹榦給住了,無法彈。
看樣子就賊疼,嘖嘖嘖,姚羽然不替老者了一把汗,搞不好老人家的已經被樹榦給到骨折了。
「就在那裏,我們一起把樹給抬起來吧!」姚羽然對著眾人一喊。趙恆之和陸天、陸海以及從衙門裏帶出來的衙役,都紛紛圍了上去。
姚羽然環顧了四周,認為是抬樹榦還不行,要想把人給平安救出來,還得分工明確些。
「陸天、陸海,你們負責抬起樹的部位,還有阿大、阿二,你們負責抬樹榦。還有你們兩個衙役小哥,負責抬這邊的樹枝!」姚羽然做好了安排。
「那我呢,娘子?」趙恆之指了指自己。
姚羽然抿薄,又說道:「你跟我一起站在旁邊喊口號。然後,他們把樹從右邊挪,這樣一來,就能把人給救出!」
是覺趙恆之比還不中用,那小板,不被大樹給到就阿彌陀佛了,怎麼可能抬得那比腰還的樹!
眾人被明確分工后,便都站好了,等候姚羽然發號施令。姚羽然挽起袖子,也顧不得撐傘了,挽起袖子,喊道:「各就位,開始!一、二、一、二!」
他們憋了一勁,照著姚羽然的計劃,一齊抬著那棵大槐樹,往右邊的路面挪去。
「大家用點力!加油!加油!」趙恆之在旁邊面紅耳赤地喊著,姚羽然也拚命地喊著口號:「一、二、一、二!」
「快了!快了!」趙恆之興地喊著,他的眼底發出亮閃閃的芒。
「轟隆!」頭上有一道雷電閃過,震耳聾的雷聲,眾人都被這雷聲給嚇了一跳,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鬆手。要不然,可能會給老翁造更大的傷害。
「功了!」當姚羽然看到那棵大槐樹被他們給挪到一旁的空地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謝謝,謝謝各位的相救!若是沒有各位!我可能就死在這裏了!」老翁熱淚盈眶,對眾人激道。
趙恆之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看到人被解救出來,他心裏說不出來的高興。
姚羽然彎下腰,對那老翁聲道:「老伯,你還好嗎?能不能站起來呢?能的話,我就扶你起來。」
老翁了,疼得他皺了眉頭,凄涼地喊道:「不行!太疼了!我漲不起來!」
姚羽然便使了個眼,陸天和陸海立馬心領神會,他們忙走過去,一個抬起老翁的腳,一個抬起了老翁的雙手。
「對對對,把老伯送到許郎中那邊去,他肯定有辦法救他!」趙恆之忙對他們喊道。
姚羽然擰眉頭,著這瓢潑的大雨,這大樹倒塌還只是剛開始,接下來可能會發生更多的天災人禍。
此時,趙恆之拾起地上的那把大紅油紙傘,緩緩地走到姚羽然的邊,他撐著傘,替姚羽然給擋去了外面的風風雨雨。
「娘子,你上都淋了,快回去吧。」趙恆之握了姚羽然的微涼的手。
姚羽然微微頷首,和趙恆之並肩而行,往衙門的方向走回去。
當他們回到衙門的時候,葉君君吃驚地瞪大眼睛,驚嘆道:「姚姐姐,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淋了一的雨?跟只落湯似的。」
「我們去救人了,那棵米城最大的老槐樹倒了,到一個人了,我們……我們去救人。」姚羽然冷得說話都說不利索。
星羽忙從房間里取出一件斗篷,披在了姚羽然的上。
姚羽然才發現自己竟冷得直打哆嗦,恨不得馬上洗個熱水澡,抖著瓣,道:「熱水,幫我準備熱水,我想洗澡。」
「是,小姐!」星羽應聲道,便急忙跑去廚房,為姚羽然準備熱水去了。
水霧縈繞,姚羽然褪去那一漉漉的裳,抬起白皙的大長,邁了溫熱的清水中。能聽到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屋頂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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