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作罷於早就傻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一雙眸子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現在正亮晶晶的看向江崇際,江崇際狠狠地攥手下的被褥強迫警告自己決不能再進一步,一定要控制住不要嚇壞了於。
江崇際微微拉離開一些距離,像是也還沒緩過神來一般著氣,屋一時間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江崇際看著對面暈乎乎乖巧下來的於,心底的不像樣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能鬼使神差的做出方才的舉。
但值得慶幸的是於並沒有激烈的反抗和表現出抗拒的樣子,這若是放在昨天之前,江崇際一定歡喜的馬上再把於擁懷裏把自己心底的話一腦的全都說給他聽,但是到了今天於越是表現的不抗拒自己江崇際就越發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他抿著稍稍往後退了兩步,最終坐定在了床邊。
於也沒想到自己會對江崇際的接沒有半點不適的覺,只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他還赧的不知如何是好,可還沒等他劇烈的心跳平息了江崇際就像是已經褪去了所有的熾熱一般冷靜的坐到了床邊。
於看著他的背影,心底又是一疼,這一晚上江崇際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對自己這樣張關心,可卻又像是時時刻刻都在剋制一般故作疏離,是忽冷忽熱忽近忽遠的覺讓於的心也會跟著飄忽不定時不時的被刺痛。
於同樣抓了下的被褥,作為被的一方他始終學不會該要如何開口,終於江崇際在調整了幾個呼吸之後才再次轉過來,他沒對剛才的吻有半點解釋,而是看了於一眼隨後起走到桌邊拿起擺放整齊的活藥膏。
他再次回到床邊,輕輕拉起於的右手幫他把這半部分的服掉,整個過程江崇際始終抿著一言不發,也不看向於的臉,於乖巧的坐在床面上任由他隨便擺弄,看著江崇際烏黑的頭頂,他忍不住抬起另一隻手輕輕覆了上去。
江崇際一震,隨之僵在原,於眼眶酸熱慢慢的用小手安著江崇際的頭頂,強忍著哭腔和音輕開口,「你若是覺得為難為何不放我走,你的好我能到,冷漠同樣也能到,」於輕輕嘆了口氣,「是因為你馬上就要大婚了所以無暇顧及我了嗎?放心吧,我重新自己生活也會很好的。」
於忍著沒掉一滴淚,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已經變得模糊不堪,心底也疼的快要不能呼吸,可他還是決定用溫的告別來回報江崇際這麼久以來對自己的護,眼前的所有事加在一起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江崇際快要大婚了。
若是因為無法平衡自己和未過門的夫人的關係,那於能很懂事的離開,畢竟自己才是見不得的那個又有什麼資格來爭取依舊能讓江崇際偏下去呢。
江崇際愣住了,他猜想到了於會不安會怨懟,說不定還會歇斯底里刨問底最後憤恨的拂袖而去,但卻唯獨沒有想到他竟然還在為自己著想,明明到了這樣冷漠的對待甚至江崇際沒有跟他解釋任何事,他還是會溫暖的寬他。
江崇際的心被一再擊中,他慶幸自己沒有錯付真心,但憾這份終究是太過艱難,江崇際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底是同樣的一片紅,看得於一怔,出一個苦的笑容強撐著調笑道,「你哭什麼,都是大男人我還能賴著你要你負責不,明日我從這走了說不定就能遇見心的子,隨後……」
於還沒說完就被江崇際忽然大力的擁進了懷中,於怔然瞪大雙眼,任由他這樣抱著心中卻是一片苦的荒涼,終於要迎來告別了嗎,雖然剛才說的話是那樣的溫大度,可就是這一下還是讓於在江崇際看不到的地方淚如雨下,他強迫自己不能哭出聲,想再貪江崇際上最後一點味道。
江崇際又何嘗不是這樣,他將頭不舍的埋進於的頸窩聲音抖的不像話,「對不起對不起,今晚一切都是我故意做的,我想強迫自己不去想你不去看你,可只是一個晚上我都熬不過去,你一難過一皺眉我的心就跟著揪得生疼,」江崇際一手護著於的右臂一手快要把他進懷裏去。
於微微有些愣住,難道江崇際該說的不應該是『以後不要再見面了』這種話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又從頸窩傳來江崇際悶悶又急切的聲音,「你能原諒我嗎,」江崇際大掌輕,「我想要之前想要故意疏遠你你離開,我現在還……還能不能反悔。」
於差點被他這孩子氣似的道歉逗笑了,他心底酸疼的暫時不敢相信這些是真的,只沙啞開口,「那你為何要疏遠我?卻又不肯真的放我回去?」
江崇際將頭埋得更深,像是對家長代錯誤的孩子一般悶聲開口,「我怕你回去休養不好,也怕你傷心難過想要守護你到完全治癒了,至於疏遠……」江崇際將那日於娘為自己和於張羅親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看著乾娘期待的樣子我才覺得一切都是我一廂願,本就沒考慮過你們的,便想著趁著你還沒有陷進來的時候強迫自己遠離你。」
於淚痕錯的小臉終於在這瞬間綻開了笑意,他抬手夠上江崇際的頭頂輕輕著,原來竟然是這麼回事,害得他還以為……於輕聲開口,「你以為我還沒陷進來嗎?」
話音剛落,他明顯能覺到懷中的微微一震,隨即江崇際怔然的抬起頭來捧著於的小臉滿臉震驚的看向他。
一個是雙眼通紅,一個是淚痕錯,可卻在這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心底都驟然一暖,像是驅趕了冬日無盡的嚴寒,於沒好氣的拿眼瞪他,可後面的半句話卻是把自己臉都說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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