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是因為唐承恩現在手中沒有實權了,所以才會比別人更看重更權利,也更容易被眼前的一些蠅頭小利所蒙蔽,與其說他對程氏的話深信不疑,還不如說他是對自己有朝一日能重新翻而抱有堅定的信心,所以他這種人才是最好騙的。
沒想到堂堂相爺和相爺夫人這樣明的人,到了現在竟因為心底的私慾變別人手中的牽線木偶實在是可笑又可悲,但有了唐家這樣絕佳的掩護,不但能深朝堂做一些白翎塵辦不到的事,還能在事發的時候毫不留的將唐家所有人都捨棄掉。
這是白翎塵早就想乾的事了,唐家人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幾年前對唐夢下黑手,這件事白翎塵已經盤算很久了,甚至他已經想好了若是真的東窗事發唐家滿門抄斬的時候對唐夢的影響究竟能有多大。
按照弈王妃的份絕不會連同著一起被賜死,最多也就是段璟弈因為這件事而冷落,若真是那樣的話白翎塵還是樂不得撿個現的呢,若是段璟弈真的半路放手了,那他一準第一時間就將和崽子接出來不顧一切的遠走高飛。
白翎塵心舒爽的很快就進了夢鄉,此時的深夜中段璟弈卻在自家王府中猛然睜開了眼。
他輕輕起,確保唐夢沒有醒來之後才披上外推門走了出去,他在院子中央負手而立,像是一隻藏著兇狠的狼王,而後黑暗的位置已經悄無聲息的落下了一個暗衛,那暗衛上帶這些腥味,他跪在後面看不清面。
「主人,我們失手了,還請主人責罰!」
凌青也瞬間出現,他一眼都沒看地上跪著的人,而是對著段璟弈行禮道,「王爺,屬下後來趕到時候人已經被救走了,在邊守護的絕非是一般的高手,而是能接連重創三名暗衛的絕頂高手,屬下這就重新派人前去解決!」
段璟弈長眸微瞇,世上這樣的高手麟角,他實在想不出究竟對方邊的人會是誰,段璟弈冷冷開口不帶一點,「準了,無比要讓徹底閉,而且半點風聲都不能傳到王妃的耳朵里!」
「屬下領命!」
段璟弈微微側頭看著跪在後的暗衛,「這件事本王暫且不懲罰你,但若有下次自行了斷就是了。」
那暗衛鄭重的應下,隨後滿眼激的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半點看向自己的凌青,凌青每每為人求的時候都下意識的不去看那個人,他怕被段璟弈看出來自己真實的想法,也怕被救下的人激,他就像是應該素來冷的人,對其他任何一種都無法淡然之。
可凌青在段璟弈邊這麼多年,他的這點小心思段璟弈怎麼會猜不到,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在遇見唐夢之前段璟弈沒有喜怒哀樂也沒有表,是唐夢賦予他一切,所以段璟弈容不得任何事或事傷害唐夢,任何一點都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弈王府就悄無聲息又井井有條的拉開了一場繁忙的大幕,十幾名丫鬟們進進出出的往夢院不停的送著熱水,而唐夢和於也是早早的起過來張的準備著給銀針消毒,叢一怕他們力不支還提前給一人灌了一碗葯進去,唐夢兩人現在只覺得神百倍。
段帝站在蘇芷床腳下面凝重的看著床上依舊閉雙目的人,今天便是蘇芷的關鍵時刻了,昨天段帝還因為醫治的事和叢一吵了一架,起因是他知道叢一幾人今天要給蘇芷行針,但卻又無意中聽見還有放這麼一回事,嚇得段帝昨天晚上噌的一聲就從地鋪上坐起來了。
質問叢一放這麼危險的事為什麼現在才說,叢一毫也不讓著他,理直氣壯地一叉腰回道,「跟你說你能幫上忙嗎!這是我的病人,老子想怎麼醫治還要提前跟你彙報,你在這還裝什麼皇帝架子!」
段帝本來就火冒三丈,一聽這話更是不罷休,「這是真的皇后!朕有權利知道你要怎麼做,若是危險的事朕宮中能人輩出能調來無數!」
「那你調個太醫來頂替我不得了,還讓我在這湊什麼熱鬧!」叢一本來就看不慣段帝一向霸道的作風,尤其是對那日把自己轟出去耿耿於懷。
段帝一聽頓時就來了脾氣,「你這老傢伙又想吵架是不是,你就不怕朕時候賜死你不!」
「你可拉倒吧!」叢一坐起來盤囂,「你該怕我才是!明天我直接把小芷治死然後我喝葯隨去了,我們在黃泉路上做一對苦命鴛鴦,你行嗎!你能捨得拋下那江山人啥的一起跟來嗎!」
這下子可是把段帝給氣壞了,要不是看在轉天還指著這個老東西給蘇芷行針治病的份上,段帝非得爬起來跟他比比拳頭不可!可叢一卻是心裏舒坦了,沒多久就進了夢鄉。
其實叢一心底也是突突的很,但轉天至關重要,他不得不養足神好好應對,若是蘇芷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可真要當場隨著去了。
丫鬟們一趟趟的送熱水進門,等蓄滿了一浴桶之後叢一才點點頭,「行了,先就這樣吧,再晚時辰就來不及了,」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段璟弈一眼,段璟弈當即心領神會,地拉了拉唐夢的手,隨後又過去對著依舊低頭忙碌的叢一低聲說道,「叢叔,拜託您了!」
叢一拭銀針的手驀然一頓,他沒看段璟弈依舊保持著原來的作,只是頭堅定的點了兩下,此番一戰他絕不會辜負蘇芷,送走了這些人,屋只剩下了幾個信得過的丫頭們安靜的候在一旁,段帝和蘇茂也靜靜的閃到一邊,屋外則是段璟弈在掌控全局應對各種有可能的突發事件。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此時就要開始了,叢一看了看邊的兩個年輕人,眼底看不出一點波瀾,「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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